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过往
金乌受伤挺重的,就算是调息作用也不大。
庞大的生命力不断的从四周涌到他身上。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吐出了一口血。
咳嗽声不断,金乌看着手上的鲜血警惕的撇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怕是发难。
我连忙道:“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你要是死了,我根本走不出这里。”
原本不安的藤蔓缓缓的撤了回去。
我刚才要是不那么说的话,金乌肯定会将我绑起来,因为这样最安全。
他重新调息,结果还是一样。
看样子调息不仅不能让他恢复,还会越来越严重。
于是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看看。”
在这个地方和金乌敌对不是什么聪明的决
他既然能带我到这里,就证明短时间巫衍他们是找不到这里的。
金乌要是真的死了,那我的下场就只有两个,一是被饿死在这个小屋子里,二就是给底下的那些巨蟒和鳄鱼当食物。
这两个我哪个都不想选。
金乌不屑道:“你?你会什么?”
“我……”
还没等我开口,金乌就接着道:“巫衍养在身边的人奴罢了。”
我有些诧异,便问:“什么人奴?”
金乌看着我说:“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闻到了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扶桑是我找的人奴,你就是他找的人奴。”
我不由得皱眉,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什么好词汇。
我忍不住问:“你还没说什么是人奴。”
金乌道:“很难理解吗?你们人类不也会养灵兽吗?对灵兽而言,饲养的人类就是人奴。”
“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说。
但金乌轻嗤一声:“我不了解你,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才恢复不久吧,正是驱散兽类本能的时候,蛇嘛,就喜好那点事儿,他需要一个人奴来维持你们人类所说的体面,虚伪又恶心。”
我愣在原地许久,金乌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在巫衍看来,我真的是人奴吗?
随后金乌又说:“人就是人,兽就是兽,就算变的再怎么像人也改变不了骨子里是兽的事实。比起和你在床上演那些温柔暧昧的把戏,他更喜欢直接将你绑起来为所欲为。”
“这样的挑拨有点低级。”我说。
金乌笑了,好似非要和我挣个高低似的,他说:“我为什么要挑拨你们的关系?你叫……龙引。看样子是喜欢他了?”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金乌又说:“巫衍那条蛇,骨子里的残暴,现在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再说了,你们人类不是很清楚蛇是冷血动物吗?”
他好像很喜欢说话,又道:“情爱这种东西对兽类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永远体会不了。”
“你不喜欢扶桑吗?”我说。
金乌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喜欢?我得人奴罢了。”
“是吗?可如果只是人奴的话,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拿扶桑果。”我问。
金乌嗤笑一声:“如果连自己的人奴都庇护不了,岂不是个废物。”
我:“……”
也许,人类和兽类的思维确实是不一样的。
金乌又说:“我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你得多谢这张脸。”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让我看看,也许能帮你。我只想快点换回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金乌没有反抗。
金乌受伤比我预料中的还要严重,要不是磅礴的生命力,他怕是早就死了。
我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金乌白了我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怎么,显的你主人厉害?”
我:“……”
我重新将他的手腕拉了回来:“巫衍是很厉害,但这里是扶桑山脉。没道理在你的地盘上还能伤你这么严重。”
金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巫衍算是我的克星,不过厉害的还是你身上的雷法。我当时还好奇,你之前明明什么都不会,怎么忽然就能自己运用雷法了,还用的那么娴熟。现在知道你的身体里是她就不奇怪了。”
“所以你是被我身上的雷法伤成这个样子的?”我问。
金乌嗯了一声,抚过手上的伤口说:“小扶桑总是会给我惊喜,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想到这个办法,不愧是我的人奴。”
松开手,我说:“你身上的力量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在加上被雷法灼烧,是需要一些时间修养,或者是解开这个封印。”
金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说:“你还真有点本事。那猜猜能封印我力量的是谁。”
这其实不用猜,答案呼之欲出。
金乌接着说:“巫衍的封印之力不弱,否则他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我在金乌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圈黑色的诡异咒文,和之前巫衍身上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个你有办法去除吗?”金乌问。
我摇了摇头:“这是封印,我只会治病。”
但金乌直直的盯着我,将手递了过来说:“试试。”
这我怎么试?有点异想天开吧。
随后金乌又说:“试试又不吃亏,你怕什么。凭我自己,至少要数月才能冲破这个封印,可那个时候巫衍他们估计都离开了,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做我的人奴,我倒也不介意,毕竟脸都是一样的。”
“试,怎么不试,你让我想想。”我连忙道。
差点忘了这点,巫衍未必能分清楚我不是我。
如果他们离开,那这辈子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看着他手上的咒文,我尝试着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意料之中的,无事发生。
金乌没动,近乎威胁的说:“不如留在这里吧!”
他这么一说,吓得我连忙握紧了他的手腕:“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快点解开这个咒文。”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看着我说:“你这样,很像她。”
金乌的语气很温柔,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人,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扶桑。
“她?”我问。
他像是后知后觉,松开我之后坚决不提这个“她”是谁了。
他不说,我也不好在继续问,拉着他的手慢慢研究。
“尝试用自己的灵魂力量,现在你和他的羁绊只有这点了,哪怕是现在,我也能在这具身体上感受到他的气息。”金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