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九身形犹如一道残影奔了过来,刚想出手教训,就被苏意飞快地拦了下来。
“等等!”
她出口感慨了一番,“韩垅,你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他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太子妃谬赞了。”
随后,苏意脑子一转,准备慢慢抛出鱼饵,暂时也不和他追究钱袋的事情了。
她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来到了君天佑身旁,伸出手安抚起了他这个大醋缸子。
“我留着他还有用,你别生气。”
这下一旁黑脸了许久的君天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如果眼睛能够杀人,恐怕韩垅已经被他打成筛子,死上好几回了。
而那边的韩垅看着若无旁人亲密起来的两夫妻,不禁啧了一下。
真是四风日下,有伤风俗。
她慢悠悠地扯出别的话题闲聊了起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韩垅清了下嗓子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帮我找一下御泉如何?”
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然他一个人去寻找御泉,无疑是大海捞针。
“……”苏意对着君天佑笑着,并没有搭理他。
韩垅咬了咬牙,怎么一个太子妃这么小气呢。
“我把银子还给你行了吧。”
“……”四周寂静,无人回答,只见女子也像是未听见他的话一般。
韩垅能看出来刚才自己戏耍了她,被记仇了,摆烂一般说道:“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反正自己身上身无分文,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除了那张图,可那张图她也是见过的,自然没有什么好宝贝的。
突然,韩垅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顿时那张白玉面具下的脸都慌乱了起来,“你该该……不会……看上了我了吧?”
“滚!”三人异口同声地骂道。
落十九:你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家太子妃!
苏意:你什么东西!我会看得上你?
君天佑:你什么东西!意儿只会看上我!
韩垅被这声音的气势吓得往后一缩,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得就是他了。
如今他武功也用不出来,身上所有东西都在御泉那里,能不能找到御泉就全靠他们了,会审时夺度才是能做大事者。
他心虚地退了退步子说道:“我……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莫生气……莫生气……”
君天佑嗤笑一声,但却面若冷霜,“比起开玩笑,本殿下更喜欢开导开导你。”
韩垅一瞬间僵住了,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威胁,果然乱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
他回答的十分乖巧,“那就不劳殿下了,我可以自己开导自己的。”
“你刚说的可还算数?”苏意开口问道。
韩垅连连点头,丝毫不见在土匪那儿的耻高气昂。
笑话,现在一定要抱住大腿才行。
“作数,必定作数,只要你们说的我能办到。”
苏意还对之前他拒绝了做自己军师的事情耿耿于怀,阴阳怪气了起来,“我怕韩大军师不愿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君天佑的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冷得韩垅打了个哆嗦。
韩垅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我真的愿意,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啊!”
见目的达到了,苏意拍了拍手利落干脆道:“跟我去给一个人治病。”
从万花谷出来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医和毒了,韩垅一时间又傲娇了起来,“治病,这不简简单单?太子妃,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个太简单了,换一个。”
大傻子一般的发言,让苏意和君天佑两人同时愣住了,四目相对,皆是惊讶。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用前面铺垫那么多了。
苏意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丝毫不同他客气,“行,那就一言为定,治病外加一个承诺。”
反射弧够长的韩垅终于反应了过来,语出惊人,“诶不对啊,你们是在坑我是吧。”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三人都往马车那边赶了过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起来。
落十九回头催促道:“走吧,快跟我们进宫。”
韩垅一路小跑跟了上来,一脸好奇,“进宫,为何要进宫?难道是你们的后主驾崩了?”
几人都上了马车之后,君天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真是很想把他从马车里丢出去,碍眼得很,但还是忍住了。
接着,盯着他脸上的面具思索了起来,薄唇轻启,“等会,这样去怕是不太妥当。”
苏意一时间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有些疑惑,“嗯?”
只见君天佑睨了眼韩垅脸上的面具说道:“白玉面具过于惹眼了一些,人皮面具是个好东西。”
经过这么一提醒,苏意也反应了过来,眼神里面尽是佩服,“还是殿下厉害,考虑得如此周全。”
韩垅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所以,皇宫里到底谁病了?”
“好奇害死猫。”君天佑直接怼了过去,更像是警告一般。
“你……”韩垅仿佛泄气了一般。
算了,反正到时候到了皇宫就知道是谁了。
苏意又开始补觉了,静静地靠在君天佑的肩膀上。
而男子对她也是投以温柔的目光,小心地护着女子的脑袋,生怕被路上的颠簸给磕到了。
随即,他轻声喊了一句,“落十九。”
马车便慢下了一些,更加平稳了起来。
不得不说坐在他们对面的韩垅也是觉得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但是,咱就说能不能顾及一下未婚人士的感受啊!
最后,马车内的电灯泡本灯还是默默地掀开帘子,和落十九并排在外面坐着,顿时放松了不少。
而落十九默默看了他一眼,随后同他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万一傻能传染呢?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街道边上停靠了下来,落十九同韩垅说道:“你随我一起进去吧。”
“他们不去吗?”韩垅指了指马车里的二人。
“太子妃在休息,我带你进去就行了。”落十九摇了摇头。
韩垅觉得十分奇怪,“你没有进去?怎么知道她在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