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桀饶有兴致地睨着她,“这就忍不住现出原型了?说着要与男人为敌,还不是要来勾引我这个男人?难道,你征服男人的方式是在床上?”
最后一句话直接刺激到了卫妙岚。
她也不再忍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顾及你是当朝六皇子,我才没有动手。若真的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卫妙岚,要靠自己的本事让你们这些男人对我心服口服!”卫妙岚杏眸微眯,“她苏意不就是当了太子妃,我卫妙岚,他日定要当皇后!”
甚至是这天下的王!
萧桀唇角的笑意愈深。
他本以为找了只小野猫,没想到是只野心勃勃的母狮子。
那这日子倒是有盼头得多了。
他也不妨再在这都城,陪这美人再玩一阵好了。
萧桀摸上她掐自己脖子的手,戏谑道:“元宵节有个马赛,你要不要先在那儿跟这都城的公子哥们争一争?”
……
连着喝了几日的汤药,苏意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就意味着,她不能再以病为由,逃脱和光禄寺卿的比试了。
这几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日子漫长的跟过去了一年半载了一样,她都忘记了还要比武,当这御前侍郎的事儿。
还是人家光禄寺卿上心,今天一大早,他就让人送了关怀信来,问她这病好了没,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君天佑替苏意回了信,说还病着,日后再说。
苏意很惆怅。
这事儿又不能一直拖着。
而且没有武功自保,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但君天佑明确强调,她这大半年都不能动武运功,只能扎扎马步练练太极,用基本功强身健体,促进恢复。
花园里,苏意怅然地扎了个马步,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无论是锻炼还是扎针吃药,都恢复的太慢了!
好想试试那个快的……
要不偷摸去趟倌楼?
一时心猿意马,她默默轻咬住下唇,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微妙的笑意。
下一刻,一道视线如寒刀般射来,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苏意警惕地看了过去,就见不远处陪莺莺放风筝的君天佑正死死地盯着她。
他凤眼微眯,目光犀利的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
蓦然间,苏意心虚地转移视线,暗暗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那边,莺莺着急地扯了扯跑神的君天,“君大夫,风筝要落啦!”
君天佑回神,从她手中接过风筝线,轻轻地扯了两下,摇摇欲坠的风筝又乘着冬风飞向了更高处。
莺莺高兴地直跳,“飞啦飞啦!君大夫好厉害!就跟我爹爹一样厉害!”
君天佑宠溺地将风筝线还给她,说:“莺莺也能做到,来,我教你。”
说着,他长臂一伸,将软糯糯的小团子护在怀里,握住她肉乎乎的小手耐心教着。
那画面和谐的让苏意都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最近君天佑对莺莺真是殷勤到离谱,带着莺莺各种玩乐。
不是带她放风筝,就是带她玩蹴鞠,不管莺莺怎么闹,他都含着笑,脾气好的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苏意好奇问了两句,君天佑也卖关子不说。
“啊!断啦!”莺莺突然大叫起来。
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飞向更远、更高处,苏意愉快地暗啧。
看吧,风筝都看不下去君天佑的造作了。
君天佑不以为意道:“没关系,下次带你坐风筝。”
他的提议已经超出了莺莺的认知。
莺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求知欲,她手舞足蹈地比划,“坐上去,我们就能飞了吗?”
“嗯,可以。”君天佑点头,在莺莺高兴地不知所以时,从袖中取出了两本书籍递给她,“但是你要先把它们看完,等过了我的考核,就带你去。”
莺莺单纯地狠狠点头,“好!莺莺这就去看!”
瞧着小不点儿屁颠屁颠地跑走了,苏意简直是哭笑不得。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要是没看错,那两本是君天佑从南阳山道观里带回来的秘籍。
看来君天佑是练功遇到瓶颈了,想让女儿莺莺这个天生武才,替他疏通疏通。
等君天佑走过来,她出声揶揄道:“我说你怎么最近如此亲热她。你这么利用自己的女儿,良心不会痛吗?”
君天佑悠然道:“我何时利用她了?我这是在跟她培养父女感情,你看,这带孩子也不是很难。”
这种话落在苏意耳朵里,她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苏意讥诮道:“那你到哪儿去弄能坐人的大风筝?”
“嗯……”君天佑故作思考,随手将她的腰肢一揽,“你不是会吗?”
苏意眉头一沉:“……”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擅长机巧之术,当初确实做过大风筝,还让士兵坐在风筝上,飞到敌人的军营搞偷袭,获得胜仗。
可是他的事儿,为什么成了她的任务?
君天佑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如果是欠人情,那就好说了!
苏意面露笑意,就听到刚跑回来的春熙跟府里下人一通热聊。
“我刚刚听说今年的元宵马赛成了男女混合赛!卫家那个女家主也要参加!”
苏意精准地抓住她的最后一句话,脑子里自动分析出“卫妙岚”的名字。
卫妙岚竟然要参加元宵马赛?!
苏意惊诧间,想到了今年马赛的奖品是汗血宝马,她顿时面露得意之色,“我就说,这汗血宝马就是冥冥中为我准备的,为此这赛制都突然改了!”
君天佑低声提醒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没准就是等着你上钩呢。”
苏意豪气地一叉腰,“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
这种事上,她向来是一身反骨!
下一刻,又听见春熙低声嚷嚷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了,状元郎被打得不举了!太医去了几回都没用,状元郎被治得命都快要没了!”
苏意和君天佑闻言,心下一惊。
怎么会这样?!
……
这边。
“状元爷,这一针会很疼,你且忍一下。”
坐在床边的太医轻声提醒,脸色惨白的赵喜年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