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烘烘的,挤什么挤?”
……
秦家人在角落里,旁边就是齐老爷子等人。
两家倒没发生什么口角。齐老爷子冲洛清清点头微笑。
洛清清回以一个笑容。
她拿了披风盖在秦泽煜身上,秦泽煜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在好转,腿伤也在不断地愈合,他有种预感,他很快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不过现在不宜暴露自己。
“清清,你也坐下吧。”秦泽煜指着自己的旁边喊她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不喜欢洛清清跑来跑去的张罗,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歇息。
“邢叔去林子里找柴火。我拿水桶接点雨水用来熬药。虽说你们坐马车,我们也有蓑衣,但终究是进了寒气,喝一碗姜茶驱驱寒气。”
洛清清的话音一落。
齐家有人站起来,“大爷,我也去林子里找点柴火,咱们家不少人被淋湿了,喝点热水也成。”
齐老爷子旁边坐着一个威严的老者微微颔首。
“去吧。”
土地面里不少人行动起来。
有人将庙里的供桌给劈了,上面的几样供果也被先到的人给分了。
大家一阵吵嚷。
洛清清来到外面的廊檐下。
洛一看着马车,将马车卸到尽头的角落处,手里拿着精细的草料在喂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洛一总觉得这匹马的体力一天比一天好,不像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伤病马。
他不知道的是喂马的草料里,被洛清清加了灵泉水。
“主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来办。”洛一接过洛清清手里的木桶放在廊下接水。
“将马车上的炉子拿下来。咱们得要熬煮一锅防风寒的药水。”洛清清自己爬上马车,去表哥给她准备的包袱里一通寻找。
当日陆家表哥给了许多草药,其中就有防止风寒的。
她又在里面添加了几味空间里草药,拿出来放在砂锅里。
“主子,你进里面去吧,外面有我呢。”洛一已经把炉子拿出来放在地上。
他拿了火折子,还有几块小木柴。
“行,多熬煮几锅汤药,给差爷们借个锅熬一锅再送给他们。”洛清清一一吩咐道。
旁边的人面色不善,心道好一个马屁精。
“好,我知道了。”
这边邢大海背上背着一捆柴火走进来,右手还提着一捆柴火。
瘦猴穿着蓑衣从马车上提了一筐窝头走过来,窝头被雨水浸湿了。
“邢叔,你又去林子里了。”
“嗯。去看柴火。”
“要是再过半个时辰,雨还没有停,我跟你去林子里转转。”瘦猴把筐子放在廊下,转头吩咐邢叔。
邢大海原本就是个猎户,对林子熟得很。
“好。多几个人去吧,我瞧着有野猪的足迹。”
听到野猪所有人眼睛一亮。
瘦猴嬉笑着道:“行,到时候我跟胡头说一声。”
又有几个解差提着筐子来到廊下。
廊下人多。
后面的筐子直接放在院子里。
雨水在地上混着泥土,将筐子的底部浸泡在泥水里。
瘦猴大吼一声:“排队领窝头。”
大家全都自觉地排队。
秦二婶和陈雯秀几个女眷都会自觉地排队领窝窝头。
陈南婷瞧着大家都去排队领窝头。
自己一溜烟的跑到秦泽煜身边,故意动了动唇角,扯出一个虚有的笑容,“表哥,你还好吗?”
陈南婷是陈家排行第二的嫡女,年龄和洛清清一般大小。
性格娇俏,容颜秀美,被陈家娇宠着长大,也就养成了她霸道的性格。
流放一路。
已经磨了她一些年少轻狂的戾气和娇气。
秦泽煜没有像对待旁人那样冷眼对她。
面无表情地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有事?”
陈南婷蹲下身子歪着脑袋打量他,“你的腿疼吗?”
秦泽煜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摇摇头不说话。
“要是姑父在肯定很心疼你。”陈南婷自顾自的说话,无非是她小时候在定北侯府和秦泽煜相处的一些事情。
末了加上一句,“要是姑父还活着该多好啊!”
“是啊,父亲活着多好啊!”秦泽煜想到父亲一生尽忠为国,心怀家国天下却落得尸骨无存、背上一身骂名的下场,不禁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表哥,我以后可以常来看你吗?我之前也想来看你的,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泽煜眸色黯淡。
“还是不要来了吧。”
“为什么?连你也要跟我生分了吗?”陈南婷一脸不可思议,按理说秦泽煜是个废人不敢挑人。
“我不管你跟祖母他们如何,我只管你是我表哥。”
洛清清进来刚好听见陈南婷娇俏的撒娇。
她轻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姑娘说好的声音太酥麻了。
秦泽煜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表哥。”
“别表哥了。陈二姑娘小小年纪却有两幅面孔,明明眼里嫌弃的半死,声音却让人酥麻了半边身子。”
洛清清嗤笑道:“难怪陈老夫人总是喜欢小贱人小贱人的叫,我说肯定是有缘由的。”
听到洛清清不留情面的话,秦泽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并没有睁开眼睛。
陈南婷站起来冲着洛清清恶狠狠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姑姑宽容大度不跟你计较,养成了你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陈南婷长得比洛清清高半个头,伸手比划了两人之间的高度,心中恼怒洛清清那张毫不示弱的嘴。
“我替姑姑教训你。”
陈南婷抬手一巴掌打过来。
洛清清速度更快地一巴掌打过去。
自己一个矮身躲过了陈南婷的巴掌。
“啊啊啊……”陈南婷抱头大叫道:“洛清清,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打了就打了。怎么打不得吗?”洛清清瞧着他右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笑着摇头。
“好可怜的小美人,一张脸红肿的不漂亮了。”
“陈南婷,好好动动你那猪脑子,不要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被人当枪使还以为自己多威风。”
洛清清的话就像一巴掌扇在陈南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