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戳了当拒绝的江心洋直接蒙了,站在远处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林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将人拉着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我们两个又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做朋友呢?
你也别纠结了,好不容易出来团建一次,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我先走了。”
林夕好像给了江心洋一个解释又好像没有。
江心洋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久。
如果不是被周围叫卖的人撞了一下,她可能还会在那儿站的更久。
原本对于团建十分有兴趣的江心洋被林夕这么一搅和,什么心情都没了。
对于路边的各种小店也没有心情逛,只想着赶紧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江心洋一直在想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才会让林夕产生如此的逆反心理。
林夕比她来公司的时间要久,但是两个人之前因为项目负责的板块不一样,所以两个人并没有机会有深入的接触。
这次自己会如此主动的接近林夕,也和万晴空向她抛来了橄榄枝有关系。
并不是江心洋对林夕不放心,而是她不知道万晴空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已经被送到国外的万晴空依旧不安分的联系公司里的同事,这就说明她还有邪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心洋害怕林夕会被万晴空利用,成为公司里的毒瘤。
但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江心洋通过不断的反思复盘,也发现了林夕是一个不喜欢惹麻烦的人。
或许她这样的拒绝是把自己当成了麻烦。
提前回到酒店的江心洋没有看到和自己同房间的灵犀,就干脆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
一直等到晚上,其他的同事们都回来了,主管约着大家在楼上的天台吃烧烤她才收拾了一番出门。
林夕早就已经到了。
江心洋到的晚,坐的位置距离林夕不算太近。
好在人多,还没聊多久主管就提议大家玩儿一个关于团队凝聚力的游戏。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自由分组,两个人一组或者三个人一组都行。
五分钟之后我再来和你们说这个游戏我们要怎么玩儿?”
主管从酒店工作人员那边借来了音响和话筒,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声的呼喊着。
员工们在听到声响后也纷纷寻找自己相熟的人组队。
江心洋也想要和林夕一对却被拒绝了,只好和坐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个女孩子组队。
但这丝毫不妨碍她在玩游戏的过程中观察林夕。
所谓团队凝聚力的游戏,不过是让大家在组队后又能根据各自的能力在团队里负责相应的事情,并且彼此信任。
只有这样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江心洋对于这个游戏并不上心,反倒是通过玩游戏的林夕发现对方是一个心思细腻但又十分冷静的人,有着十足时的清醒头脑。
这也让她明白了,林夕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从表面上来看,大家都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也会有一些关于业务上的往来。
按理来说就算不做朋友也不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而是应该把这些话都藏在心里,变成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林夕却敢说出来,说明江心洋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江心洋不仅仅是同事,还有可能是未来的老板娘。
和傅毅泽谈恋爱的关系已经在公司里公开了。
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不算夸张。
如果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听说对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肯定会高高兴兴的接受。
但是林夕拒绝了。
这说明她和那些人不一样,并且也很清楚面对万晴空会有多少难题。
江心洋心里不由得开始佩服林夕的果敢,但同时也提醒自己需要关注她的动向。
以防万晴空在对林夕百般刁难的时候被对方蛊惑。
如果有任何需要江心洋都愿意对林夕伸出援助之手。
大家吃着烧烤,玩着游戏,一直热闹到快12点才散去。
回到房间的江心洋和林夕谁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结束了,团建的同事们坐着一早安排好的大巴车回了市区。
江心洋被一早等在约定地点的傅毅泽接回了家。
“出去玩儿这一趟开心吗?”傅毅泽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还行。”江心洋敷衍的点了点头。
整场团建她都忙着观察灵犀了,哪有功夫关心其他的事。
傅毅泽一看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万晴空那边我也让人去调查了,她一直在国外,还没有回来。
只凭几个电话和视频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谁能知道她会不会给林夕下套儿呢?”
江心洋对于万晴空的突然出现还是十分警惕的。
“算了,我觉得林夕应该能自己应付,如果实在应付不来,我也希望她知道向我们求救。”
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江心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我不在的这一两天,你就没有去过过单身生活?”
“单身生活有什么好过的?”傅毅泽对这个词嗤之以鼻。
“在没有你之前,我所有的周末都是在公司里度过的,这个周末也一样。”
“啧啧啧,”江心洋忍不住啧了几声。“现在的资本家对自己也这么狠了吗?连个周末都舍不得给自己放个假。”
“放假有什么意思呢?回到家里空空如也的,连个知心的人儿都没有。”傅毅泽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演戏的机会,巴不得演出一个影帝的水平。
如果不是看他还要开车江心洋可能一巴掌都呼过去了。
“别装了,说的好像我没出现之前,你就没过过日子一样。
我在去团建之前问过物业找来的工人了,他说修我住的房子用不了多久。
等房子修好了,我就打算搬回去住了。”
江心洋这段话像是给傅毅泽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还把人顺便送进了冰箱。
傅毅泽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她拉到自己的屋檐下,现在却听着别人盘算着什么时候搬回去。
这让傅毅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的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