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为人光明磊落,败了之后马山行了一个江湖的礼道:“在下学艺未精,多谢道长手下留情,请道长稍后容在下通报”,然后吩咐旁边的弟子道:“来人啊,看茶”。
玄武门高层内,四当家面对着刘沙,缓缓的迈着步子,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从一边走到一边,忽然四当家抬起头再一次问道:“你确认他用的是本门轻功蝶翼诀,只是一招而且是在阳关三叠下就制住了你”。
“是的”,刘沙回答道。
四当家又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愿意伤人,是不想和本门结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恶意,可是本门自几年前开始与七星堂争斗,每每落下风,好像被人算计一样,不得不防,本门实在折腾不起,这样吧你把人带到内堂来,另外派人去请石堂主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刘师兄回到了大厅,古今起身问道:“如何”。
“请道长随我来,四当家答应见你”。
古今一听,四当家,该不会是四师叔吧,古今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四师叔,这人老精鬼老灵,说不定四师叔一眼就把古今识别出来,虽然古今从山上摔下去后骨骼重铸,几年相貌也变了很多,但是人的习惯和给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古今毕竟年幼,在曾经给他压力的长辈面前,还是有点信心不足的。
古今跟着刘沙,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个大厅,宽敞而开阔,四当家端坐而上,石小山站立一旁。
古今打量了一翻昔日的两位熟人,四当家这几年没什么变化,只是白头发多了些,估计是越来越操心,不过从养气的功夫上看,四当家好像又前进了一些。
石小山比以前更加壮实,皮肤变更黝黑,不过气定神闲,看来功夫长进了不少。
古今行了一个礼,唱喏道:“无量天尊,贫道拜见玄武门四当家”。
四当家开口说道:“道长如何称呼,道观何处”。
古今拱手回答道:“贫道乃寒山上人的弟子小寒山上人,道号别离”。
四当家稍微思索了一下,似记忆中无此道观,四当家再问道:“原来是别离道长,道长来我玄武门有何指教,只要玄武门能办到的事情,本门一定不遗余力为道长办到”。
古今有些底蕴不足,不敢惹四当家,但想试试石小山这几年功夫到底炼的怎样了,便故意道:“贫道听闻玄武山风景秀丽,山势险峻,是一处建立道观的好地方,贫道想在此处建立一所道观,所以求见玄武门门主,望其能允许”。
石小山站在一旁,正想动手教训这个道士,不过四当家手一挥制止了他,四当家露出了一丝微笑道:“道长好眼光,玄武山的确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道长要建立道观也无不可,只要道长加入本门,本门愿意为道长在任何道长喜欢的地方建立道观,道长以为如何”。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话将古今顶回去。
“四当家的建议甚合和贫道之意”,古今朝四当家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说道:“但贫道还有一个条件,请四当家的做主”。
“说来听听”,四当家捋了捋那并不太长的须然后静候古今提出条件。
古今看了看石小山,然后指着石小山道:“贫道看四当家身边的这位弟子不错,如果能给贫道做个小道童,贫道会考虑加入玄武门的”。
石小山一听古今提了这条件,正准备发作,这时又听到古今继续说道:“这位道童请不要着急,贫道的话还未说完成,等说完了再商量不迟”。
听古今这么说,石小山干脆不动,也练起了养气功夫,明显道长是故意戏弄,自己又何必理会,古今又说道:“听说凌门主有一个独生女儿,生的是冰清玉洁、出尘多姿,如果能给贫道做个女书童的话,那贫道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加入玄武门”。
古今说完了话后特意看了看石小山。
石小山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古今疑惑的看着石小山心中暗道:“说凌雨菲关你屁事,那是兄弟我的女人,不对,这小子应该是在帮我,总算有点情义,不枉我俩结拜一场”。
石小山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嘴里爆出一句:“臭道士,看招”。
