被困在家里的万晴空没有办法继续帮慕绫拿到关于工作上的任何消息，每天只能窝在家里生闷气。
慕绫失去了万晴空的助力，一下子回到了眼盲心瞎的状态，对于江心洋要做的事情一概不知。
原本能够从慕绫那里得知一些关于环保方案的新想法的霍渊最近也发现慕绫最近给出来的一些想法，变得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拿出来的想法平庸的他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拿这样的方案去和江心洋抢生意。
这让他在最近的商场上显得尤为被动，甚至因为拿出来的方案不够出彩而失信于甲方。
那些曾经因为霍渊能够给出更低廉的价格，并且取得更多利益的甲方再发现他的公司只是不停的画饼，并且没办法将这些饼实现后基本上毫无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而那些抛弃了霍渊的甲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傅毅泽。
环保的方案最开始就是由他们公司提出来的。
虽然在价格上会比霍渊高上不少，但是再怎么样人家都是有结果的。
一起看不到结果的空中楼阁，甲方还是更愿意看到实打实的东西。
这倒是让傅毅泽捡了个漏。
又因为这些甲方是后期加入的傅毅泽甚至像他们的收费还高了一些。
一门心思想要个结果的甲方们也只能认命的加钱。
谁让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状态呢。
也怪他们没有慧眼识英雄，偏偏先让霍渊给骗了个干净。
眼看着公司越来越多的甲方抛弃自己，霍渊急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霍渊，咱们早点睡吧，你总是这样休息不好，白天工作的时候也不会很有精力。”慕绫看着这几日处在焦灼状态的男朋友也跟着心急，可是没有了万晴空的消息，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个安慰作用。
霍渊无力的伸手扯了扯头发。
“再这么下去，公司的客户就要跑完了。
到时候我的公司要是倒闭了，那可怎么办？
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霍渊双手握住慕绫的肩膀，“你也帮我多想想吧？
之前你提出来的关于环保的想法就很好，那个时候甲方们还夸赞我的方案有新意。
怎么这才多久的时间，你就想不出来更好的东西了？”
慕绫眼神不自觉的闪躲，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她从万晴空那里得知的所有方案设计的细节，她都会装作是自己的想法说给霍渊听，哪会想到翻车来得如此之快呢？
现在在让她拿出跟江心洋同一水平的方案哪那么容易？
别说环保了，就公司的那些业务都是慕绫说不熟悉的领域。
如果不是有万晴空提供的信息，她对于这些根本就插不上话。
“我也替你多想一想。”慕绫敷衍的说道。
但是眼看着抛弃了霍渊的甲方高调的和傅毅泽直播签约的全部过程，慕绫也没有再拿出一个让人满意的方案来。
霍渊看着签约的视频直接砸了助理送过来的咖啡。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能感受到霍渊的低气压。
可是这些傅毅泽根本不在意。
有了前阵子江心洋没日没夜的抠着方案的每一个细节，让这段时间的落实工作轻松了不少。
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照着白纸黑字上的要求，一步一步不得落实，甚至连做好后的验收标准江心洋都有着详细的方案。
每一个员工都像是这座方案大楼里的一砖一瓦，只要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方案大楼就会按时高质量的交付。
谁也没有想到签完合同之后的事情会如此顺利，顺利的让那些甲方认为之前和霍渊周旋就是完全在浪费时间。
眼看着方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甲方甚至能看到利益就在眼前。
一切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样子。
在同一个行业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些之前没有和傅毅泽签约的甲方在看到这个环保项目落地后的样子后纷纷后悔，但最让他们难过的是，原本可以争一争的利润，此刻只能看着别人揣进口袋。
这更是让那些甲方们红了眼。
可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商场就是如此。
一步错，步步错。
没有半点从头再来的机会。
江心洋在案落实阶段，爱上了跑工地。
看着自己设计图里的东西慢慢的变为现实，那种成就感比她在画设计图写方案后和那些甲方们讲的天花乱坠时要有成就感多了。
如果说写方案的时候像是怀孕，那么方案落实的阶段，就像是孩子生出来后在妈妈身边吵吵闹闹的幼儿时期。
作为妈妈的江心洋完全看着这个方案从有到无，甚至到现在能够看得见，摸得着，这当中的喜悦根本无人可讲。
“最近可是不少人后悔没有和咱们合作呢。”傅毅泽看着眼前带着安全帽朝自己跑过来的江心洋笑眯眯的说道。
江心洋一把接过了傅毅泽给她带过来的冰果汁，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
喝了大半杯后，直接用袖子豪迈的擦了擦嘴。
“那能怪谁呢？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有眼光呗，又要贪便宜，还要有结果，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商场不就是如此吗？
有人赢就一定会有人输。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吧。
这世上所有的好事都让一个人给占了，那可要其他人怎么活哟？”
傅毅泽只有在江心洋面前才会有如此活泼的一面。
“对。”江心洋赞同的点了点头，将杯子的瓶盖拧紧握在手里。
“这个方案落实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不过咱们也得提防着点霍渊，他现在估计还在为这些流失的甲方焦头烂额，包不起会耍什么坏招。
要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闹事，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他。”
江心洋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任何人都不能挑战他这个底线。
“放心吧，我有时刻注意他的动向。霍渊最近可忙得很，不见得有时间搭理咱们。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他忙的时候赶紧把之前被他抢走的生意都抢回来。
让霍渊也看看什么叫做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