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跟善良这个词毫无关系。
“还有漪儿,她嫁给了四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与秦泽煜的关系一直紧张。”
“作为四皇子的岳家,我们别无选择。”
想要左右逢源?
那不过是白日做梦。
洛安和被徐氏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其实,他心中也明白,只是秦泽煜的手段太过狠辣,让他心生畏惧。
堂堂南疆知州,清河许氏的子弟,秦泽煜说杀就杀,连全家都不放过。
这种狠辣,这种恣意,洛安和怎能不怕?
“夫君,我们还是先把南疆的消息传回京城,看看皇上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事吧。”
徐氏见洛安和一脸纠结,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便缓和了语气,轻声说道。
洛安和点点头,急忙跑去书房写信。
一个月后,南疆的风云变幻终于传到了京城。
皇帝面色冷沉,喜怒难辨。
然而,第二天,他就下了一道诏书:“册封四皇子为岭南王,责令岭南王即日就藩,清剿南疆非法武装!”
岭南王,也就是四皇子,接到圣旨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不仅是将他发配出京都,更是让他与秦泽煜为敌。
“南国来了不少人入住风堂口,说是南国受灾了。”秦云峰气喘吁吁地赶到尖角镇,向秦泽煜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洛清清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南国受灾与我们南疆有何干系?”
秦云峰端起桌上的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茶,自从被流放到南疆之后,他吃住基本都在百家村,偶尔才会回一趟尖角镇。
放下杯子,秦云峰抬起眼睛,冷笑一声:“一部分人是想跟许知州买存粮和税收的粮食。
还有红帮的风堂口下乡抢老百姓的粮食。”
“几十个人围着村子的进出口,挨家挨户地通知村民将粮食抬到村口给他们。
我们南疆为何是苦寒之地?是因为除了上缴税粮,还有南国和西凤国边境的人时不时过来打劫。”
秦泽煜的眸色暗了暗,他绝不容许有人掠夺南疆百姓的粮食。
秦泽煜接着问道:“百家村也遭受此难?”
秦云峰讥讽地道:“自然无甚差别。我们的人就是在百家村得到消息才去南国打探的。”
他对青云县官员的腐败无能感到愤怒,无法容忍大虞的领土上发生此类恶行。
红帮的人在交通要道的镇上设卡勒索,无论是镇公所还是青云县的衙役都视而不见。
秦泽煜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略一沉思后秦泽煜对洛清清说道:“清清,我们去红帮看看。”
秦泽煜让南寅牵来一匹小红马,带洛清清前往永和镇红帮风堂口。
“清清,坐稳了。”秦泽煜提醒道。
洛清清将连发弩绑在胳膊上,秦泽煜一声令下,红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马蹄声急促越来越接近,风堂口的人守门人放下酒盅,警觉地喊道:“有人来了!”
一个小喽啰挥舞着火把:“停下!”
秦泽煜靠近后,左手一挥,几把飞刀准确地射向敌人。
有人惊呼:“不好!”余下的人纷纷拿起武器反抗。
然而,不过眨眼之间,洛清清和秦泽煜便将他们全部射杀。
洛清清轻松地吹了一口气在连发弩上:“这玩意真不错。”
秦泽煜眼中闪烁着杀气,他揽着洛清清的腰,两人几个起落便来到了红帮外围。
“想赚钱吗?”秦泽煜问道。
洛清清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里面的银子在向我招手。”
她可是个财迷,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洛清清从空间里拿出两套隐身衣穿上,全身都包裹在隐身衣中,只有彼此才能看见。
他们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口走进去,感觉就像是在自家后院闲逛一样。
进入风堂口后,洛清清和秦泽煜直奔库房。
他们行事果断,没有避开巡逻的人。
在巡逻的人离开后,秦泽煜用内力轻松扯断了门锁。
进入库房后,洛清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古代,糖和盐都是极其珍贵的物资,而这个库房里竟然堆满了糖和盐,各占一半。
洛清清迅速将这些东西收入囊中,又去其他库房转了一圈。
秦泽煜好奇极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洛清清的乾坤袋到底有多大,竟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清清,你的乾坤袋究竟有多大?仿佛什么都能容纳。”
洛清清得意地笑了笑,回答道:“装下红帮的全部物品绰绰有余。”
她忽然察觉,空间似乎扩大了,空地更多了。
一片山坡凭空出现,上面覆盖着鲜绿的草地,还种植着不少植物,洛清清大多都不认识。
一股朦胧的雾气环绕其中,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在风堂口的一间密室前,有人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然后推开了密室的门。
洛清清和秦泽煜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两人闪身进入密室,门随即关闭。
“来了,有人发现你过来了吗?”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进来的男子四处张望了一下,回答道:“回使者,没人跟进来。”
坐在上面的是个黑袍人,宽大的黑袍将他全身笼罩。
他忽然朝洛清清他们的方向打了一掌一股强劲的内力袭来,秦泽煜抱着洛清清躲开,虽然他们隐身了,但强劲的内力仍然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前面进来的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使者……”黑袍人皱了皱眉,“哼,分明还有人进来。”
他并不知道有隐身衣的存在,只以为有人躲了起来。
洛清清淡淡地斜睨了一眼,和秦泽煜并没有多做逗留。
洛清清随着秦泽煜在密室里寻找其他地方。
密室连着好几个房间,他们悄悄地打开其中一个房间。
屋子中间有一张大铁床,上面血迹斑斑。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刑具,形态各异,让人触目惊心。
秦泽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的眼睛始终落在那些刑具上,好奇地盯着它们。
眼里压抑不住的欣喜,若不是怕发出声音惊动旁人,他这会可能已经绕着屋子大呼小叫了。
“都是好东西,只可惜被污染了。”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