石小山修的混元功和无相神功,古今以前对他的路数非常熟悉,但是几年不见,功夫肯定是有长进,只见石小山一招白虹惯日犹如狮子扑兔向古今扑来,古今一看石小山这阵式,心想你小子想拼命啊,一来就这么厉害的招式,古今只能如烟雨飘渺般轻轻一退,避开了石小山的第一招。
古今嘴上说道:“年青人,不要这么盛气凌人,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贫道让你三招”。
石小山一听继续便说道:“臭道士,今天让你见见玄武门的厉害,叫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石小山第二招白云出岫,这一招出掌随意,但招中有招,让人琢磨不定,无法判定真的杀手招在哪里。
古今一看便念出道:“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古今一招金雁横空从石小山头顶上飞过,轻飘飘的落在石小山开始站立的地方。
石小山这招数以前和古今对练个无数回,就以古今原来的武学水平均能避开,何况现在,古今已能动悉先机,石小山就更加挨不着边。
古今又开口说道:“第二招已过,请继续”。
石小山怒不可赦,第三招无边落木攻来,这一招古今以前与石小山探讨过,只是那时石小山练的并不纯熟,现在看来这几年石小山一直在勤学苦练,功夫长进不少,如今这一招算得上大气磅礴,加上雄厚的内劲犹如穿山裂石般,掌劲袭来形成一片掌影,古今虽说对这一招也熟,但是并不知道如何去躲,因为古今能躲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封住了。
古今临机一动,干脆轻飘的腿一动,移到了四当家的座位后面,石小山怕伤着四当家,只得收回掌势,然后气愤的说道:“只知道一味的躲避,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正面打个三百回合”。
四当家早已看出古今戏耍之情,也未点破,因为他不知古今的目的,同时也想试试古今的斤两,古今从四当家的后面走出来边走边说:“贫道不是不想与石堂主过招,只是没有带兵器,另外也怕伤了你,这三招已让,如果真要打的话,石堂主可得当心点”。
“好,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给你当道童又如何,你使什么兵器”,石小山还是怒不可遏。
古今心想:“有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吗,开个玩笑不行吗”?
“贫道只用剑”,古今看着石小山淡淡的说。
“来人啊,拿把剑过来”。
从旁边的门内出来一个人,粉红色的上等丝绸制衣,衣袂边上绣有黑红相间的梅花纹,长发随肩,白色的珠围成一圈系在头顶,在额上垂下几珠串成的小帘子,可谓袅袅婷婷如琬似花.
凌雨菲,看着这日思夜想的佳人就在当前,古今差点叫出来,几年不见更加漂亮。
不过从凌雨菲一进门先是用关切的眼光看着石小山,然后用狠狠的眼光盯着古今,意思是这道士太可恶,要石小山好好的教训一下古今。
古今望见心中所爱之人,心中日夜牵挂之人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古今不得不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现在是究竟什么情况,古今并不清楚,也许古今在凌雨菲心中,古今已成过去。
古今发觉凌雨菲的眼神似乎对石小山关切过度,古今本想这样直接相认,又怕太突兀,毕竟在他们眼中,古今已作古,如今相貌大变,又经过易容,即使凌雨菲与石小山能够证明,玄武门处在关键时期,古今如何证明自己都还没有想好。
即使古今说了万一凌雨菲移情别恋,而且恋的还是自己的兄弟,真的相认后又如何相处,突然间,一股悲凉之意从古今心头涌起,造化弄人阴差阳错,古今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凌雨菲将她随身的碧水剑扔过来,顺道说了一声:“接剑”。
古今顺手接过了剑,望着这熟悉的剑,古今愤怒将剑一拔,一声清脆的剑鸣声传来,古今负气的说道:“此剑太秀气,贫道用不惯,还是换一把”,说完古今将剑还给了凌雨菲。
石小山从内门取了一把普通的铁剑和一把普通的铁刀,将剑扔给了古今,作了一个江湖的请式。
古今控制好情绪缓缓的说道:“先不着急打,要是贫道真打赢了,贫道的条件可别反悔”。
石小山一见古今又来劲了提刀就上,这次连招呼也不打,就一刀劈来,古今心想:“养气功夫这么差,凌小姐会喜欢你”。
古今提剑轻飘飘的一刺,身形同时一动如影随形,石小山刀法纯熟,对敌经验丰富,心态渐渐平静下来了,刀来剑往,身形飘来飘去,斗了一会儿之后,石小山突然心中一动,蝶翼诀轻功加无影剑法,这不是古今的功夫吗,想到这石小山忽然觉得这道士似曾相识,难不成这小子灵魂附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