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点了点头,问:“许妍的事你怎么想的?”
厉南琛语气很平静,回答:“没什么想法……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我知道你现在有你自己的计划,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为许妍的死好好想一下,无论如何她的死都不应该就这样被埋没了。”
厉南琛看向傅烟语气微沉,说道:“我现在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许妍的死会真相大白的。”
“我相信你。”
傅烟目光坚定的看向他。
厉南琛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想好了没?陪我去京都。”
“我想好了,打算陪你一起去京都看看。”
听到傅烟答应下这话,他揉了揉傅烟的脑袋,说:“那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达成一致,傅烟就给徐琳琳打了电话。
电话刚过去就通了。
“给我订一张去京都的机票!”
“你要去京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吗?我记得好像最近也没有去京都的项目!”徐琳琳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傅烟轻咳了声,解释:“南琛想要我和他一起去京都。”
“你们一起?”
徐琳琳闻言,差点忘了这两个人已经复合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既然傅烟要和厉南琛去京都,她也只能照做。
订好机票后,她给傅烟发了航班信息。
是晚上八点的机票。
上飞机后没多久,傅烟就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厉南琛则在旁边工作,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旁边的小女人身上,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晕开了一抹柔色。
他忍不住伸手轻拂开傅烟侧脸上散落的发丝,那张恬静的面容清晰的引入眼帘。
厉南琛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里的某处空白,正在一点点的填满。
傅烟睡得很沉,隐隐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但她没有睁开眼,鼻息间男人熟悉的气息,让她莫名的安心。
这种默契,似乎早就成了一种生理本能,让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很快来到了京都,厉南琛把傅烟带到在京都这边的房子里。
傅烟发现这里的房子虽然很大,但却很冷清,没什么人味。
不过傅烟没和厉南琛说出口,一来到别墅就准备睡下,太困了。
这边厉南琛也没有耽误,直接去了公司。
最近公司里面出现了被举报的事,加上许妍的案子,厉南琛刚回来,又被警察找上门。
陈序忙前忙后,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但这一次,警方的态度很坚定,直接带走了厉南琛。
陈序眼看着事态变严重了,他只好去找到了江辰。
“琛哥被警察带走了?”江辰得知消息很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动用了关系,将厉南琛救了出来。
两人从警局出来,外面已经天黑了。
江辰看过来说道:“琛哥,他们到底掌握到什么证据了?怎么能把你带到警察局里面了?”
“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先回去吧。”
厉南琛主要是害怕傅烟在别墅里面害怕,也不想跟江辰透露太多。
他好不容易把傅烟带回来,不想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江辰听到他这话有些怒火:“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琛哥吗?以前的你眼睛里面容不了一点沙子,现在呢?什么事情都不管,也不想去找证据,就这样摆烂下去,到底要怎么样?”
江辰是真的很生气,以前的厉南琛意气风发,手段狠厉,跟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天壤地别。
就连他心中那个一直崇拜着的形象,也轰然崩塌。
听了江辰的话,厉南琛的反应很冷淡,甚至没有一丝神情变化,淡淡的开口道:“那些警察掌握不到有力的证据是没有办法对我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其实就算你不过来捞我,我明天也能放出来!”
“证据也能伪造啊,要是有一天那边放出伪造的证据,你这边怎么办?”
江辰气不打一处来,追问道。
厉南琛依旧淡定:“你这句话说的是没什么问题,证据是能伪造,不过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掺和其中,对你没什么好处。”
江辰听他说完这些话,心里的怒火消减了大半,看来琛哥也不是表面上那么任人拿捏的样子,这样他也算放心了。
厉南琛又扫了一眼江辰接着说:“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我倒是想要把这件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但记者现在都知道了,你想让我怎么隐瞒?”
提起这个江辰又有些恼火,把这话撂下就气不顺的开车走了。
厉南琛看到那车辆飞驰在大马路上,颇为淡而凉的目光看向陈序:“我被抓下去了,你干嘛要告诉江辰?”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救你吗?厉总?”
江辰看向厉南琛小心翼翼的说道。
厉南琛表情微沉,接着说道:“以后不用再告诉江辰,你又不知道他什么脾气和性格。”
“不管是什么脾气和性格,您遇到了事情,都得找人帮忙,而不是把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身上,你应该把你的计划告诉江副总。”
“他现在不只是你的朋友,他有了更多的身份,如果历总还是坚持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以后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陈序忍不住叹息道。
厉南琛思索了会儿,说道:“你也知道这个事情的危险程度,我不想让越来越多的人去淌这趟浑水。”
“为什么你能告诉傅烟呢?”陈序有些不死心的问。
厉南琛咳嗽了声说:“我没想告诉傅烟的,这次能发生这种事情其实都是意外。”
“其实在你心里还是傅小姐更为重要罢了。”
厉南琛对着陈序说道。
陈序也没别的口吻继续和厉南琛聊这些没意义的事,直接将厉南琛送回了别墅。
厉南琛回去的时候,傅烟正在熟睡。
窗外的月光洒下来,薄被下隐约映衬出一抹纤瘦的身影。
他忍不住俯身,粗粝的掌心轻轻磨砂这女人的脸颊,紧接着轻轻地掀开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