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派对就是一些有钱人家的纨绔少爷泡妞用的,根本不可能请不来宴昭辞这种大佬。
他们这些在普通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少爷,平常都不配出现在宴昭辞面前。
所以,他一出现,引来一众人惊呼。
那些嬉闹,亲热的男女全都不动了。
宴昭辞身后跟着长长两排黑衣保镖,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黑色皮箱,一眼望去甚至数不清到底多少人。
林清婉小心缩小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宴昭辞看见。
以她对宴昭辞的了解,他现在的情绪怕是不大好,甚至能说有点疯。
他那张昳丽的脸上,带着浅笑,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但,林清婉还是在他眼底捕捉了一闪而过的阴鸷。
一个黑衣保镖为宴昭辞搬来椅子,打开一把黑伞。
宴昭辞坐下,长腿屈膝,向后斜靠,单手撑下颚,俊美妖孽的脸陷入阴影中,令人看不清他所有情绪。
原本宽敞的场地,此时已经变得拥挤起来,全场寂静无声。
保镖开口:“谁是赵柳柳?”
十几秒的沉默之后,泳池里爬上来一个身着豹纹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一头卷发打湿,贴在身上,手里拿着一把粉色水枪。
她小心翼翼走到宴昭辞面前。
“我……我,就是赵柳柳”
保镖问:“你就是赵柳柳?”
赵柳柳点头:“是我。”
宴昭辞慵懒的靠姿没变,只动了动眼皮,慵懒散漫的眼神,将赵柳柳从头到脚,一寸一寸扫视一边,破具破坏和侵略。
赵柳柳吞咽喉咙,脸颊一点点泛起绯色。
宴昭辞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拂过过肌肤,带来颤栗悸动。
赵柳柳眼睛逐渐变得水润,伸出舌尖舔舔下唇,挺起饱满的曲线,扭出S曲线,将卷发,撩到身后,展露无疑。
她无疑是漂亮的,这一番搔首弄姿,若是定力差的,只怕已经酥了骨头扑上来。
宴昭辞脸上笑意更浓一些,
“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把老头子迷的晕头转向。”
赵柳柳脸一白,想起自己昨天刚把宴夫人气昏住院,心里不免忐忑。
可,转念一想。
如果宴昭辞要给宴夫人报仇,第一时间就来找她算账了。
而且,她特地打听过,宴夫人对这个儿子,一向不热络,母子俩的感情很一般。
“跟老头子,有什么意思,不想更进一步?”
他的声音如从幽暗深渊中传来,低低在耳边回旋,像摄人心魄的妖孽,将人心底的欲望无限放大,勾的人三魂没了七魄。
“啊……这……可以吗?”
赵柳柳激动的脸都红了,手脚都在抖,眼底全都是贪婪之色。
“只要你想。”短短几个字,极具蛊惑。
赵柳柳几乎不作任何思考立刻道:“我……我愿意……”
“今天先送你一件小礼物。”
宴昭辞抬手,身后的黑衣保镖,站在岸边,打开皮箱,下一秒钻石如果雨点般,洒金泳池。
阳光的照射下,钻石在水底折射出,刺眼的光。
密密麻麻,几乎铺满池底。
惊呼声此起彼伏,赵柳柳胸脯剧烈起伏,“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可这还不算,又一波黑衣人,走到岸边,皮箱打开,洋洋洒洒的钞票如雪花一般飘落,不过片刻,边铺满了水面。
“玩个小游戏,你赢了,这池子里的不管钻石还是钞票,都是你的。”
赵柳柳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钱啊,钻石啊,她要发财了。
宴昭辞:“自然。”
“只是,这么多人,他们若是捞,全看你自己能护住多少……”
宴昭辞话未说完,赵柳柳已经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口中喊着:“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你们谁都不准碰我的……”
那么钱,那么多钻石,谁不心动。
扑通扑通,陆续越来越多人跳进去!
眼看周围的人已经跟下饺子一样,林清婉跳也不是,走也不是。
大家都跳就她不跳,显得她很不合群啊。
而且,她从角落暴露了,她不想被宴昭辞看见。
只盼着宴昭辞那么骄傲自负的人,不肯将他高贵的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林清婉小声说:“帅哥,好多钱啊,你不去?”
薛展黑着脸咬着后牙槽,快速在手机上不知发什么消息。
“妈的,谢锦安这个狗东西真以为他天下无敌了,你……就你,叫什么来着,后天必须去盘山公路i,本少爷让你瞧瞧什么才是车神。”
林清婉:“啊?”
忽然头皮一麻,凉意自后背爬上来,好像被某种凶猛的野兽锁定了一般。
自小的经历,让她对危险一向敏感。
她立刻抬头,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看她,宴昭辞的注意力还在泳池上,他薄唇浅笑,心情颇好的样子。
泳池中的人密密麻麻,互相撕扯头发,抓挠,尖叫声,咒骂声,连成一片。
钱迷人眼,在所与人都忙着抢钻石,抢钱的时候,无人瞧见,水池里红色的血花,缓缓在水底飘散开。
直到,殷红的血在水下散开的面积越来越大,才有人惊觉,大喊:“血,好多血……”
乱糟糟的泳池逐渐安静,有人爬上岸,池中的情况才慢慢显露。
正中央豹纹比基尼的女人趴在水底,一动不动,源源不断的血就是从她身下流出。
有人颤抖道:“是赵柳柳……”
“她溺水了吗?”
有两个男人大着胆子跳下去,将赵柳柳拉上来。
赵柳柳身体被人反过来,看到她正脸那一刻,立刻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
那张和宴夫人有三分相似的脸不知何时被谁划烂,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下身的血好像流不完一样。
她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她……她不会死了吧?”
“不是我动的手,跟我无关……我都没碰到她……”
“……”
宴昭辞站起,余光轻慢的扫过赵柳柳:“真是没意思。”
他薄情的令人胆寒,仿佛刚才想抢他爹情人的家伙,不是他。
林清婉趁混乱离开,刚跑出别墅连500米都不到,一辆黑色豪车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落下,骨节分明的手搭着车窗,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像是在唤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