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知道说我。”叶母被他一凶,神色有几分委屈,“咱俩搭伙过日子这么久,你别以为我当初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默许我把她送走的吗?”
叶父被她这话说得面上过不去,于是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都是一些陈年旧谷子的事情,咱们做人要往前看,往日的事情不必再提了。”“而且我觉得咱们当时对她挺好的。”叶睿聪不似叶母,显然对于叶父严肃的脸没有半点畏惧,反而笑嘻嘻地开口道,“当时咱们村里闹饥荒,我瞧着隔壁二柱子他们家都把女儿给卖了,咱们家好歹还把她送进宫里当宫女。要不是咱们,她现在能当这宫里的娘娘吗?”“你也别说了。”然而这次一向溺爱他的叶父却压根不接他的话头,反而脸色越发的差。叶睿聪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俩老家伙又背着他干了什么亏心事,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们叶家只有他一根独苗,他们还能害了他了不成?就他爹这样子把家里的香火看得比他命还要重要的人,叶睿聪是压根不怕。【娘啊,你这眼神有点哈人的,那头是咋了?】沈韫玉看着自己母妃望向一个角落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她还从没见过自己母妃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刚穿越过来两人关系还在冰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子的。然而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然是她外祖家。心里不免有几分困惑,这外祖家当初对她母妃是不好吗?蕙妃听了女儿的心声,不由得脸上一僵,没想到自己这副神态倒是被女儿看见了。于是借着抿茶的动作狠狠捏了一把脸,这才勉强维持住本来的神态。她原本以为在宫中这几年的沉淀,让自己已经喜笑不言于色了,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了,他们竟然还是这般可恨,竟然一下就让她破功了。蕙妃神色冰冷,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他们阻碍到玉儿。好在这生宴虽然底下暗潮涌动,但面上还是安然度过。大公主虽然觉得妹妹有了封号,自己却没有有些尴尬,但就像她先前对她母妃所说的妹妹才几岁,难道她还能动口跟父皇要封号吗?怎么着想也是父皇的过错。于是聂嫔再次被这个女儿气无语了。是,是,若要真论起来肯定是你父皇偏心的缘故,但你一个作为女儿的还能去苛责你的父皇不成?也只能针对一下六公主这个小孩了。不过没多久,大公主就会向聂嫔证明,她还真能。也好在聂嫔现在不知道她这女儿脑瓜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不然她再怎么样也得把她这怪主意从脑子里抖出来。然而生宴虽然是平安度过,但在皇上回宫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第二日宫中有传说,是皇上在经过小路时,被两个冒出来的女鬼打扮的人给吓着了,据说当时在经过的时候,那两人抱着两根木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到皇上来了,还欣喜万分地朝皇上扑来。把皇上吓的,直接把他们两人拿下了。在偏殿厢房等了一晚上没等到皇上第二天睁着两个黑眼圈听到了这消息的苏贵人:“......”要不我还是去椒房殿抄经书吧,是该驱驱邪了。娘的,为什么会有两个人?...只能希望不是自己的庶妹了。然而显然此事皇上对此格外关注,当晚连觉都没睡连夜命慎刑司的人查出了两人的来历。于是苏贵人又被迫顶着黑眼圈去见了皇上。 还有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她的庶妹,一见到她就嗷嗷喊姐。苏贵人:“......”真不熟啊真不熟。两姐妹一个神色憔悴,一个被冻的瑟瑟发抖,看着格外凄惨。乌悦瞬间觉得对比之下自己的待遇算好多了,大概是因为她算正经嫔妃的缘故,皇上还是命人给她披了件外套的。只不过就是被旁边那个蠢货盯了许久,眼巴巴的感觉要随时把她的外套拿过去自己披罢了。她被抓的一瞬间便向皇上坦白了,两人在那儿只是想钻木取火,用火把发现的巫毒之物给烧了。乌悦还记得当时苏公公满脸复杂的一句话。“要是钻木取火真这么简单,咱们行军为什么还要带火石呢?”更气人的是旁边这蠢货,还恍然大悟一样的“哦”了一声,然后夸了一句苏公公懂得真多。懂得能不多吗?他马上还能懂的怎么处置咱俩呢。然后乌悦才得知这画的跟鬼一样,感觉满是邪意的东西,居然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送给六公主的生辰礼物。在那个时候她都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都疯了?还是说这大夏有什么魔力一样的,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被她碰到?跟一个被送进宫跟她争宠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在晚上的林子里良心发现钻了一整晚的火想把两个皇子送给公主的生辰礼物当做邪物烧了。哈哈。乌悦几乎是麻木地看着苏贵人进来。敢情是这位的妹妹,那难怪了。“乌才人,作为后宫嫔妃举止不端无故缺席宫宴,朕罚你禁足四个月,可有异议?”皇上也是念着这人虽然点子又多又奇怪,但好歹昨晚扑过来说着有人要谋害六公主时,是真心实意地为玉儿担心。最主要的是有旁边那一对奇葩姐妹的对比,顿时就感觉乌才人虽然能惹事但也还好,就只是从轻处置。等轮到处置苏家两姐妹时,皇上就觉得心头一梗,马上就被他们气吐血了。怎么这一个个的就尽挑他先前没见过的来干啊?他记得先前还有个妃子学狗叫扰乱别人睡觉的。噢,好像就是她。......那没事了。皇上也麻木了,心里想着苏丞相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不满,就派这些个奇葩来气死他。那他马上就要成功了。苏贵人眼看着情况不对,立马投诚:“臣妾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