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坪山。
拿着鞭子的女人看着眼前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秀青年,扯了扯嘴角:“脱不脱?”书生一双眼睛凛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冷笑一声,转开了头。女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抓起书生的头便“砰”的往墙上一砸她气力极大,这一贯,鲜血顿时在墙上溅开,书生那张俊秀的脸已然变形,连痛呼声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不识抬举,将他拖出去,换下一个。”门口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弯腰道:“是,大小姐。”立马有人拖着那不知死活的书生下去,接着,一个身形威武的男人被推了进来,他在门外已经看着那被拖着出去的男人的惨状,进来看着地上的鲜血,一个大男人已然吓得两股颤颤。单文上上下下挑剔了看了看男人一眼,最后落在他胸膛上,然后拿起鞭子,轻轻的拨开了他的衣服,满意的笑了笑。看着这笑,那汉子一哆嗦,一股尿骚气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裤子。单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手中的鞭子往男人的脖子上一勒,只听到“咔嚓”一声,男人的喉骨已经被勒断,整个人睁大了眼睛,然后倒了下去。单文挥挥手,立马便有人上前,将这具尸体给拖了下去。晦气。新得到这一群男人,真的一点都没意思。她和他哥不一样,她哥就只喜欢强迫,而他喜欢人自愿,只不过,若是不听话或者让她稍有不满意了,也就没命了。听话的么,她玩个几天,若是觉得满意,就收入帐下,长久的服侍她。而就在这个时候,山羊胡男人急匆匆来禀告:“大小姐,有货来了。”单文将自己手里的鞭子转了转:“货怎么样?”山羊胡男人道:“前头已经查探过了,很不错,一群送嫁的。”单文拿起鞭子,站了起来:“走!”还没进入王坪山的地界,杨念山便感觉到了不一样。他灵感非常,几乎能够感受得到这些人在哪儿,有几个。他佯装不知,假装镖师头子,在敲锣打鼓的声音中大喊:“做好护卫!”进入王坪山两边的夹道,古木森森,酷热瞬间也变得阴森起来。一行人假装走得胆战心惊,四处乱看。这时,一只大鸟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扑腾着翅膀飞下,抬轿子的假装吓得一声大叫:“来了!来了!”单文在夹道旁边看得冷笑一声:“就这胆子,也敢来我王坪山。”她一挥手,瞬间,乌拉拉的上百个拿着武器的精壮匪贼便从两边奔了下去。杨念山喊道:“镇定!镇定!” 然而现场混乱成一片,己方丢盔弃甲,蹲在地上,毫无胆色。单文拿着鞭子走向他们,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们一番。她的目光从杨念山移到一众轿夫,又落到杨念山身上。众盗贼都知大小姐有个癖好,围攻上来,先瞅瞅长相如何,若是看的过去的,那就先留了性命,上山玩弄一番再说;若是看不过去的,当场就宰成几块。而这一群人,除了杨念山,其他人的相貌,刚好就处在单文那看得过去的点上,她想动手,又觉最近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于是手一挥:“绑了,全部给我送上山。”杨念山假意抵抗了一会儿,然后手里的武器被打掉,也被捆了。单文捞起花轿帘子,看到一张娇滴滴的脸,于是大手一挥:“也绑上山,看我哥喜不喜欢。”于是,这么一群“送嫁”队伍,就理所应当的被“绑”上了山。皖宁和陆九章被束缚住了手,然后被压着在王坪山上那错综复杂的道路上行走。皖宁看着这些人跳出来的时候,便知道这些人并非一般的盗匪,训练他们的人,是将他们当成精兵一样训练。而踏入此山间,延伸出了无数的小道,弯弯曲曲,错综复杂,不用想,只要稍微走错一条道路,那么各种机关陷阱肯定就应接不暇。一个王坪山如此,而这清远梦华蒲泽三县,可不止一次王坪山。这是几支隐形的军队。众人被绑上了山,然后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明月靠着皖宁,好奇的低声问:“小姐,我要不要扯开嗓子哭几把?”她觉得她在演戏上很有天赋,改日下山可以去学学唱戏班的,让自己的江湖门路更宽广些。皖宁点了点头。明月顿时一把嗓子扯开哭得悲惨至极。然后门外的人便一块石头从窗户扔了进来:“再哭老子弄死你!”明月识时务的闭嘴了。陆九章看皖宁和明月说话,一滴汗珠从她的鬓角渗透出来,即便山上热气并不那么重,然而之前顶着烈日行了许久,到应该还是很热的。他感受到一丝凉,目光看向木窗,窗外有山风拂过,他转了转自己的身子,让风拂向皖宁。看着少女鬓间那一丝飘动的发丝,他才没有再做任何动作。这般过了大半个时辰,进来一群人,押着他们往外走。靠近山顶处开辟了一处宽阔的平地,建了一个寨子,一边走,一边有隐约的血腥气传来,非常令人不适。待靠近一个地方,隔得那么远都都听到一群人的大笑声,而夹在在这些畅快的笑声中的,是几个哀嚎的痛苦呻吟。待靠近了那处,才发现旁边树上挂着一具老人尸体,而在那树下,围绕着一群粗狂匪贼,单文和另一个二十多岁和她有些相似的男人坐在中间,很显然便是单武。看到他们被拉了来,单文抬起眼,扫了一圈他们。最后拿起了鞭子,指了指叶皖宁:“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