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韫玉在这里肯定会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你自己吧?
但是这里没有她。因此皇上一开始是真的觉得他说的是自己朋友的事情。“微臣的那个朋友,有次去青楼的时候,本来想着只是在一种特殊的香气以后,把持不住跟她上了楼。”“但是微臣的那个朋友对医术颇为有研究,他回府以后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药了,因此他一开始以为是酒的问题,只是那壶酒被他带了回去查验一番后,发现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就联想到了那股莫名的香味,于是就回到那青楼去问那香味是什么情况。”“那老鸨怕事,就把那香味的来处同微臣说了。就是一种他们称之为血兰芝的药材,从西域来的,可以触发那股功效。”又是西域?皇上想起先前那恒王府的云侧妃留给她女儿的药,不就是说从西域来的?不是,你们西域是毒窟入侵中原啊?猛地想起沈应情这个人,皇上就想到这会她应该在沈家跟那冯云开的妾室跟庶子在后院厮斗呢,据说前不久还因为把那冯家的儿子踹出病来了被关在后宅里不让出门了。对此皇上表示:这两人绝配。不过...皇上沉默了一下,敏锐地发现了卫太医话中的漏洞,提醒他说:“你最后一句好像忘记加你的朋友了。”卫太医瞳孔地震。“说的真的是微臣的朋友!”“...你这么激动作甚?”皇上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啧啧称奇,“朕一开始还不敢确认,你这反应倒是让朕确定了。没想到卫太医是这样的人。”“......”“...微臣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去喝口酒。”“行了,别染上什么花柳病就是了。”皇上懒得搭理自己臣子的隐私问题,那怡红院生意这么好,他也不能人人都去管吧,“若是按你说的,这药材真有这般奇效,为何太医院先前从未知晓?”卫太医哭丧着脸:“皇上,太医院平日里也接触不到这种...催情的药物啊,况且还是西域来的,若不是臣以身涉险恐怕根本查不出由来。”以身涉险??苏顺福无语望天,这段时间这帮子奇葩总是让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无根的太监还是比较好的事情。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行了,朕知道了,既然有如此奇事,那你便赶紧去弄些血兰芝过来,不要打着朕的旗号,朕可不想跟那青楼扯上什么关系。”他还是有底线的。况且要是这传出去,被沈韫玉和蕙妃误会了。那晚上那永和宫门口估计得竖上一个牌子:“皇上和狗不得入内。”因为这事儿皇上确实是见过沈韫玉干过。自从上次她叫嚷着要看三皇子他们踢蹴鞠以后,三皇子好像误以为沈韫玉同他是一样的人,每天的都往永和宫跑,想带她去干各种奇怪的事情。比如偷皇上养在宫里的那些西域进贡的奇珍异兽的毛做毽子——然后把皇后那的窗打破,又或者用小本本记录他的夫子头顶上还剩多少根头发。 美其名曰观察变化。天可怜见。皇上想起上次无意间撞见了夫子在上头讲课,他那个三儿子在自己头顶发凉。怎么有这么恶毒的行为!!因此虽然沈韫玉在门口挂那个“三皇子与狗不得入内(修正版:狗可以入内)”的牌子有损他一向重视的所谓的兄妹情分。但作为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皇上还是对此表示赞同的。——也有可能是为了应付之后的中年秃顶危机。总之皇上坚定了一个想法:这事不能发生在自己头上,不然他作为君父的威严不就扫地了吗!——虽然这玩意现在的存在性已经存疑了。...时间很快过去,马上便到了沈韫玉生辰的这一天,各家的女眷都带着请帖入宫。沈韫玉作为寿星,一大早便在永和宫内开始拆起了各宫送来的礼物。不过现在能看到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各宫的嫔妃送来的,太后皇上又或者是那些皇子公主们的礼物有些是要撑场面,就得在宴席上再给。半刻钟后,沈韫玉怀着期待的心情拆出来了一堆布料:“......”【救命,没有别的吗,你们真的只能送这玩意吗?】“你这什么表情?”淑妃走过来把那块料子从沈韫玉的手中拿出,心疼地拍了拍,“我看着这料子像是当初苏州染的那一批,颜料格外鲜艳的织金,确实比平时的样式好看一些。”“唔,是安才人送来的?那她可是下了血本,这些年宫中的赏赐她拿得少,眼看着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吧。”要知道这个布料与布料之间就算是同样的地方产出的同种布料在年份上面的差距也能导致它在外貌上的差距。用现在的话讲大概就是手工产出的品质不能保证。因此有些年份的玩意儿会成为珍品,而现在这份安才人送来的苏州的那块织金显然就是当年的臻品,且随着时间的改变,颜色不仅没有沉积,反而更加鲜艳了几分。蕙妃越看越喜欢,心中已经想着给女儿多做几件春天的衣服了,小孩子长得快,那衣服很快就显小了。“看,这黛青色的料子多衬你。”沈韫玉看了一眼:“嗯,确实很好看。”只是这颜色上的些微差距,她这个半路古人是不太容易看出来的,因此...【但是,但是,但是,我想要金子qaq】【玉也行啊】【要不实在不行下次直接给我银票吧】蕙妃:“......”这孩子,她是缺她花销了吗?上次她父皇不是还从私库拿了几块宅子给她,她这会哪里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