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顶楼公寓,和秦琛的总裁办公室一样,黑白系,低调的奢侈,干净到一尘不染,却清冷得如同样板间,没有丝毫生活的气息。
沈念和秦琛在这里不知道睡过多少次。
但她每次走进这套公寓,心里都有些难言的苦涩。
起因,要追溯到她十八岁的那天。
那天,她收到李铭浩的正式告白。
没有气球鲜花,也没有月光下摆成心的蜡烛。
但李铭浩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敲进她的心里。
他说:“以后的生活中,你无论有多少过不去的坎,都可以踩着我的肩膀过去。念念,无论什么时候,你往后看,我都会在。”
他还说,他知道她的处境,她不用现在回复他。他会等,等到她能够左右自己的人生的那一天。
那时,她是感动的。
她悄悄希望,离开秦家的时候,能站到他的面前。
可,就在那一天。
全程围观了李铭浩表白的秦琛,出现在她面前。
他浑身戾气,阴沉的可怕。
她被带到云顶。
他将她抵在了花洒下面,膝盖抵开她的双腿,说:“沈念,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免费的。我养大的白菜,不是给猪拱的。”
然后她就被秦琛拱了。
他不爱她,只是男性的占有欲作祟。
糟糕透顶的初夜后,她成了他解决男性需要的“专属玩具”。
她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这样的关系,并不纠结,权当还债。
不过,她睡秦琛,睡得格外小心,唯恐被人发现。
秦琛看穿她的心思,没说什么,只是讥诮冷笑,时不时阴阳怪气几句。
而床事上却要得更频繁,花样百出。
只要她和李铭浩没有交集,他也不为难她。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但若李铭浩找过她,他就会发疯。
有一次,李铭浩到学校给她送了一束花。
当晚,他带着茧子的大手握住她的脖子,粗砺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脖颈。
那些茧是做各种体能和搏击以及射击训练,留下来的。
她亲眼目睹他用这双手,活撕了一条想吞掉他的蟒蛇。
他若想捏碎她的脖子,不费吹灰之力。
而她不会有任何反抗之力。
他说:“我养的白菜,既然吃了,当然得把所有菜式吃遍,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年的辛苦。”
“你想跟李铭浩?别做梦了。我的人,谁都别想碰。就算我吃腻了,也只能烂在锅里。”
“甩甩脑子里的水,真当李铭浩那怂渣会等你?甩不掉脑子里的水,就慢慢等着吧。”
她听着那些伤人的话,心里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段踩在刀刃上的关系。
但嘴里什么也没说。
然后,极力疏远李铭浩,同时更乖顺地迎合她。
只希望他看在她听话的份上,不要去为难李铭浩。
秦琛的确没再去为难李铭浩。
但在她身上收取的利息,却滚成了高利贷。
不过这样的和谐,在李铭浩向老爷子求娶她时打破。
那日,她和秦琛恰好在老爷子那里。
李铭浩刚开口,她就被秦琛拽走。
回到拾舍,他把她丟到床上,狠狠地要了她。
他没日没夜地整整折腾了她一个月。
谁来,都不开门。
后来,老爷子震怒,他才开门出去。
老爷子答应了李铭浩,他没说什么,只提了一个条件。
她和李铭浩的婚事,得在他订婚后。
老爷子沉默许久后,答应了。
所有知情人,被调走。
她以为,自己也会被送走。
可她被留了下来。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只是老爷子看她的目光,多了提防。
有了婚约束缚,她越发谨慎。
和秦琛不露痕迹地拉开距离。
秦琛把她的行事看在眼里,心里是不痛快的。
他在那事上虽然不会委屈自己。
但做完以后,却不再和她过夜。
秦琛在云顶的公寓,她没插手布置过。
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就连她用的拖鞋和洗漱用品都是小陈添置的。
她唯一往这里拿的东西只有换洗的衣服。
因为秦琛爱撕。
好在他钱多,赔得起。
撕她一件,赔她十件。
高定,珠宝,名牌包包,摆满了两套公寓的衣帽间。
但非需要,她不会动。
进了玄关,沈念和平时一样,直接往卧室走。
秦琛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回来:“你就这样和我上床?”
“不然呢?”
沈念迷惑。
不这样还那样?
这些年,在床事上,她从没贡献过脑子。
花活都是他想出来的。
看她表情,秦琛就知道她没把他当回事,冷笑了一声,把她丢到沙发上。
之前,她被叫过来,两人都是直奔主题。
她以为他想在沙发上要。
了然地坐直身,开始解衣扣。
秦琛站在沙发面前,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
沈念今天穿了件浅杏色的羊绒大衣。
脱下羊绒大衣,里面只有一件香槟色的修身真丝吊带打底裙。
从上往下看,凹陷处的阴影衬着雪白,嫩得像能掐出水。
秦琛的视线扫过,喉结滚了滚。
沈念见秦琛没动,迟疑了一下,把吊带从肩膀上褪下。
秦琛不屑地嗤了一声:“沈念,你真当我生冷不忌?”
什么意思?
沈念拉着吊带的手停住。
“你想着别的男人,还指望我对你有兴趣?”
“……”
“没兴趣,你喉结动什么动?”
沈念故意把吊带往下扯了扯,起伏的莹白,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