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觉得这是鸡qaq】
【这不是南极仙翁牵着梅花鹿吗!!我专门问的夫子,他说这个寓意好啊】南极仙翁...梅花鹿.......皇后坐在下首,是想尽了一生所有不幸的遭遇才勉强憋住笑。就,怎么说呢,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而且就算你那坨五颜六色的是梅花鹿吧,南极仙翁在哪?旁边那几条黑线?你还真是个抽象派大师哈。然而这边皇后还在心里憋笑,皇上已经十分熟练地开始根据答案指正太后了:“母后,这应当是梅花鹿,至于它旁边的那坨...那个,应该是...额,南极仙翁。”皇后惊了,这你也能看出来?【呜呜呜呜呜还是父皇懂我,我就说,明明绣得比以前明显多了!】沈韫玉在一旁使劲点头表示赞成。太后愣了一瞬,看了眼一旁的儿子,神色有些莫名,视线转回到那荷包上,闭了闭眼艰难地说道:“是哀家方才看错了...这么一看,确实,像,咱们玉儿的手艺,颇有一番,仙风道骨,哈哈。”蕙嫔举起酒杯挡住自己唇角的笑意,然而一道惹人厌的声音从一旁飘来。“你一定很得意吧。”蕙嫔皱了皱眉,看向坐在她右侧越嫔那张扭曲的脸:“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越嫔笑了笑,眼睛凝视着上方那几人的欢声笑语,语气中充满了不甘:“我说,你女儿这么会讨他们喜欢,连你都带着鸡犬升天了,你是不是很得意,觉得又能压我一头了?”也不知道这位子是谁排的,偏偏把这个疯女人跟她放在一起,就算一边是庄嫔那个闷葫芦也行啊。蕙嫔叹了口气,对上了她的眼睛,声音轻柔但带着些惆怅:“无论你信不信,诗语,我从来没有想压你一头的意思。”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这熟悉的叫法,让越诗语一下子就被带到了七年前刚入宫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想起了,就连记忆都带着些模糊。其实她跟叶然刚入宫的时候关系很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朋友。只是这宫中的友情或许就是不会有好结局。越诗语从皇上还是个皇子时就爱慕他,因为越治松的官职高,她也与年少时的帝王接触过几次。带着满怀爱意和憧憬入宫,满以为自己与皇上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的她,马上就迎来了顺遂人生的第一次打击。那个口口声声说入宫只是为了谋求生计的叶然,被皇上连着三次召幸,而她却仿佛被遗忘在了其他秀女之中。或许是从求见皇上却屡次碰壁开始,又或许是听见宫女议论她白得了一个好身世才能与叶然平起平坐开始,她忍不住对叶然下手了。想到这,越嫔止住了思维。人对回忆的加工总是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她下意识不愿意回忆自己利用叶然的信任坑害她的嘴脸。然而昔日的回忆并没有让她感受到一丝愧疚和留念,越嫔冷冷开口道:“若不是你起了跟我争抢的意思,一个小孩还能翻了天有这能耐吗?”蕙嫔挪了挪屁股,离她远了些,懒得跟她争辩。那咋办吧!那我确实是靠着女儿躺赢了,你说咋办吧!当然,这话她也不敢在越嫔面前说,这疯子万一扑过来跟她拼了就不好了。 越嫔沉着脸看着七公主在台上献完了舞,又说了些吉利话,哄得太后当场就赐下一个镯子。她跟着人群鼓起了掌,但心中还是对女儿不甚满意。是,这年纪能跳出这样水平的舞是不错了。但是这点小赏赐,跟六公主今日被太后牵着一起入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其实按照原本的剧情。在宫中仅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因为年纪的缘故即将出嫁,六公主常年被她打压的情况下,七公主在矮子里面拔高个已经算是比较得宠的了。且在原本的时间线上,越嫔献舞成功也让皇上对她多了几分宠爱。这些缓冲让她的心态也比现在好上不少。然而沈韫玉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使得越嫔如今的心态就如悬崖边被勒紧的绳索一般,只消最后一点刺激就会崩裂。好在她因为借酒消愁低头喝酒的时候错过了自己女儿在台上跟沈韫玉的“深情对望”,不然估计就表演一个当场破防了。...恒亲王府的坐处。因为先前两人打架斗殴,沈应璇被恒亲王勒令待在府中反省。因此来的除了恒王夫妇和宜嘉,也就只有沈应情了。沈应情看着宜嘉郡主的身影慢慢走近,敛了眸子,转而对着恒亲王小声道:“父王,我坐太久了,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恒亲王原本不想答应,但看了看她的脸色,这才松口道:“让你身边的婢女跟着你,别走太远。”“多谢父王。”恒王妃看着这庶女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冷哼一声:“就她事多。”“好了。”恒亲王看着宜嘉走来的身影,打断了她,“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多少稳重些。”恒王妃现在也明白了,就算没有那云侧妃,自己跟恒亲王性子不合就是不合,也不想着去迁就他了,只是又哼了一声就转头忙着问女儿外头景色如何,和六公主相处如何。宜嘉一一应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她跟冯云开见面的事告诉爹娘。此时的冯云开正郁闷地靠在围栏上看着远处的夜色。他家中的通房已有了两个月身孕。这到底是他第一个孩子,虽说他母亲执意要把孩子打掉,他还是坚持把孩子留下。这也是为什么他急着要讨好宜嘉的原因。他现在只想着赶紧与她成婚,趁着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否则若是在娶亲前就生了个庶子庶女,他这婚事可就不好说了。至少恒王妃肯定不答应。京中的贵女肯定也大部分都不愿意嫁给他。正当他想着下次再准备点礼物哄哄宜嘉时,一道娇媚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冯公子。”冯云开转身看去,却见是一个身着浅蓝色流仙裙的妙龄少女,他视线不由得被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吸引。他呼吸一滞,原本被打扰的不悦也瞬间烟消云散,把视线从那处移开,他挂上了爽朗的笑容道:“是在下,不过敢问小姐姓甚名谁?”沈应情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眼中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随即仰起头又是那副柔媚的模样:“奴家是恒王府的三小姐,沈应璇。”她竟是把妹妹的名字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