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絮沉默了一会，没有怀疑，这种风格确实熟悉。
当初在宗门，她想吃山下的糕点，师傅让她修炼两天，才会给她钱，等她拿到钱的时候，师傅又说，再修炼两天，才能拿到出入门派的令牌。
一直到半年之后，她都练气了，才吃到山下的东西。
只不过后来每次，她都无视规定，私自下山，师傅的规定对她无效了。
如果盒子里面，还有一个盒子，也不稀奇。
但总归是师傅留下来的，还是要打开看看。
弗莱将军正在和门口的机器人争执，举起武器就要打进来，见到童絮的身影，立刻安静下来。
“你们之前调查的怎么样了？”童絮问。
“欧德正在调查他死之前的情况，应该快了，”弗莱将军打开飞行器的门，让她进去。
童絮刚要上去，一块石头砸过来。
弗莱将军伸手抓住，用力扔回去。
“哎呦。”
是一个哨兵。
“你干嘛！”
弗莱将军走过去，哨兵靠着墙，哆哆嗦嗦，“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弗莱将军的枪搭在他头上。
“你为什么这么向着她，她是故意杀人的，她就是一个杀人犯。”
弗莱将军愣在原地，这么离谱的说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童絮走过去。
“絮絮，你别劝我，他敢欺负你，一定要让他”
弗莱将军还没说完，童絮接过他的枪，拉开保险，“他是将军，不能杀人。”
“我能。”
哨兵忽然大哭起来，“她又要杀人了，她就是要杀了所有哨兵。”
他的喊叫声吸引了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一圈人。
童絮走过去，哨兵靠着墙，“我如果是故意的，一千个人，要死几百个。”
“那你也是故意的，死一个你可以说是意外，等过了一段时间，你就可以下毒了。”
童絮没有立刻回答，弗莱将军冲过来，要对他动手，她拦下了，“对，我已经对你下毒了，明天就死。”
哨兵失魂落魄，头上一层冷汗，“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如果明天我死了，就是你下的手，大家都可以给我作证？”
童絮没有说话，举起枪杆，一下砸过去。
哨兵晕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在场的人听到，“不用明天，现在就可以。”
“扔到警局。”童絮转身就走。
后面弗莱将军先去扔哨兵，又要给童絮当司机，警局距离这里太远，还要把他放飞行器上带过去。
他找了个围观的路人，“给你钱，把他送警局。”
然后小跑着找童絮。
第五军团的总部，欧德正在整理信息。
奥莱死之前接触的人很多，所有人都说，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死亡之后立刻处理尸体，他们意识到事情的时候，尸体都化成灰了。
忽然，外面一阵吵闹，他眉头轻蹙，打开门，“安静。”
然后抬头，看到了童絮。
他立刻笑着迎接，“你怎么来了。”
童絮本来就不想调查真相，这么久了，他还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如果现在暂停，以前的事情都要白费。
“再给我一点时间，”欧德难得有点慌，却是怕童絮受委屈。
她明明是做好事的那个，但总是被人污蔑。
“我这里有线索，”童絮打开她的个人系统，这是来的路上，有人发送过来的。
是一个陌生人，说他手中有奥莱的死亡检测报告，但是要求她以后每个月无条件提供丹药。
【宿宿，你惹了多少人？】
【不清楚。】
【需要我标记一下名单吗？】
【可以。】
脑子里发出尖锐的声音，童絮敲了敲头，欧德立刻把她放在治疗仪上，没有异常，“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童絮摇了摇头。
“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欧德说。
这时候，系统的名单也出来了，童絮看着那长长一排的人名，陷入沉思。
一共有四千人。
【我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系统快要死机了，【离伊上尉是上次在精神体比赛时，被你欺负的人。】
童絮想起来了，三次差点死了的人。
【这个呢？】
【不认识。】
童絮皱眉。
不解。
【中央星上几亿喜欢你的，只有四千个不喜欢的，不奇怪。】
数据统计的是知道她的所有人。
童絮把名单给了欧德，“有用吗？”
欧德点头，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名单，看着上面的名字，大概是真实的，童絮是抱着什么心情整理出来的。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还会有人不喜欢她。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欧德拿着名单准备去调查。
小六子正好进来，先跑来童絮身边。
童絮吹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水，他身体的温度有点高，呼吸紧促，是跑着进来打。
小六子缠着她的衣角，朝着欧德说，“这种事情，其他人破解会泄露，我来。”
他打开个人系统，有无数个页面组成，到处都是复杂的屏幕。
相比之下，她的屏幕就有点小了。
小六子导入数据，“过几天我们两个做一样的个人系统。”
只有他们两个一样。
“不用，”童絮说，一个屏幕，她操作起来很复杂，除了联系别人之外，所有功能一概不知。
“找到了，位置在……”小六子定位到了发送信息的位置，“这里。”
他们去过这里，是奥莱一开始居住的小地方。
小六子想起那里的味道和垃圾，轻轻拉着童絮的手，“姐姐，我想吃那天的糕点，你去给我买两个吧。”
欧德也跟着说，“我们明天再去。”
弗莱将军在后面疑惑，“这么早就休息？你们太过分了，我一个人去！”
小六子和欧德同时看着他，欧德僵硬了一瞬间，意识到问题了，“那里晚上危险，白天去！安全！”
童絮点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弗莱将军跟过来。
等他们上了飞行器，童絮挡着开关。
“怎么了？”弗莱将军有点慌乱。
“等一等，”童絮说，他们表现的太明显，想忽略都难。
果然，旁边一辆飞行器飞了出去，小六子和欧德都不喜欢对方的飞行器，为了减小目标，居然只开了一辆。
“跟着他们。”童絮说。
“絮絮”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