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参加我的葬礼
我转过头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
毕竟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行渊心虚,找到尸体的第三天,沈家就已经火化,随后选了个墓地,葬进了土里,这样算算,这样你的日子选的也挺好,刚好是她死后的一个月满。”
还真是凑巧。
我有些后悔同宋泊简说那些话,为了能够拿到沈家葬礼名正言顺的参与权,我再次来到了他的公司。
而这一次,我走向前台,报了自己的名字,等待着楼上那人的应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站的膝盖有些发麻的时候,他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有事?”
“我想参加沈家的葬礼。”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善,“不行。”
“我不是去捣乱的,我只是想亲…”
“姜落落,你太关心她了。”
他那目光复杂的神速落在我身上,我的心瞬间漏了一拍,我很怕自己的想fa会被他知道。
“别太过分。”
他与我擦肩而过,徐迅看向我的时候,目光里也满是谨慎。
“姜小姐,那位对我家总裁有很大的一个影响力,您如果不希望真的与我家总裁撕破脸皮,最好不要再故作关心,更不要试图破坏任何场景。”
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一主一仆的离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自己罢了。
既然此路行不通,那我就只能走我自己的路。
婚礼当天。
秦素看着我穿了一身的黑,齐肩的长发也被我挽在了脑后,“等等,我怎么记得他没有答应带你过去,你怎么还打扮上了。”
她还记得我被拒绝后找她吐槽的事情,虽然有些好奇为何我还是要去?
“我又不是傀儡,他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他把我当做什么?我偏要去。”
秦素对此刻叛逆的我有些无奈,真是越来越让她觉得我本来就该如此。
沈家这场葬礼也来了不少人,除了一开始宴会厅的进入查明了身份,可真正到礼堂的时候看管很松。
我利用之前在沈家时知道的消息,同一个小女仆互换了身份,完全的藏匿在人海之中,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看着上面被当做遗照的那张照片,心中满是失望。
那张照片是我亲自拍给沈母的,而这张照片的真正用途,是沈母说想让人帮忙看看她和沈行渊两个人的运势。
可如今却没想到会成为我的遗照。
沈母勾勒着身子,一脸悲痛的看着照片中的我,嘴中还在喃喃自语,“我的岁岁,我的岁岁!”
毕竟是一同生活在一起许久的母女,再度听见沈母的身影,我的心也跟着跳动。
我默默的在心中回应,“妈妈,我在。”
只是可惜,她再也听不到了。
我看着站在沈母身后的沈行渊,他的脸色没有半分悲痛,反而却将这里当做了一场宴会。
他游刃有余的在几个大老板之间游走,将这场葬礼变成了自己的交际场。
哀乐停止的最后一刹那,沈母忍不住的跪倒在地,神情哀悼,“不要,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在场的每个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但或许他们之中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场葬礼,真正的主角到底是谁?
我忍不住的从人群当中往外走去,走到了沈母的身边,我伸出手将手中的纸巾递了出去。
“沈伯母,节哀顺变。”
沈母点了点头,接过了我手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旧时好友。
“岁岁?”
她下意识的叫喊,带着些欣喜的语气,那双抓住我胳膊的手,可再看到我的脸时,她又低沉的目光,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人连忙解释,“抱歉这位小姐,我们家夫人是把你认做了少夫人。”
我并没有很在意,反而开口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姜小姐在天之灵,应该也希望沈夫人能够像从前一样幸福快乐,而不是一直因为死亡如此哀痛。”
沈母看着我,我知道她再一遍又一遍的确定我不是姜岁的事情。
“多谢你,小丫头,你说的没错,岁岁在的时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不高兴,所以她最会的就是哄我开心。”
我同沈母搭话,很快得到了她的喜欢,等人走了,我却还在陪伴着她。
宋泊简和沈行渊一同走了过来,二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笑眯眯的坐在原处,看着他们异口同声的问,“你怎么在这?”
沈母有些惊讶的开口,“你们互相认识?”
宋泊简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沈行渊则是一副告状一般的样子,“如果不是她,我还不至于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妈,就是她,在酒店安插了媒体,拍了我那么多不雅照,我看后来我的那些事都有她的推波助澜。”
同样的话,沈母听了很多次,但是这次的重点不是这些事。
“也就是说,你是姜落落,是小简的未婚妻?”
我点了点头,乖巧的附和,“是的,沈夫人,我是宋先生的未婚妻。”
我举止大方,根本不像传言中的那副善妒,反而十分体贴。
沈母对我也夸赞极高,“我就说我不记得岁岁之前认识过你这样得体的孩子,也亏了你,外面的传言如此之深,你竟然还能不顾前嫌,来参加她的葬礼。”
我低着头,有些含蓄的开口,“我听说了外面的事,所以更想知道能得他多年厚爱的女孩会是什么样子的,今天一见,果然并非普通人。”
“落落,我跟你说,外面所说的,他和岁岁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岁岁从小是在我身前长大,而他早就已经出国,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深厚的感情,那些传言…”
“不需要和她解释那么多。”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手,拽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去。
我猝不及防的被拉走,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在了地上,后面有几步直接是被人拖拽出来的。
站在殡仪馆的门,他甩开了我的手,“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