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唏嘘,如此一个美人竟然嫁给了一个病秧子,真是好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许二还沉浸在明日要截货的喜悦之中,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个病秧子只要把手捆起来就行了。”
苏意乖乖地让自己被他们捆绑,又重新坐在马车上面,往他们的落脚点走去。
可是她看着许二的眼神却越发冰冷了起来,早已不复刚才的温柔。
敢如此辱骂她夫君,她总会找他算账的!
姜置完全处于状况之外,十分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反观印寻却十分激动,晃荡了一下手中被绳子绑住的手,“有意思,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捆起来抓。”
姜置往左右看了过去,众人都是十分淡定的模样,他很不解,满头问号,“怎么你们还能笑得出来?我们不是应该逃出去吗?”
韩垅在那里闭目养神,“小屁孩,你着什么急?”
姜置看苏意并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只能噤声不说了。
算了,反正要死一起死。
行驶了许久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有人用刀把敲了敲马车外,“已经到了,都下车吧!”
苏意美目一睁,整个人眼神凌厉了起来,红唇轻吐,“行动!”
下一秒,所有人都挣脱了手上绑着的绳子,直接走出了马车。
苏意走到君天佑身边,轻手替他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众人看着出来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十分惊恐地盯着他们的手上,“绳……绳子呢?”
柳三娘大笑一声,嘲讽着他们,“可能是质量不好,断了呗!”
放屁!这些绳子可都是麻绳,断不可能会轻易断开。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他们给挣脱开了。
“来人,他们要跑了!”
立马有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前面听到动静的许二和老程连忙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那群人立马让出一条道,他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都被骗了!
许二脑袋上青筋暴起,“你在骗我们!”
韩垅十分欠打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把我演得可真累!头一次听说还要装弱者,可真是委屈死我了。”
老程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儿,面色凝重,“你们究竟是何人?”
姜置已经完全傻眼了,原来他们是准备扮猪吃老虎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路数,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苏意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面俯视着那群山匪,气势凌厉,“是你们未来的主人!”
许二轻蔑一笑,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信口开河!兄弟们上!杀了她,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一群人蜂拥而至的提着武器上前。
韩垅甚至都没有出手,静静地看着印寻和印放两姐弟还有柳三娘她们单方面虐杀他们。
许二见状,额头上开始有冷汗不断冒出。
哪怕眼前这群人身上的武器都被没收了,但是赤手空拳都可以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一次哪里是宰肥羊,这是踢到铁板上去了。
“住手!我们认输!”老程看状况发展到现在,必须得阻止,不然等会儿必然回损失惨重。
苏意见他出声,冷声一笑道:“你是个聪明人,不像他蠢得快升天了。”
说罢,还朝着许二的方向看了过去。
落十九上前将君天佑从马车上带了下来。
许二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局势已经摆在那里了,他们没有反手对抗的余地,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十分温柔的娇俏女子模样,现下已经面若冰霜威严迸发,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了,程二的直觉告诉他,这群人不简单,尤其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
“不知阁下是何人,如果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我们定当道歉,放您离开。”
印寻对着他们这群人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没救了,“你们这群山匪是我见过最为蠢笨的山匪,竟然连苏姐姐是谁都不知道。”
老程迅速在脑海里锁定玄朝姓苏的人物,姓苏且是女,整个玄朝除了当朝太子妃苏意不会有第二人。
随后眼睛又扫视到那个脸色苍白的病秧子,一切顿时开朗了起来,“小人见过太子,太子妃,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他在军营里面也是待过的,自然是知道苏意和君天佑这一号人物,也有些敬佩他们的为人,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脸上也是一阵羞愤。
四下皆有些呆愣,“太子,太子妃?”
“我们把他们给抓了,岂不是我们要完蛋了?”
“怎么办啊?”
那些人顿时又惊恐了起来,许二也脸色大变。
因为就在刚才,他还在对着他们短兵相向。
苏意直接就把话说开了,“诸位既然都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我也就长话短说,我为何会跟着你们过来的原因,便是我想收服你们。”
这话就如同苏意最开始说的一样,她要做他们的主人。
“收服?”不少人疑惑了起来。
苏意的蓝家军分为天地洪荒四个等级,其中荒是最低的那个等级,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升到了上面三个等级,还有不少的人退伍归家,眼下荒字队还缺人,这群山匪不多不少,刚好可以填补那个空缺。
至于这些人为何会成为山匪,苏意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如今朝廷已经没有战乱,为何你们还会就地成为山寇?无外乎是因为你们活不下去,没有了活路。”
苏意也会给他们时间想清楚这个问题,还耐心地同他们解释了起来,“我们的军队经历过和北疆的战争,如今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你们去了那里,不仅能管吃管穿,还能有银子拿,那种生活不比你们现在提心吊胆的做山寇好吗?”
看着他们面上的疑虑,苏意又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我会给你们时间去考虑,但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我说的第一个,要么我把你们一锅端了,这个山头,我苏意今日非拔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