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既然能快则快,苏意也不含糊,直接出去派人着手准备此事。
顾奕眼见她走远之后,快速地靠近君天佑打着保票,“这乾元丹我可是已经替你做好了,吃了它,你身上的旧疾绝对会根除,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好。”
君天佑淡笑一声,“多谢。”
顾奕回想起君天佑和苏意二人的相处,语气有些稀奇,围着他转起了圈圈,左右打量道:“我就搞不明白了,怎么两人相爱需要这么复杂,你明知道我这乾元丹不是用来解毒的,是用来根除旧疾的,却还连同我一起诓骗苏意,一本正经地在那儿胡说八道,万一人家不上当,你这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是的,君天佑身上的蛊毒早就好了,只是早年行军打仗得的旧疾未除而已,但他却没有告诉苏意,也是存着自己的私心。
闻言,君天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声音有些落寞,“等你以后遇到了一个人,自然就明白了,现下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替我好好坐着镜月山庄庄主的位置就行了。”
顾奕啧了一声,朝旁边走去,“得嘞,我就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就慢慢瞎折腾吧。”
君天佑没有回话,神色淡然,不知道心里面想些什么。
顾奕突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地,神色认真了起来,“哦对了,前几天我发给你们的消息还记得不,那个老奴的踪迹好像有了。”
君天佑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在哪里发现的?”
“在天河。”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苏意的声音。
二人立即收住话音,不再多说二字,室内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一柱香时间过后,顾奕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药墨,同苏意说道:“你放心吧,这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这腿也保住了,命也保住了。”
放任君天佑一个人在房间的药桶里泡着,苏意也算是有些放松了下来,对着顾奕真诚道谢,“多谢顾庄主了。”
顾奕不以为意,对着苏意张开一手道:“小事,人也替你医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意轻笑了起来,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自然不会忘记。”
随后,便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玉髓递给了他。
顾奕接过去,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眼,便十分随意地丢在了自己的衣袖里。
正想着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对了,虽然太子殿下体内的毒素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但是仍然需要一些时间去休养回来。”
“多谢叮嘱。”
……
晚上。
君天佑的房间里,苏意同他说着话,“天佑,我们明日回京可好?”
君天佑心里猜到了,“后主给你下命令,催你了?”
苏意点了点头,“前两天收到了她发过来的信。”
“好,那我们便回去吧。”
苏意行事也是十分迅速,第二日一行人便快速朝着京都回去。
依旧是那两辆马车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一路上风平浪静,让人觉得无趣。
突然有人跳了出来,一身黑衣着装,为首之人紧紧地盯着苏意,“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来人!上!”
苏意立即拔剑迎上前去接招,突然发现他的出招有些熟悉之后,便开口提醒在场所有的人,“这群人是千水沟的人!”
那人见被她识破了身份,有些急切了起来,身边之人也撤离了攻击对象,一齐朝着苏意这边打了过来。
为首之人高声喊道:“抓住苏意!要留活口!”
苏意便猜到了定然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而来,多半是来寻仇的,“慢着!”
“?”
黑衣人有些愣住了,怎么突然喊停了。
苏意将自己的剑给收了回去,“你们想要绑架的是我一个人,那就放了其他人,我主动跟你们走。”
轮椅上面的君天佑听见,第一个不依,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不可以!想带你走除非让我死!”
这千水沟里的手段是多么阴暗,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让她一个人涉险呢。
黑衣人嗤笑一声道:“苏意,你对我们千水沟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何时说过只要你一个人,其他人就能好好活着了?”
苏意也不客气,本来是准备好好谈谈的,因为君天佑的腿脚才刚恢复,不能出现任何岔子。否则就是前功尽弃,这才想着自己先被他们抓了,准备来个里应外合,说不定就能一锅端了他们的老巢。
可是他不答应,那便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了。
这么想着,她手中的利剑再次出鞘,“那大可以试试,什么叫做鱼死网破!”
随后,一阵凌厉的剑锋便朝着他们迅速袭来。
“你!”黑衣人气急败坏。
苏意轻笑一声道:“我都说了自愿跟你们走,你们还在这里头铁些什么?何必搞得那么凶残两败俱伤的模样,反正你们老大要得只是我一个人,其他人如何,他并不关心。”
君天佑深知这些黑衣人还留有后手,心里警惕防备,“落十九!保护好意儿。”
苏意也对着一旁的印寻使了个眼色,印寻看到了之后。却有些慌乱,再次询问苏意:“苏姐姐,这真的可以吗?”
苏意肯定地点了点头,印寻只好按照她说的做。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的确主子并没有说旁的人如何,只是说务必拿下苏意回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按照你说得办!”
君天佑见状,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很想现在……
未等他想完,便身后一疼,晕了过去,而站在他身后的人正是印寻,而这也是苏意的吩咐,她不愿让他涉险。
苏意看着晕在轮椅之上的他,心里松下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剑朝着韩垅一抛,随后对着那群黑衣人伸出自己的双手,神情有些不耐,“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想绑我了啊?那我可就走了。”
黑衣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主动要求被抓的,十分警惕地盯着她,迟迟没有上前,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