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宇跟在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不需要自己帮忙后和傅毅泽打了个招呼,先去警察局处理后续的事情。
做完了所有检查江心洋被医生放在诊断室里等待着一会儿打破伤风和消炎针。
“对不起。”傅毅泽从进了医院之后就像是只会说这句话一般,一直在重复。
江心洋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快别说了。
我现在听到这三个字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了。
我不该在路上跟你吵,不然你就不会一个人离开,更不可能被别人绑架。”傅毅泽依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件事负全责。
“算了,别在这儿想这些了,我们还是说说吵架的理由吧。”
江心洋实在是不想和傅毅泽在为了绑架的事情纠结,反正自己已经被解救出来了,剩下的事情警察会处理好的。
“你当时为什么会觉得我和朱恒宇有不正当的关系。”
“嗯…”傅毅泽在和朱恒宇聊过之后就很清楚,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看着江心洋根本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那些猜测说出来。
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和我说实话吗?
那行,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回去我就辞职,在一个连真话都不敢说的老板面前我害怕。”
江心洋偏过头去不再看傅毅泽,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
这让原本就害怕的傅毅泽一下子失去了继续隐藏的信心。
“我就是关心则乱。
关于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也都是我胡思乱想的结果。
对不起,我不应该 随便猜想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更不应该在事情还没有被证实之前就朝着你发火。”
江心洋听完了傅毅泽的解释之后,只觉得十分无语。
就因为 他的胡思乱想就让两个人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并且当街吵了起来。甚至在后来让自己被人绑架,为了尽快获救还要想那么多办法。
而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他的胡思乱想。
“哈哈哈。”江心洋没忍住,笑出了声。
“说起来真是可笑,就因为你的胡思乱想,让我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
你好歹也是一个总裁,以后能不能用你看合同的脑子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说,实在不行你直接来问我好吧。”
江心洋伸手戳了戳傅毅泽的额头,无可奈何。
“知道了,我以后再有什么疑问一定先和你说,绝对不会自己胡思乱想。”傅毅泽通过这次的事情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两个人在经过一番交谈后,总算是将误会解开了。
等江心洋打完了针后两个人还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对于两个绑匪的处置江心洋并不接受道歉和赔偿,只希望这两个人能被关进监狱,承担法律责任。
被两个绑匪打乱了旅行计划的江心洋也不想在江南水乡继续待下去了,连夜处理完事情后就跟着傅毅泽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从困倦中清醒过来的江心洋已经被浑身的疼痛感给叫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回了家。
在江南水乡经历的事情简直是一场噩梦,好在已经都过去了。
“再休息几天吧。”江心洋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肿起来的左脸喃喃自语。
那个绑匪下手还是挺狠的。
为了钱愣是给她打出了一身的伤,哪怕是些皮外伤也够江心洋疼一阵子的了。
刚回家的江心洋冰箱里也是空荡荡的,可浑身的伤让她并不想出门,只叫了代买给自己买一些日用品和瓜果蔬菜。
趁着这个时间江心洋冻了一些冰块,想要给脸消肿。
嗡嗡嗡,嗡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江心洋一手拿着冰块,一手将手机拿过来,看看是谁发来的消息。
“我爸爸邀请你来家里吃饭,说是要给你压压惊。
你这会儿有时间吗?我现在去接你。”
傅毅泽发来的消息十分简短,但对于江心洋来说却是一颗重磅炸弹。
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进化到要见家长吧?
况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太适合。
江心洋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拖延一番,可是这一拖延就拖延到了傅毅泽等在了楼下。
“我还是不去了,这一身的伤,让你爸看到了也不好。”
江心洋 终于下定决心拒绝邀请,只可惜对方已经按响了门铃。
江心洋只能拖着冰块将门打开,让傅毅泽看自己左半边青肿的脸。
“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去见你爸爸?
搞不好还会吓到他老人家。”
“我爸知道你受了伤,让我无论如何都要邀请你去我们家吃饭。
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你不去的话,我爸肯定要骂我。
脸上的伤你也不用担心,我爸知道你受了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傅毅泽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只有难过和自责。
但是让他爸爸主动邀请回家吃饭的机会也很难得,傅毅泽也想借由这个机会和傅爸表明自己的心意。
“要不等两天?
等我稍微恢复一些,看着不那么吓人了,我在上门拜访。”
江心洋对傅毅泽的爸爸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董事长。
一个长久身居高位的人突然被人拒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用了,到时候你过去只需要听我爸骂我就行了。
我现在都已经能够猜到我爸会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无外乎是查看你的伤势,另外再骂一骂我,说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就当是我去我家看笑话的吧,无论出了什么事儿都由我兜着。”
第一次看着傅毅泽如此软膜硬泡的样子最终还是犹豫的点了头。
想着这毕竟是见家长江心洋还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为了遮住手臂和腿上的伤,她特意选择了深咖色长袖的衬衫和黑色长裤。
虽然穿的很呆板,但至少把身上可怕的伤口都露出来,就连脸上的伤也用披下来的头发做了遮挡。
“走吧。”江心洋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跟着傅毅泽一起下了楼。
等在楼下的司机在看见两个人下来后也下车打开了后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