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研究
女人的声音甚至都在发抖，看来那段记忆很不好。
“什么可怕的东西？”我问。
女人摇了摇头：“我没见过，那天整个基地地动山摇，各种惨叫响了三天三夜，很多人都想逃，但基本都死了……”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说他们被关的地方比较隐蔽，侥幸的逃过了一劫，后来就有人来打开了门。
他们出去后发现到处都是尸体，有研究员的，有鱼类的，还有研究物的。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她听人说基地研究出了新物种，取名空鱼。
“你们想找的应该就是它了，但我们出来以后也没见到那个空鱼。”女人说。
“消失了？”我问。
女人摇了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后来我们这些幸存者也走不出这里，或者说不敢走出这里。”
她说的没错，走不出这里，也不敢走出去。
白色沙漠一望无际，又时常有暴风雪出现，要想走出去，简直天方夜谭。
再者，就算他们侥幸能走出去，最终要面对的是无尽的审问以及乱七八糟的研究。
女人还告诉了我们一些基地的构造细节。以及通往地下三层的路。
路线很多，她现在也不知道那里还能不能通行，这需要我们去碰碰运气。
得到的线索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路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走。
“您不能带我们去吗？”我问。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救了我的孩子，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拒绝，但那个地方我实在是不想去看第二眼了。”
我能理解，也不好强求。
谁知傅因这个时候说：“妈，你就帮帮他们吧。”
女人有些嗔怪的看着他说：“你这孩子……”
他们母子又拉扯了几句，最终女人决定帮忙给我们带路。
“对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问。
女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恢复，可她的名字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傅因大声道：“我妈叫赵海珠。”
赵海珠笑着说：“你这记性不错。”
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让人觉得怪异。
来不及细想，赵海珠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今天先休息一晚。”我说。
赵海珠嗯了一声，说是去准备食物，然后就走了。
傅因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言语间都是感谢的意思。
食物是虾和蟹以及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贝壳，说是在冰层之下生活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回了基地，赵海珠给我们的带路。
路上我们避免不了聊天，巫衍和许长生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两人的神色多多少少的都有点奇怪。
许玲则耐心的听着，抱着小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渔的话就很多了，不停的询问赵海珠关于空鱼的事儿。
但赵海珠对此多是回避，奈何桑渔一直问，赵海珠忽然沉着声道：“你好像很担心空鱼，你们认识吗？”
桑渔低着头说：“是我害了他。”
我们几个人齐齐的看向桑渔，只知道他想救空鱼，但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会儿好奇也是难免的。
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开口说：“要不是它，当年被抓走的就是我。是我贪玩儿！”
桑渔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桑渔说他和空鱼很好的朋友，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一起，那段时间人类大量捕捞海底生物，大家都躲了起来。
可他骄傲自大，觉得自己厉害，所以并未将人类放在眼里，明知道危险还是出去玩儿了。
但人类早早的就等着他出现，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没能逃脱。
后来是空鱼撕破了网救了他，可这导致空鱼被人抓住了。
那时候没有什么条约，人类和灵族也没能共存，不像是现在，或多或少也有些约束。
只可惜末法时代，灵族出现的越来越少，现在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难得一见了。
空鱼被抓之后桑渔就拼了命的修炼，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空鱼找回来。
他的天赋确实不错，修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现在能不能将空鱼找回来还是一个问题。
赵海珠看着他说：“都过去这么久，也许它已经死了。”
桑渔立刻说：“那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赵海珠没再说话，看上去阴郁了很多。
她这个情绪的转遍很奇怪。
我们终于走到了基地前，因为之前已经进来过一次，这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我们说起丑人鱼的事儿，赵海珠说：“食人鱼种，可能是之前的研究鱼种之后产卵生下来的。”
和我们的猜测的一样。
顺着之前的路走过，赵海珠解释道：“你们还是挺厉害的，那些食人鱼种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胜在数量多。”
聊着聊着，我们走了之前遇见傅因的地方，这里还是那个样子，玻璃大门坍塌，完全过不去。
要是强行过去的话，势必会被那些碎片划伤。
赵海珠指着那堆废墟说：“穿过这里，前面不远处就是通往地下三层的入口。”
“可是这里过不去啊。”我说。
我以为赵海珠会想别的办法，毕竟她之前也说了不止这么一条路。
可她很坚定的说：“过不去也要想办法。”
“没有别的路走吗？”许玲问，她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
赵海珠摇头：“目前来说这条路最合适，别的路太危险，而且坍塌的地方更多。”
这话就更奇怪，她怎么知道别的地方坍塌的更多呢。
是来过吗？
不应该啊……
“可是这要过去啊？”我说。
许玲看了看四周说：“最左边最为薄弱，清除玻璃，打通岩石就可以，但力度一定要掌控好，防止二次坍塌。”
这说的容易，先不说打通岩石了，就是清除玻璃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儿。
这里的玻璃多是碎片，得注意不要被割伤。
“清除玻璃怕是不行，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病毒，很容易感染，而且温度底下，伤口愈合缓慢。”我说。
在这个废弃的研究基地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不小心真的是要命的。
赵海珠皱眉，随后道：“我们必须从这里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