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内。
傅烟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关上门后，她背靠在门上把照片从手里摊开，一张张的看。
等到她看完这些照片后，傅烟觉得这并不是偷拍。
她发现这些照片里都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
傅烟脸色越来越凝重，也就是说许妍不是在偷拍她，而是在偷拍这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
她黯淡下脸色，眉心锁紧，直到发现那个照片中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关键的时候，她却怎么也想不出是谁。
傅烟把照片放进了抽屉内。
她来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的时候竟然想象到了许妍的死状。
而这个时候，傅烟从床上坐起，她找到了那个放在角落的巨大的棕熊，傅烟抱起带到床上拥抱着准备入睡。
奇怪的是，这次竟然睡着了。
也没有做噩梦。
……
第二天。
傅烟醒来时她被阳光照得刺眼，抬手遮光。
她穿着拖鞋去找水喝，保姆已经来到家里开始照看奶奶了。
傅烟也放心保姆，她特意找徐琳琳调查过保姆的底细，家庭背景，以防保姆会虐待奶奶。
她走到冰箱处拿出一瓶水，还在想昨晚的事。
正心不在焉的时候，傅老太太突然尖叫了一声。
傅烟吓得慌忙进去看傅老太太。
她看到傅烟的时候就开始咆哮：“谁让你来的？你……你害她害的还不够？”
“奶奶，是我啊！”
“小雨……小雨，妈会保护你的，那个贱人就算再过来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我是你亲妈，你把我当成亲妈……”
她对着保姆哭泣着说。
傅烟一怔，看到她认错人立马说：“我是烟烟，傅烟……”
“傅烟？”
她一惊讶，后来才记起了什么，立马说：“烟烟，对你是烟烟。”
傅烟松了一口气，问：“小雨是谁？”
“你妈啊！”
傅烟哦了声，没在说什么。
她不记得母亲的名字了，在印象里她好像是叫白雨。
傅烟也不再想这些事了，她搀扶起傅老太太：“吃饭，梁阿姨一大早就过来买了早餐。”
保姆就是梁阿姨。
她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忙应和：“是，我买了早餐。”
“你怎么让她来照顾我，我一个人挺好的。”
傅老太太语气不耐的说。
“这不是照顾你，是照顾你和我，我最近忙，家里的事应付不来刚好有她在能帮衬到你。”傅烟笑着说。
傅老太太却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似的发呆。
很多时候她都在走神。
傅烟看到她这样其实很难受，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和她开启话题，其实那些话已经说过一遍，她耐心的在重复无数遍。
她不累，就是心里苦。
为什么奶奶会得这种病？
不过还好，至少她不会感受到病痛的折磨。
只是有点忘事忘人而已。
她很庆幸奶奶得的不是癌症，不用饱受病痛的折磨。
吃完饭，傅烟就先去公司了，她临走前吩咐了保姆几句话。
“来的这么早？”徐琳琳正在喝咖啡，她单手撑在桌上倚在边缘处看向傅烟问。
傅烟淡淡的表情回：“你不也一样吗？”
“哎，你日理万机，一会儿去游乐场玩，一会儿又是工作，不像我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受苦的命哦！”
傅烟轻笑了声：“你要是对我出去玩有这么大的意见，我今天给你放个假，带薪休假可以吗？”
“不累，我不累，我就是嘴炮一下。”
徐琳琳微笑的回。
傅烟一顿神情，走到了桌前坐下。
她把另一杯咖啡递过来：“喝杯咖啡精神一下。”
傅烟嗯了声。
她喝着咖啡打开了电脑问：“一会儿你和我去见见那个佣人的丈夫，经营什么餐饮？”
“记得好像是个饭店，叫王记饭店。”
傅烟哦了声，没在说话。
“对了，最近松石在应聘。”
“行，你整理一下人事部的资料记得发给我。”
徐琳琳点下头，嗯了声。
她撑起下巴继续翻看起了文件，一页页的看着倒是没什么滋味，工作的时候傅烟严肃认真。
徐琳琳也没继续打扰，退出办公室。
她正准备去楼下拿打印好的文件时，看到有人进来，徐琳琳诧异道：“厉……杰瑞先生，你怎么来了？”
“来找傅总。”
厉斯年绅士有礼的露出笑容。
徐琳琳内心已经把脏话说了好几遍，面上还是保持礼仪笑容：“好，我带你去。”
“走吧。”
厉斯年来到了门口，他推开后看到了傅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
他没出声，静立着。
不过半晌，傅烟意识到有目光袭来，她抬起眸看向厉斯年。
厉斯年露出和煦的笑容。
傅烟还想要说点话，直到门外站着的人她无意瞥到，那张照片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她起初怀疑是许妍的嫖客，可现在她认出来了，是厉斯年身边的那个司机。
她快速收起目光，没有让对方察觉出来她在打量。
李勇站在门外注意到了傅烟的目光，他侧隐了身体，退了出去。
傅烟这才整理好心情应对厉斯年，视线落在了厉斯年身侧的徐琳琳：“你出去吧。”
“好。”
徐琳琳咬着唇有些不想出去，还冲她挤眉弄眼。
傅烟平常心的起身，引领着厉斯年坐下。
她则去找茶杯，傅烟倒完茶递到他面前：“刚泡好的龙井。”
“谢了。”
厉斯年抿了一口，直接说明来意：“我送你的惊喜如何？”
傅烟眼底没什么起伏：“一个人死了，算什么惊喜？”
“不算惊喜吗？她的死法很惨烈的……”
厉斯年有备而来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沓照片，从容不迫的推到了傅烟面前。
这些都是许妍被施虐的照片，一张张惨不忍睹，傅烟看到照片的时候，几乎要吐出来了，因为有暴露出来的内脏，还有被折断的手臂，还有血，浴缸里她赤身躺着，围绕站着十几个男人，像看盘中餐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掉。
傅烟已经达到了生理极限，迅速盖住了照片，呼出一口气。
“官方说是强奸致死，这些……”
她还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