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宏随手打了个响指,在李安伶身上的不适感缓解了不少,她的身体现在也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活动不用再被张天霖扶着了。
“我说九娘你也是够倒霉的了,怎么每次都被别人先一步限制了这副躯体啊?”张天霖调侃道,“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呢?为什么我总感觉你有时候明明可以脱离身躯,回到精神之海里,却一次也没有用过呢?”他死死抓住这一点说事。
对此,李安伶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谁愿意老是被别人抓去当人质啊……”
“按道理讲我完全能做到的,但是你也不看看你碰上的对手是谁啊,一个两个都是夜暝会的人诶,别忘了我主上之前还是跟他们打过交道的,甚至他的好多旧识都在里面,都知道我体质的特殊,所以他们办起事情来一般都会先对我下手的,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伤到我,另一方面就是完全的想要恶搞我的。”
“所以才总是被针对嘛,不信你问他!”李安伶目光看向『儡』的那边。
张天霖这才摆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同时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久违的撩了撩她的头发,长长的黑色发丝被一根根分开,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
“真羡慕你们俩,没想到相处的这么好。”牛一宏一脸坏笑的看着。
“小子,她是你女朋友吗?”
张天霖有点无奈的回答道
“不是,最多算同伴吧。”他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想让对方继续误会下去了。
“这样啊...”牛一宏一脸可惜的样子。
“这世界上可很少有你们这样纯洁的男女关系了,我可得好好看着,别哪天出了意外。”
“你要看什么?或者说你期待着她对我表白吗?那你还是别想了”张天霖打趣的说道。
“小主人,你就是改不了这嘴欠的毛病,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李安伶象征性的谴责了他一下,一般来说对于这种事情,主仆之间绝不会产生爱恋之情,这是早就定下且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们俩还真是有意思,看来那老家伙说的是真没错,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吹嘘呢。”牛一宏这样评价着,但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每一个听到他们之间居然保持如此纯洁的关系的人几乎都会这么讲。想着想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望上天空,若有所思。
一望无际的蓝天连通了世界表层地区的每一个角落,在千百年前古时的先民们曾与他们仰望同一片天空,那皎洁的月光也曾照耀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
西北边境的寒州古城曾以自己高大厚重的城墙充当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抵挡了无数次来犯,也有过不少诗文描绘过这悲凉庞大的古战场,哪怕千年过去这里的凄凉也没有半点减退,战争所遗留下的只有满地骸骨和千疮百孔的寒州大地。
一名裹着黑袍的男子行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古战场上,他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向远处望去,一道残破的城墙映入眼帘,石砖构筑的墙壁在岁月和风沙的侵蚀下已经满目疮痍,让人很难想象这就是千百年前屹立于这片大地的寒州城。
“看样子是这里没错了,按原有的时差计算,现在的太阳未免有些太不对劲,可如果是那个人的作品,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男子小心的靠近这段残破的城墙,将手掌放上去触摸表面,摸上去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墙面像是被包裹着一层薄膜一样。
在男子惊愕的目光中,城墙的表面泛起一圈圈的波纹,他的手像是接触到水面一样,被这股柔和的力量瞬间包裹。
“不好!”那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突然像是受到召唤一样向首长汇聚,最终凝成了一根锋利的冰锥,冰锥之上凝聚着一股无形的杀气,排斥着一切外来之物,冰锥就跟千百年前守卫城池的战士把利剑刺向敌人一样刺穿了男子的手掌,男子见状对着城墙用力拍出一掌,让自己身形倒飞了数10m远,落在地面上后,他望着那只受伤的手哪怕刚才快速的将黑气凝聚成装甲附着在体表,冰锥所造成的碎渣依旧穿过了装甲的间隙,把手心扎出了分散的伤口。
“真是人防不胜防啊,这些旧时代的王果然有些手段,看来还是得做个有礼貌的人。”男子解开黑袍上的扣子,随手丢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袍子随着凄凉的风摆动,一枚玉制的王印被他握在手中,王印的质地温柔细腻,握在手里手感极好,同时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天空之上的太阳光透过玉印折射出了一道美丽的光,典雅庄重的同时却又并不古板,处处透露着王该有的尊贵和权威。
男子手中握着玉印,再次缓缓走向城墙,这一次汹涌的杀气没有将利刃刺向他,凛冽的寒意也主动退去,残破的城墙突然凹陷破开一个大洞,这个洞似乎是个隐藏的极好的门户,因为它的背后就是一条极为重要的道路,这是一条命脉,一条通往那个隐藏之地的命脉。
走进洞里,负责把守命脉的重甲卫士见状都齐刷刷的跪倒在道路两边,好像在迎接他们的王。因为玉印所散发出的气息同样引来了一位重要人物,一位身披玄铁明光甲身着罩袍一副将军装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迎了上来,甚至连自己的卫队都没有带,在亲眼看到那枚玉制的王印之后,男子神情激动,恭敬的屈身行礼。
“卑职乃圣殿亲封夜暝终末将,在此见过王上。”将军身披玄铁明光甲却给眼前这位一副现代装扮的男子屈身行礼,场面给人一种割裂感。
“将军请起。”男子附身扶起这位饱经沧桑的将领,又问道:
“宣王可在?”
终末将听闻后一愣,瞬间就又沉默了。
“请王上移步到宣王府,卑职再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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