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曾文都不得不承认这话确实直戳痛处,“哈哈哈,够损,也够真实。”
萧桀想到最近都没空隙同苏意去邀功,神情也慢慢淡了下去,转念想到另外一个人,于是开口同曾文说,“人都派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她的消息。”
曾文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萧桀口中说的她是谁,后面愣了几息,这才反应了过来,应该说的是假蒙丹的消息,思索了片刻道:“你可有去烟雨楼买消息?”
萧桀脸色听到“烟雨楼”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怒了起来,话语里尽是凶狠,“烟雨楼!哼!等本皇子坐上了龙位,第一个便灭了它!”
曾文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打得措手不及,“为何?”
未等萧桀说话,他身边的随从临因愤愤不满地开口解释其中的缘由,“小世子您有所不知,上一次我们便派人去烟雨楼下单想要杀人,结果那人听到我们说出的对象,立马就给拒绝了。”
这可不像是烟雨楼的作风,“那次你们想杀谁?”
萧桀平复了心情,曾文并不知道买杀手作戏的这件事情,于是他便告诉了他,“苏意。不过那一次是做戏,自然不是真杀。”
哪知曾文听到了苏意的名字,差点儿没把白眼翻到背过去,一时间有些无语,语重心长地劝解着他,“换我,我也不接这单,只要是个有眼色的都不会去接这单。”
小随从临因还是不能理解,眉头紧锁,“可是后来我们同他们解释清楚了,那人也明白,回去和上头汇报,结果还是被拒了。”
曾文瞧见萧桀那闷气不愿开口地模样,只能旁敲侧击地同临因讨论,“那你可有说你们是六皇子的人?”
小随从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陪在萧桀身边这么久该有的脑袋还是有的,“那肯定没有说,不然被有心人知道,罪过就就大了。”
曾文悠闲地笑了一声,随后替自己倒了一杯七月荷酒,慢慢品味了起来,“我看不一定吧。”
随后将杯子放置在桌面上,目光转向萧桀,“上一次六皇子派了谁去?”
萧桀轻轻睨了他一眼,“长宁,有何不妥?”
这长宁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许多事情都是安排他去做的,他自然很是相信他。
曾文也没顾着情面,直接暗骂了一声,“糊涂,长宁的武器是星链,时时刻刻环在腰间,烟雨楼那是什么地方,你们这点东西他们能不清楚?通过长宁的武器,他们自然就能知道背后的主谋是当朝六皇子。”
萧桀闻言,瞳孔一瞬间放大。
这一处的细节他着实没有注意,可是他堂堂皇子却被一个小小的烟雨楼拒得如此彻底,他的脸上能好看到哪里去?
“但是换一句话来说,他们也确实没有给本皇子面子。”
曾文十分嫌弃萧桀的这种迷之自信,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一趟浑水,谁愿意搅和在里面啊?”
临因身为萧桀的人间嘴替,开始不满输出道:“可是他们烟雨楼不是向来都说是认钱不认人吗?”
曾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人家是认钱,不是不认命。”
随后语重心长地告诉萧桀,“我们现在万万不可以随便得罪那些势力,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去拉拢他们,这才是对你最好的帮助。”
曾文为何会如此帮助萧桀,那是因为萧桀曾答应过他,等到他登上皇位,便允诺让他离开英国公府,还赏赐给他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好让他获得自由。
而且二人也算是从小掐到大,其中的情谊更是要重一点。
萧桀面上也认真了起来,“那这一次你去帮我去烟雨楼买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把这假蒙丹最好直接处理干净了。”
最后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曾文心中也有这番打算,“那是自然,届时后主定会对六皇子你有所改观的。”
解决了一件事情,萧桀突然想起另外一件,示意曾文附耳过来,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矿山那边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曾文对他投去一个安心地眼神,“六皇子请放心,自然都是安排妥当,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夜色深沉。
黑色的乌云将那本应该出现的月光遮盖的彻底,就连微微的星光都未让人瞧见半分。
这绝佳的夜色更加方便了一些人晚间的行动。
太子府后门墙角处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名黑衣人隐匿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恰巧一片乌云被夜风吹了过来,四处更暗了半分。
那黑衣人抬了抬手,后面跟了十几个人。
他们悄无声息地越过墙体,落在地面,隐于暗处,躲过四周的守卫,快速地朝着库房移动。
而在南门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后面跟了同等数目的黑衣人,从南门那边往库房移动,不过有些不同的是,他们身上还带了其他东西。
两支队伍同时到达了库房那个院落,二位领头人对视一眼,只不过眼前的院落却让他们嘴角一抽。
这是库房?
说是柴房也不为过。
庭院之中杂草丛生,那房屋也有些破旧。
要不是房内有两个人影在房内走动,和门口的牌匾写了库房二字,他们必定会怀疑来错地方了。
身形清瘦的黑衣人指了指牌匾,同那人确认,“你确定这是库房?”
那黑衣人也是老实又点头又摇头的,“不知道,应该是吧。”
于是便有了以上奇怪地眼神交流。
可是这太子府地图是主子给他们的,只能按照行事,又因时间紧迫没再继续纠结,摆了摆手,便有人熟练地往屋内放迷烟。
三息过去了,一壶茶的时间过去了,一柱香过去了,屋内两个人的身影还在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外面的二人彻底傻了,放迷烟的黑衣人反反复复地确认迷烟是不是拿错了。
他把蒙面的面巾摘了下来,轻轻嗅了一下,立马便腿软倒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