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故意扇风道:
“以后别靠近我说话,我闻不得你身上那股味道。就跟那年来了我家的野猫味道一模一样,后来给它阉割了才没有这味道。”
“咦,好臭哦。”
“洛清清,你敢……”
洛清清冷声:“我有什么不敢?”
她松开了推着秦泽煜轮椅的手。抬步走近了几步,上下打量着陈南烟。
睥睨一切的眼神,让陈南烟心里抓狂。
明明她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喜欢,洛清清那丫头只有一个废人秦泽煜喜欢而已。
凭什么?
她还能这么张狂?
秦泽煜是自己的表弟,居然吃里扒外帮着洛清清那个贱人。
陈南烟不能忍。
面目狰狞的脸上露出狠毒,恨不得将洛清清给踹到地狱里。
“洛清清,你别太嚣张。总有一天,我让你跪着祈求我放过你。”陈南烟咬碎了小银牙,眼里淬满了毒意。
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带着滔天的不服气和怒意。
洛清清淡淡的蔑视落在她脸上。
“一个怂包而已,米粒也敢放光华?”洛清清动了动手腕。
吓得陈南烟退后了两步,哆嗦着说:“洛清清,君子动口不动手。”
洛清清贼贼的笑了。
上前啪啪给了她两个耳刮子,露出迷人可爱的笑容。“啧啧,南烟表姐。我是小女子哦,君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南烟表姐的手感可真好。这张脸这么漂亮,表弟媳我看了很想辣手摧花呢。”
秦泽煜坐在轮椅上,看着洛清清天真烂漫的模样。
眼底眉梢带着宠溺,“清清。表姐不适合做个鲜花,更适合当狗尾巴草。不若,你全了表姐的心意才好。”
陈南烟没想到这夫妻二人这么变态,这么不要脸。
大吼一声捂着脸,转头就跑。
“救命啊。”
她哪里还有在冷银楼里面的模样。
仓皇失措地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用的怂包一个。”洛清清瞅着她逃跑的背影鄙夷地啐道。
秦泽煜滑动着轮椅,伸手将洛清清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手指头,心疼道:
“方才打了巴掌,手该疼了吧。
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待表姐,该用板子绝对不能省。我的清清总是这么心善,我不在你身边怎么放心得了。”
旁边经过的人快要吐了。
悄悄的睇了一眼,怎么都不相信洛清清的词典里有心善两个字。
洛清清推着秦泽煜往秦家人的地方走去,看见唐诚匆匆忙忙地出门。
这个唐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堂堂钦差一路上有当地的官员招待,不去好吃好喝地享受,却跟着他们一群流犯吃苦受累。
看见唐诚行色匆匆的样子,洛清清眯起眼睛,回忆着书里的情节。
这个时候莫不是三皇子来了?
唐诚来到不远处一架奢华的马车旁,低头行礼。
“见过三皇子。”
只听马车里哼了一声:“秦泽煜怎么还活着。”
“三皇子,秦泽煜不容易对付。”
“你给我的密信里可没有说他不容易对付。”三皇子阴鸷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唐诚听出了味道,打了一个寒颤。
“我是被他给骗了,这家伙惯会装腔作势。”
三皇子冷冷的睇了一眼。
“去四海客栈。”
“是。”
想到了陈南烟,唐诚忙低声:
“三皇子。陈家和裴家那几个人想见你。”
三皇子此刻不想跟那几个老家伙周旋,“不见”。
“他们怕王爷没人伺候。特意遣了家里的女眷……”唐诚压低了嗓门。
“你看着办吧。”
三皇子没在说话,唐诚答应了一声。
心道:陈南烟啊,我可是把你送了过去。后面的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他直起腰看着三皇子的马车离开。这才快步的走到驿站里,得要先去跟陈家几个老东西打声招呼。
洛清清瞧见唐诚带着陈南烟娉婷出来,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袄裙。外面套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头上精心装扮过。
斜插着一支珍珠缠枝金钗秦泽煜眼里浅笑,两朵绒花戴在鬓边,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说不出的清新脱俗,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悯。
不得不说。
陈南烟很懂得自己的优点在哪里。
只这一样,只怕就让三皇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说陈南烟此行会成功吗?”洛清清蹲下来靠近秦泽煜。
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泽煜嘴角弯了弯。
“就看他们两人各自的手段了。”
秦泽煜眼里含着浅笑,抬眼瞧见秦梦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顿时,收敛起笑意。
无声地说了个字,“滚。”
秦梦荷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三哥,你好歹是我的亲哥。”
秦泽煜只觉得满身晦气,鄙夷道:
“再在这里装着一副可怜相,别怪我真的动手揍你。”
秦梦荷恨恨地睇了一眼,明明她都没有跟着赵姨娘了。
为什么他们就不会原谅她呢?
当真是心狠啊。
自从八字胡被送走后赵姨娘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秦梦荷也跟着不好过。
秦梦荷又厚着脸皮回到秦家。
秦梦荷浑身颤抖,明明自己出生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看洛清清的眼色生活。
她紧紧地盯着洛清清,嘴唇咬出血来不自知。
突然,脸上的面皮一紧。猛地察觉到冰冷的痛意。
一个石子贴着她脸颊飞了过去。
冷寒肃然的声音响起。
“再这般看你嫂子,我不介意剜了你的眼睛。”
秦梦荷再一抬头跌入秦泽煜冷戾阴寒的眼睛里,只轻轻一瞥,让她全身发冷。
她想起来他这个长兄,从不待见她的长兄。
从前在府里,下人从不敢在他面前有一丝错误。否则,受到的责罚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后来,他变成了废人。
流放这一路,让她忘记了秦泽煜曾经的狠辣。
秦梦荷慌乱之极,忙捂着脑袋哭着跑了出去。旁边睇见的人心里一怔,秦泽煜动怒起来这么狠。
洛清清察觉到身边人的冷意,伸手过去拽着他的袖子。
“别理会她了。”
“不警醒她,回头指不定生出多少乱子来。”秦泽煜面色泛着冷意,如若不是她身上流着他父亲的血。
早就寻个法子悄无声息地灭了她。
秦泽煜眼里起了杀意,他不是那种是自己血脉至亲,便不会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