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都发话了,印寻哪敢不从。
反正这面具男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里,她立马变得十分乖巧,“睡!我突然怎么感觉有些困了。”
见他眼底一片青色,苏意便询问着君天佑,“殿下用不用去睡一会儿?我可能还需要再去徐爷爷那儿一趟。”
君天佑轻轻摇了摇头,“我陪你一同前往。”
苏意也没强求,推着他就朝着徐禀的书房去了,“好。”
书房内。
徐禀还在看着地图,复盘确认每一步计划都是无误。
这时,一道清脆地声音响了起来,在屋内回荡,“徐爷爷,我那边都已经按照计划安排好了,恐怕他们一时间不能喘过气来,接下来就有劳徐爷爷出场了。”
看到苏意回来了,徐禀脸上也是一片喜色,站起身来迎接,“哈哈哈,辛苦你了,这群无知小儿今日必定要让他灭亡。”
“必定会如徐爷爷所愿的。”在这边疆待得太久了,也是委屈了他老人家了,朝廷更需要他。
瞧着洺城里他所熟悉的一草一木,徐禀不禁有些感慨,“若是这北疆灭了,我也是功德圆满,可以归家了。”
苏意想到了那皇宫里的良妃,迟疑了一会开口问道:“元帅可会想家?”
“北狄不灭,何以为家?”郑重的八个字,敲击在两人的心房上面,久久不能平静。
……
这边。
瓜尔哈赤坐在大帐里,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爽,焦躁难安。
这时,有一人跑入帐内,“大王,人跑了。”
瓜尔哈赤立马站了起来,大步上前,摇晃着这报信人的肩膀,神色激动,粗犷的面容都变得狰狞了起来,最后像是不肯面对现实般补充找借口道:“他去哪里了?确定不是出去还未回来?”
那人似乎也被吓到了,将脑袋不停地往后躲,“人去楼空,像是已经离开很久了。”
气得瓜尔哈赤一脚直接踹开了旁边的木桌,“被小人给耍了!”
当初就是这突然出现的木天师将这淬了毒的玉髓杯送给了他,还对他献计能够除掉玄朝后主。
他这才冒险听信了他的话,战败后假意献宝,如今计划败露了,他那边却人去楼空,交代他送来的红娘也不见了。
如果说没有红娘提前得知消息通风报信,他是绝对不信的。
现在所有的结果都让他们北疆承担着,好一计借刀杀人啊!
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静,可是现在不是光生气的时候,玄朝的军队都快要压境了,如何击退他们才是当务之急,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想明白之后,他喊来随从,声音阴沉地快要滴水,“召集所有人过来商讨该如何迎敌。”
北疆将士都没敢休息,站在外面提高警惕盯着四方,生怕有人第三次夜袭。
不多时,各位将领来到帐中,纷纷商议起对策。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他们敢玩阴的,那我们也定不要心慈手软!”
话语一出,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说来听听。”
那人十分得意地摔下两个字,“下毒!”
一旁的瓜尔哈赤听到这两字,十分晦气地把自己的眼睛给闭了起来。
这毒不是说下就能下的,还需要考虑此计划的可行性才行。
有人驳回到:“可是我们现下并不知道他们处在何处,而且他们所在的位置也没有位于我们的下游,这该如何下毒呢?”
见反驳的这人说得挺有道理的,那人便立马更换了策略,大手一挥到:“那就偷袭!”
有人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急于在大王面前表现的混子,他就是在浪费时间,立马怼了过去,“大白天你去偷袭?你能偷到鬼啊?钱都怕偷不到一个!”
那人的心思被戳破了,开始咋咋呼呼了起来,对着众人就开始唾沫横飞,“你行你来,那你说如何是好?”
人群里的络腮胡又出来了,“擒贼先擒王。”
这话听着比较靠谱一些,“说来听听。”
见众人有了兴趣,络腮胡便指了指钉在木板上的地形图,认真分析了起来,“我们可以假意投降,约好在净河边上双方进行谈判,埋伏好一队人马,只要能够活捉苏意或者是徐禀,我们就能绝地求生。”
要是韩垅在此处,必定要嗤笑他这个络腮大胡子一番。
不说他了,单说这徐禀,从前可能会为了所谓的仁义道德跟你讲信用,如今知道你们不仁义在前下毒谋害他们的后主,他就想亲手宰了你们。
去他\/妈的仁义道德,狗逼急了得跳墙。
其二,这身边多了一个苏意,女人心海底针,她一个人的心眼都比你们这个大帐里加起来的心眼子要多。
你敢跟她玩这招,她能立马玩哭你喊她祖宗,她最不要的就是脸了,一上来就能把你们的瓜尔哈赤大王给射了,一命归西,回去复命。
其三,还有一个存在感小却最擅长攻心计的太子君天佑还在那儿,他可是最最厉害的人物,你们要是敢动他媳妇,明天的太阳你都看不见,这男人惹不起,你们还是快跑吧。
没有人觉得这络腮胡的话靠谱,过于理想化了,为了不打击他,只能委婉地提醒道:“你如何能确定他们不会埋伏?”
络腮胡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据我了解,这徐禀最是讲信用和有大义之人,若是他应下了,那我们就能……”
众人默默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不再盯着他看。
他们草原怎么就养出来了这么一个牛马憨货?
太没眼看了。
北疆帐中的军师听完了众人的议论后,眉头紧蹙,“我觉得这一举不太妥当。”
他直接就指出了其中的要害,“派人去投和,他们必定是不会再相信的,上一次我们便是战败国,如今我们的计划败露,更是不会答应。”
“言之有理。”他的一番解释,众人都很认同。
帐内的气氛也更加低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