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就是他媳妇儿怎么样,他媳妇想吃什么什么了,拐着弯儿坑爹。
腻歪的语气听的他牙根发酸,连忙跑过去抱住自己媳妇儿缓解缓解。不过儿子的面子还是要给滴,严爸托人从新疆搞来的肉干,一点没含糊全都寄给便宜儿子了。问他儿媳妇的情况,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多大年龄。这臭小子闭口不谈,捂的是真严实,不过儿子找到爱人,他们老严家也放心了,只提醒他好好对人家。临近中午,乔二哥喜气洋洋到下溪村接亲,两个村子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就算慢悠悠的走不过半个小时也到丁娟家门口了。丁家大哥眼眶红红把妹子交给脸都快笑烂了的乔善武。砂锅大的拳头攥紧又松来,重复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丁娟也舍不得大哥,伤心了一分钟就笑吟吟跟着乔善武回上溪村了。丁大哥是家里年纪最大的,小时候父母一忙起来经常顾不上两个小的,丁家两个妹妹都是乔大哥一手带大的。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大妹结婚他红了眼眶,好在大妹嫁的不错,妹夫人也好。小妹和小妹夫还有待观察,两家离得近,丁大哥经常能听到其他人说上溪村的事情。乔家的情况也是了解不少的,最起码知道乔大壮是个好的,想必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最出名的还得是乔家老幺,从小长的就像个小仙童,玉雪可爱长的糯米团子,还很聪明嘞,是上溪村为数不多上过学识字的人。乔二哥为人忠厚老实,对妹子也上心,自己也该可以放手了。一回头丁大哥就看到自己媳妇儿嫌弃的看着他,一张嘴就伤害了他的心。“两个孩子的爹了,还爱哭鼻子,羞不羞。”丁大哥委屈。来接亲的队伍一路把新人护送到上溪村。乔颂和严熠坐在一起说笑,在乔大壮一声令下,这才正式开席。乔颂眼睛一亮,拉着严熠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周围都是住的不远的邻居,看到乔颂和严知青呆在一块,善意调笑。“小颂怎么没和你大哥坐一桌,反倒跟严知青混在一起。”一个婶子哈哈大笑,指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道。“看他们还怪亲密,吃饭都得牵着手坐在一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熠难免有些紧张,心里有鬼时感觉一句普通的话都意有所指,他被人唾骂没关系,等到时机成熟老严便可以打通关节,将他运作回首都,届时乔颂肯定也会去首都发展。 可这里是乔颂老家,就算一起去了首都也忘不了的生他养他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显得那么重要。万一事发后乔颂被人嚼舌根……正想着,忽然手臂被轻轻挠了一下,扭头对上乔颂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知何时乔颂把手指塞进他的指缝中,两人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身上的人安抚似的在他腿上拍了拍。抬头看着婶子说:“严知青受伤的时候可是我给他包扎的,他跟我自然关系好。”他说的是刚开始掰玉米,严熠故意把手划破那一次,当时在地里的人不少,都知道这件事情。婶子笑得更开心了:“那这么说你还是严知青的救命恩人喽。”乔颂不知想到什么,咧着嘴巴笑起来:“那可不,按照话本里说的,他还要做牛做马报答我嘞!”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嘴角含笑,好看的眼珠像琉璃一样闪闪发光,优越的侧颜正对着严熠。有人回味过来砸吧砸吧嘴:“你怎么不让人家严知青以身相许,严知青这小模样一看就让人心痒痒。”严熠跟着众人一起,戏谑望向一本正经的少年。委屈巴巴跟着起哄:“是啊,是我长的不好看吗,怎么要我做牛做马也不让我以身相许。”旁边人看大家调侃的当事人都跟着起哄,嗷嚎的更带劲了,其中带头的就是知青点的周全。乔颂挑眉看他:“你真想知道?”“当然!”严熠也不是扭捏的人,大大咧咧凑近他说:“行,我报答你!”这可是你说的,他作势身子一歪靠在严熠胸膛上,懒洋洋看他一眼,唇角勾了勾。“我可记住了,不许耍赖!”晚上回到宿舍,严熠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乔颂的生日!乔颂快要过生日了,他得好好想想送什么礼物。首先要有纪念意义,其次要有收藏意义,最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定制的那种。同一时间,乔颂和乔爸乔妈以及大哥收拾好东西摸黑赶回家。今天晚上二哥跟二嫂一起在他们的家住,少了一个人感觉空了不少,明天乔善文在去镇上,家里就只有三个人了。乔颂想着,等到国家恢复考试,自己一定会跟严熠一起离开,要不然养一条狗在家。一来可以看家护院,二来可以陪着乔爸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