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傅烟起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刺眼的光晕照在脸上,她眯了眯眼从床上起来,捞到了一条横在在小腹上的手臂。
她坐起发愣的看着旁边的厉南琛。
她好像忘了,昨晚发神经去大桥吹风然后就莫名其妙赛车,青春疼痛文学似的又照看厉南琛。
傅烟皱紧眉头,不是说好的远离他吗?
怎么还自己送上门了?
她拿开了厉南琛的手臂下床的时候,脑抽的又走去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烧退了。
看来这药挺管用的。
这栋房子几十里外没个药店啥的。
还得她跑到市中心的方向找药。
傅烟可不想自己一晚上的忙碌徒劳,她得让厉南琛好起来,不然药和油钱白花了。
游神之际眼前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他看到傅烟蹲在地上,手放在额头处,眉头皱紧,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她酝酿半天后,这才出声:“你醒了。”
“嗯。”
厉南琛面无表情道。
能看出他的起床气,傅烟没有说话。
她翻找了一下手机,看到在床上拿起打了个电话,让秘书不用在公寓门口等她了。
说完,傅烟去向卫生间。
厉南琛则望着她的方向,半晌没起来。
倒不是懒,主要是晨勃。
他撑起下巴有点烦,抓了抓头发随后从床上下来。
傅烟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他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她手上还是湿的,半干不干的甩了甩水看向厉南琛大摇大摆的目光落在身上,懒洋洋的说:“你退烧了。”
厉南琛没说话,插兜往卫生间进去了。
傅烟没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走出卧室的时候差点忘了手机,又折回去拿。
这会儿功夫刚好厉南琛出来,他扫了一眼傅烟不带表情的样子。
“吃饭吗?”
傅烟随口问了句。
“吃。”
厉南琛漫不经心的回。
他要是不说话,傅烟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原来搞半天他会说话啊!
她没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看他顶着不耐烦的脸往楼下走。
傅烟望着他走向楼下的方向跟过去。
“吃什么?”
他在前面问。
傅烟在后面回:“我点外卖吧。”
“不用,我这里有厨具。”
傅烟想到了什么,懒得在说话。
她就是觉得这口棺材放点厨具割裂的厉害。
“煎蛋?”
厉南琛走进厨房里,就找到了鸡蛋,还有一包没打开的吐司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放坏了,他买房子那会儿这些都是陈序安置的。
“煎蛋。”
傅烟瞥向他,半晌后点下头道:“随你。”
“那你做我吃。”
厉南琛调过头走到了沙发前,躺了上去把两条长腿搁在了沙发上,翘起,总之没个正形。
傅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看着那枚放在冰箱的鸡蛋,就一颗?
他还挺吝啬的。
她把鸡蛋打到玻璃碗中,然后搅了搅,把鸡蛋液抹在了面包上随后放入了面包机内,放进去后没多久叮的一声就表示已经做好了。
傅烟看向那快吐司放进白瓷盘内,摆好。
她咬着另一块端到了桌上。
厉南琛这才拾起目光看了过去。
他走到了桌前没拿起那块吐司则是捏住了她正在咀嚼的咬肌,腮帮自然鼓起,像个河豚,“把那盘吃了。”
傅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都烤焦了。”
厉南琛嫌弃的把盘子丢给她。
傅烟觉得自己有点对他太好了,要不是看他生病给他加个蛋,他还嫌这嫌那的,不吃就不吃。
她拿起那块面包咬下一大口,鸡蛋和吐司已经融为一体,还挺好吃的。
厉南琛没这个口福。
傅烟吃完了后,也许是赌气的成分,她这次吃的明显比较多了。
“吃完了。”
厉南琛瞥向她问。
傅烟嗯了声。
“滚。”
她黑了脸,倒是没说话径自拿起手机就离开了这里。
厉南琛等她走后掏出手机给陈序打了个电话。
“厉总,我刚好查到最近傅小姐一直在调查你母亲。”
“让她接着查不用管,对了厉家那几个闲不住的是不是要对厉氏动手了?”
陈序回道:“这件事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厉南琛冷冷的回。
陈序没在说话,被问的无言以对。,脸色有些难看。
他继续道:“他们没什么能耐,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你推波助澜让他们立马收下厉氏。”
“厉总,这么大的公司您就这样拱手让人?”
陈序问道。
厉南琛嗯了声。
陈序不答,那边沉默已久。
不知道是谁先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厉南琛。
厉南琛每次挂电话都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他叹息了声,就说傅烟是他的命,为了傅烟,厉南琛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
傅烟回到公司的时候,秘书立马上前走来说:“制造厂那边因为污染环境的事被查了,指标一切都正常,一直以来都是合法合规,正常手续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你派几个人去看看。”
秘书指了指自己,问:“我去吗?”
“你不去找谁去?”
傅烟淡声回道。
秘书只好按着她的话去做了。
她扎好头发去了办公室,抽过一沓文件随手拿起一个看了起来,半晌后神色一变。
傅烟拿出手机再次打给秘书。
秘书很快接通。
听到那边惊讶的声音,秘书跟着笑了出声:“傅总……”
“你找到了!”
“嗯,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傅烟嘴角勾了勾看着上面有关厉夫人的背景一栏,笑出声:“谢了。”
“不客气。”
“这周我给你发奖金。”
“太客气了。”秘书高兴的步伐轻快。
傅烟又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她拿着文件翻过一页一页,黑笔在指尖轻易的转动起来,划过一个个弧度。
直到文件有一栏经历厉夫人的曾拿下TOP国际书画大赛奖。
傅烟眉头一皱,她指尖落在这一格上停留了会儿。
记忆中母亲也喜欢书画,好像除了戏曲外,她年轻时在艺术领域颇有造诣。
不过那时候因为深陷抄袭风波,就被迫弃艺从商,转嫁给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