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解决的办法
云清欢刹那间明白了三皇子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太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眉间一松,神情放松下来。
“三哥,你在打什么哑谜?”四皇子蒙在鼓里,见三皇子笑吟吟的不说话,又看向云清欢。
“堂嫂,你真有法子?怎么解决?”
这话问的,云清欢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确实有解决的办法。
但是跟三皇子话里暗指的意思,恐怕不一样。
四皇子见她也不吭声,又想转头问三皇子。
五皇子都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说:“四哥,你就好好坐着吧,问题也不用你操心,有什么好问的?”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又不傻。”
四皇子瞪着他:“你说谁傻呢?”
这会儿倒是反应快了,五皇子心里暗翻白眼,干脆挑明了:“堂嫂的外祖家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操心这种问题?”
四皇子愣了下,不由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把这茬给忘了,难怪三哥说总有办法解决。”
就是请来的大夫治不好,太医也束手无策。
云清欢背后不是还有唐家撑着吗?
以唐家的医术,治疗疑难杂症不在话下,自然不担心收不了场。
三皇子浅笑道:“即便唐家其他人治不好,唐老爷子肯定也没问题,他老人家是咱们大邺的国手,公认的医术巅峰,四弟实在不必操心了。”
但这种事情,如果真要请动唐老爷子出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反而证明了李松确实病重,保安堂治不好是正常的,最多是不该收那么多钱,到不了行医骗人的地步。
云清欢从未想过在这件事上把唐家拖下水,她也知道三皇子暗指的意思就是唐家,没接话就是不想附和他。
没想到三皇子直接说了出来。
“三皇子过奖了,外祖父虽有一身医术,但毕竟年事已高,我不敢因为一点小事打扰。”云清欢淡淡道。
“这可不是小事。”三皇子摇摇头,“保安堂是你母亲开设的医馆,这些年又一直打着唐家的招牌行事,如今闹出行骗害人的丑闻,还报到了京兆府,若唐家不出面处置,岂不让人误会了清名?”
其实唐家这十几年间,已经出面澄清过很多次,京中的朝臣勋贵们多少都听到过风声。
但是唐家没有保安堂的地契,无法关闭保安堂,澄清也只能起到一时效果,随着时间流逝,保安堂打着唐家的招牌行事不改,依然会有不知情的人上当受骗。
云清欢淡淡道:“保安堂一开始便是我娘的私产,随着我娘到了云府手中,又传到了我手里,与唐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是保安堂的东家,一切事宜自然由我承担,又何必把唐家牵扯进来?”
“话是这么说……”
三皇子仍不死心,他想让唐家也下场,踩一踩保安堂这片污水。
云清欢看穿了他的心思,打断道:“三皇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我自会解决,不必劳动唐家下场。”
三皇子沉默了一下,淡淡笑道:“那就好,是我多操心了。”
左右云清欢解决不了这件事,唐家为了保护自家外孙女,也不得不下场。
这时候争论没有必要。
云清欢嫁给了萧衍,萧衍是太子的人,所以在三皇子眼里,原本中立的唐家和云家,此刻都有些偏向了太子那边。
云鸿业已经被贬官,倒是不足为虑。
但唐家一直深受皇帝信任,是绝对不能偏向任何皇子的,若是真的和太子站到了一起,太子本就是储君,天然有优势在,再加上唐家辅助,万一在皇帝面前吹点耳旁风,恐怕会对三皇子不利。
别看三皇子脸上对云清欢笑眯眯,之前去唐家探病时也表现得关心和善,实际心里早就暗自警觉起来。
他和唐家没有姻亲联系,又没法从别的方面扯上关系,想拉拢唐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三皇子心里一直是有两手准备。
要么唐家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他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他自然不会为难唐家。
要么,唐家倒向太子那边,他就得想办法扳掉唐家。就算无法彻底除掉,也得毁去唐家在皇帝面前的信任,以免唐家借着这种信任,帮太子来对付他。
三皇子提议让云清欢请唐家出面,处置保安堂这件事,看起来是为云清欢考虑,其实就是想把唐家拉下场。
保安堂行医骗人,是云清欢亲自报官检举的。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只要闹开了,以保安堂这些年打着唐家招牌行事的作风,难免会影响到唐家的名声。
唐家如果再下场,就是一脚踩到这片泥水里,不说狠狠滑一跤,至少也会溅上脏水。
清白干净的名声就像一片雪白的纸。
想维护不容易。
但想泼上点脏东西,却简单的很。
三皇子端起茶杯,低头饮了一口,察觉到太子的目光,他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了下。
太子眼神微寒,同样意识到三皇子提起唐家没安好心,但这种事看破不说破,何况三皇子打着关心云清欢的名号,提起唐家合情合理,即便是太子也不能说什么。
太子只能收回目光,又欣慰的看了一眼云清欢。
幸好她反应快,没有应下三皇子的话,不然只怕会更棘手。
太子此时已经把唐家当成了自己这边人,自然不希望唐家因此事受影响。
云清欢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件事她可以自己解决,没必要惊动唐家人。
只要证明保安堂确实行医骗人,很多事情便不攻自破了。
各家名医都来了之后,围观百姓们的好奇心已经被高高吊起,都在好奇李松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能不能被治好。
听说摄政王府已经派人去接,不少百姓翘首以盼,却迟迟没有等到李松。
“怎么病人还没来?”
“不会已经病死了吧?”
“难说!听说这人已经病了好长时间,一直治不好,现在更是性命垂危,熬不过去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