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九、池老四、柳三娘三人对战御泉,自然是不会落了下风,韩垅也注意到了现在的场景,看来对君天佑动手是不可能了,于是冷哼一声,背着转过身去。
御泉也只好收手,站在他身侧。
酒桌就在几人的吵吵闹闹中摆好了。
韩虎一脸殷切地看着君天佑,让君天佑坐上了主位。
苏意自然是跟着君天佑,在左手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苏意试着将手抽出,却被男人牢牢抓住了。
他附在苏意耳后,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蛊惑道:“让我牵着,我已经一日没有见到你了。”
苏意翻了一个白眼,心中默默吐槽:不过一日,说的好像是什么生死离别。
但是手上还是卸了力,任由他牵着。
见苏意没有再反抗,君天佑脸上的笑意更深,在苏意的手里画着圈圈。
苏意不适,抽出手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顺带瞪了他一眼。
“别闹。”
君天佑脸上还是挂着笑意,然后又抓住了女人的手,但是却没有再放肆。
在场的人都被这恋爱的酸臭味熏到,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都别开眼睛装作没有看见。
韩垅就不一样了,他盯着苏意二人,眼中的嫌弃神色肉眼可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不知羞耻。”
君天佑轻笑一声:“呵,意儿是我的太子妃,我和我家妻子培养感情,不知道何来收敛一说。”
韩垅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和君天佑争论,活像一个没有吵架吵赢而生闷气的孩子。
此时,见众人都落座了,韩虎为君天佑和韩垅一同斟上满满的一杯酒,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位,请。”
这个举动引起了君天佑的注意,不动声色地多看了韩垅两眼。
看着苏意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似乎也明白了这个军师在这里有着他们没有想到的地位。
苏意看着君天佑手里满满的一杯酒微微皱眉,考虑到了他的风寒还没好,因此不是很想让他饮酒。
她想要劝说,君天佑却拍了拍她的手臂宽慰道:“没事,只是一点酒,无碍的。”
然后举杯,和韩虎一同一饮而尽。
一旁的韩垅显然并没有给韩虎面子,杯子都没有碰一下。
韩虎却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对着韩垅微微一笑。
见君天佑一杯见底,韩虎上前还想要满上酒,却被君天佑挡住了。
“内人管得严,不便多饮,刚刚那一杯就算是本殿下和韩寨主初次见面的礼节了,若是多了,太子妃就该怪我了。”说着,君天佑还当着韩虎诧异的目光下看了苏意一眼。
“抱歉,是韩某无礼了。”以韩虎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再劝酒了,因此只好露出了一个了然但是不自然的表情,退到一边去了。
君天佑解释道:“虽然我不喝酒了,但是我在这里以茶代酒,敬在场的各位,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饭桌上的人并不多,除了刚刚提到的几人,还有两个山上德高望重的老者和几个兄弟,所以即便是君天佑没有喝酒,场面也没有冷下来,反而被其他人重新炒热了起来。
苏意看韩虎逐渐和君天佑聊得火热,自己便给在座的各位告了一声退,然后走出了结义堂,想要去山上走走。
君天佑注意到苏意刚刚出去不久,刚刚还坐在桌子边的韩垅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杯子,随后使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落十九。
落十九自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出门后逛了几圈却并没有见到苏意和韩垅的影子。
而此时的韩垅和苏意已经出现在了几公里外的山头上。
苏意看了好几处,只有这里视野开阔,是个晚上吹风、看风景的好地方。
刚刚躺下,就听见了韩垅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哟,太子妃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山顶上吹冷风,不陪着你的太子殿下应付一下韩虎,也不怕他那样瘦的身子骨被韩虎一巴掌给拍飞了。”
苏意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却不想和他争辩,只是躺在草地上,看着空中稀疏但是明亮非常的星星。
见苏意居然别过了脸,好像并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韩垅直接怒了:“你要知道,今天你们能和韩虎成功谈妥,是因为我没有出言阻止,你说我现在要是插一脚,韩虎会不会临时反悔。”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得毒,你要是把我惹恼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苏意终于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韩垅被她直勾勾地看着,心里有些没底,但还是莫名自信,以为苏意还是担心自己种在她身上毒。
但是却听见苏意说:“难道不是韩军师先欺骗在下的吗?”
韩垅被说穿,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我何时欺骗你了?”
“那好,那我问你,为何你和韩家兄弟一个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寻常人家常常会用连续的“龙虎豹”作为自家孩子的名字,为何你会和他们一同共用姓氏?”
“可不要说什么巧合,再者,你之前说的是征求韩虎的同意,但是他从你出现就毕恭毕敬,就算了太子出现,也没有丝毫忽视你,这些难道不是都说明你是想要故意为难我吗?”
苏意语气虽然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让韩垅直接攥紧了拳头。
“你又何尝不是,明明太子殿下才是你蓝家军的主子,你为何不说。”
韩垅怒视说道。
没想到苏意根本就不吃他这套,背依旧是对过去的。
韩垅看着苏意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心里立马变得不平衡起来,也坐了下来,但是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二人就这样,一人各自占据了一方。
山间的夜晚静谧,隐约传来几声虫鸣鸟叫,让长期紧绷神经的苏意感到了安宁。
突然,苏意问道:“你出了泰疙山后,准备去哪儿?”
韩垅一愣,才回答:“像我这样的人,孑然一身,自然是四处漂泊。”
“那你要不要跟着我?”
今后不久,回到京城,君天佑肯定就要急着入西域,没有韩垅此行是万万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