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光流转,历经数千年,人人平等的理念似乎仍停留在口号的层面。
在秦泽煜的严厉目光下,千语和天一磕头道:"谢主子饶命之恩。"
秦泽煜冷冽地道,"滚。"
"是。"天一和千语再次磕头,随后站起,恭敬地退后两步,转身融入了人群中,继续他们的工作。
周围的短工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埋头苦干。
陈三低声与旁边的汉子交谈:“我看东家赏罚公正,只有跟随这样的主子,我们才能找到出路。”
汉子眉头微皱,回应道:“但风险也大,脑袋都可能不保。”
陈三挺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看向天一丝毫不受影响的脸庞,他砸吧砸吧嘴说:“富贵险中求,东家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心中暗自决定,要跟随这位东家共谋大业。
秦泽煜紧紧握住洛清清的手,语气不容置疑:“你不必为他们求情,若是连分内之事都做不好,要他们有何用?”
洛清清轻声回应:“你也已处罚过他们,他们会吸取教训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是我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所以才没有让小八跟随。”
秦泽煜提议:“他可以暗中保护你。”
洛清清听了秦泽煜的话,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秦泽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柔声道:“清清,你要小心,那伙攻打黑风崖的人身份成谜,我们仍需保持警惕。我们回去吧。”
洛清清点头同意,她也意识到,即使有空间能力的加持,自己也有疏忽的时候。
秦泽煜和洛清清手牵手的返回百家村。
同时,秦泽煜也安排人去调查南疆南国人的底细。
秦泽煜和洛清清经过陈家时,他们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陈南烟的二婶却急匆匆地追了上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恳求:“秦泽煜,二舅妈求求你,救救烟儿吧!”
说着,她竟跪在了地上。
洛清清见状,立刻挡在了秦泽煜的身前,避免他受到这一跪。
秦泽煜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冷淡:“陈二夫人,我救不了你侄女。”
陈二夫人此刻已无暇顾及洛清清的存在,她的心中只有陈南烟,那个被视为陈家摇钱树的女孩。
陈南烟一旦倒下,陈家的财源便会枯竭。
洛清清却在此刻冷笑出声:“你应该去问问陈南烟,是谁给她的毒药。找到那个给她毒药的人,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千机引的解药,洛清清能配出来。
但是,陈南烟并不值得她这么做。
洛清清不会主动去伤害他人,但也不会去救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
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秦泽煜冷漠地看着陈二夫人,心中冷笑。
他想,如果中毒的是洛清清,陈家人会救她吗?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对二婶的哭喊毫不理会。
齐家主在院子里听到这一切,他摇头叹息,陈家这是把秦泽煜越推越远,只考虑自身的利益。
齐老夫人则小声询问是否真的是洛清清下毒,齐家主解释道:"应该是陈南烟想要下毒害洛清清,却被反下毒。”
洛清清回到竹屋,陈雯秀过来找她,一双眼睛红红的:“清清,你没事吧?”
洛清清柔声安慰道:“母亲,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陈雯秀的眼泪又下来了,“都怪娘没本事,不但保护不了你们,还总是拖后腿。”
“我决定了我以后就在百家村吃斋念佛,为你和煜儿祈福,一切首饰和熏香都不再用了。”
洛清清和秦泽煜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洛清清的目光转向陈雯秀,她身着粗布荆钗,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平和。
她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母亲,你还年轻,为何要选择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
洛清清轻声问道。
陈雯秀将洛清清拥入怀中,收起眼泪,声音柔和:“你是知道的,娘早就想追随你爹而去。
只是他不同意,听说那样做会堕入无间地狱,受尽苦难。我不怕吃苦,只是怕再也遇不到你爹。”
洛清清没有阻止她,她认为陈雯秀开心就好。
她提议道:“娘,这边不太安全,你想要吃斋念佛,我们在尖角镇府邸里为你建一座佛堂吧。”
她抬头认真地说:“其实我也背诵过几本佛经,我也多次阅读过《梁皇宝忏》。楞严咒、金刚咒、往生咒我也有所了解。”
陈雯秀惊讶地看着洛清清,原来儿媳妇比她懂得更多。
她感慨道:“我一直担心你们会反对我。”
洛清清握住陈雯秀的手,轻声说:“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反对。只是爹如果活着,也希望你能去看看他没看完的世界。”
陈雯秀笑了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定北侯的牌位上。“好,往后有机会我会跟你一起出去看看的。你们累了吧,随我去品品茶吃点点心。”
“好,我们去外面阳台上喝茶如何?”洛清清问道。
“好啊。”陈雯秀回答道。
秦泽煜默默跟在洛清清身后,看着她仅用片刻时间就把陈雯秀哄好了,顿时心中一松。
他这个水做的娘亲,他真是非常头疼又无可奈何。
看见母亲情绪好转,他道:“我马上吩咐天一去找工匠,在家里建造一座佛堂。”
陈雯秀温柔地笑着:“也不用那么着急,我知道你们事情多。”
在另一边的陈家,陈南烟突然感到浑身无力。
她的皮肤也在加速老化,她惊恐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看着铜镜里白发苍苍的老妪,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
陈家的女人们失去了耐心,纷纷议论起来。
“我说他二婶,你让南烟闭嘴吧,她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是让人受不了。”一个女声不满地说道。
“她已经没用了,还是把她抬到后山脚下去吧。”另一个女声冷漠地建议。
“那个合县县令只派了个人过来,丢下五十两银子就走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又有人抱怨道。
陈南烟躺在床上,形如枯槁,她哀求着:“二婶,别送我走。求你们了,让合县县令帮我找到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