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曝出了那件事确实有点让人觉得……,但是两人又的确没有血缘关系。”
“倒是听说萧师兄和宿翎师姐是真兄妹呢。”
“这个我是一点没看出来。”
旁边的女子是宗门的一个普通弟子,“别说宿翎师姐了,换作是我,身边有个这么优秀的男子也很难不心动吧。”
“何况她们不论家世还是天赋,都是极般配的。”
谢执默默地听着,旁边的陆栖也是面无表情,仿佛谈论的不是昨日夜里和她厮缠的男人。
自从那日破了功,沈言奕就缠她缠得很紧,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欺负她,甚至弄来了留影石威胁她。
她发现,沈言奕似乎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
说不定哪天就厌了腻了。
她也有自知之明,早在知道自己是不能修炼的体质那一日起,她和他就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只想先稳住沈言奕暂时改善在宗门的地位,至少谢执说的没错,她现在也只需要和沈言奕一个男人周旋,不用再像之前那样,为了生存不敢得罪任何人。
上次蒋昭又找了过来,虽然没发生什么,没过多久,她就听说蒋昭下山执行任务地过程中,被一群魔修强辱,伤了命根,相必以后再也当不了男人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做的手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男人抱着她,难得的一点温存,她瞪着他,质问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沈言奕还嘴硬不承认,“你不是说他之前总是骚扰你?这样不正好,以后他再也不能动女人了。”
她觉得沈言奕是有点阴暗面在身上的,寻常人要想报仇一般只是杀了,最多断人……那个地方。
但沈言奕的手段更为卑劣,竟让人对蒋昭施暴。
陆栖一时心情复杂。
现在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块,面上也毫无波澜。
但仔细看,少女眼底还是落下了些失落,沈言奕床上床下简直不是一个人,白日里又开始装君子,她却不能拆穿。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陆栖鼓了鼓脸颊,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像是戏谑,也像是自嘲。
更像是故意激怒谢执,她想要谢执和她一起难受。
他说他不喜欢宿翎,她可不信。
陆栖声音软,说出来的话可不软。
却不想听到男人赞同的回答。
“是很般配,一个衣冠禽兽,一个薄情寡义。”
陆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刚说宿翎师姐什么?薄情寡义?
她忍不住王男人方向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听错。
看他的眼神忍不住变得怪异。
不是吧大哥,人家就拒绝了你你就觉得别人薄情寡义,怎么?你求爱别人就一定要答应你吗。
何况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陆栖忍不住再心里吐槽,这男人真是给疯了,宿翎师姐什么时候和他有情了,还薄情寡义呢。
谢执不知道陆栖的心里戏,他脑海里现在还是那天她扔了一袋钱给他,留下一个字条的情形。
上面写着:有用钱的地方随时找她。
他还以为她终于可能跟他相认,记起他是谁了,却没想到,从那天偷听到的交谈里,可以判断,女人可能只是把他当成了小白脸,想和他做金钱交易罢了。
她还真是,和最初遇到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明明想要他的身子,却不肯交付半点真情。
不是薄情寡义又是什么?
他甚至觉得那天晚上报复得还是不够,他当时就应该……不过她可能会恨他吧,毕竟她不喜欢别人爬到他头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卑微,就连那天夜里,记得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可就是这样下作的手段,却已经是他现在能得到的最大欢愉,下次能不能得手,她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他都不知道。
她明明不喜欢自己,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他还眼巴巴地跑来这里,摇尾乞怜,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两眼。
连他自己都气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的修为如何了?”
“今日你要上吗?”陆栖转了话题,她现在最关心还应该是她这个盟友的修为怎么样了。
不然一把钝了的刀她如何使得?
谢执看了她一眼,知道他在忧思什么。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其他的事,别多管。”
看来是不准备上了,陆栖心下了然,他修行的方式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若是贸然出手,才会是打草惊蛇。
他说话总是很冲,好像对任何人都是这样,陆栖已经快习惯了。
也难怪宿翎师姐不喜欢他,陆栖暗中翻了个白眼。
她听了一会觉得无趣极了,准备离开。
离开时提醒一句,“我劝你还是装一点吧,至少也装地像沈言奕那样,才能让人觉得你好相处一点。”
谢执蔑了女子的背影一眼,她竟然叫他学沈言奕那种人?
他就那么招人喜欢?
男人忍不住气结,看向高台上如画的两人,难道那天晚上她还没看清沈言奕的真面目吗?!
明明都看见两人苟且,还要去巴结着那个伪君子,真是……贼心不死。
谢执气得转身离开。
宿翎站了有足足两个时辰,这开幕仪式才算结束。
她刚准备离开,就被一道声音制止,是萧承风。
“你去哪?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宿翎看了下四周,没有人,确定他在和自己说话。
“我没参赛。”
“我帮你报了名。”
宿翎闻言睁大眼睛,“你凭什么替我擅作主张给我报名参赛?”
“我不给你报名,那你现在打算去哪?”
宿翎不语,看萧承风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什么贺亭洲?”
萧承风猛地抓住宿翎的手,厉色道:“前几日我发现你的账户上忽然出现一大笔支出,那个贺亭洲之前我从没见你来往过,昨日却看你和他举止亲密。”
“宿翎,别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他是不是你养的小白脸?”男人赫然下了定义。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心气高的,但难保不起她会这么做。
不远处的贺亭洲刚好听到,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一抬头就和易白铃对上了视线。
易白铃给了他一个我都明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