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挑衅,苏意哪儿能忍?
她当即将长枪一扔,“那我也赤手空拳就是,免得别人说我苏意欺负一个男人!”
“你!”光禄寺卿本来就发红的脸色,气得又红了几分。
他冷笑道:“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言不惭。”苏意轻飘飘道:“还是别只逞口舌之快罢,赶紧打一打见真章罢!”
两人瞪目相视,心底得胜负欲熊熊燃起。
底下的看客都心潮澎湃起来,听得锣鼓声响,便见光禄寺卿先一步冲向苏意,熊象之势让地面都随之颤抖。
苏意凝眸,也不躲避,犹如猛虎般便对了上去!
在光禄寺卿抓住她得肩膀时,她虎身将光禄寺卿的腰一抱,两人硬生生用各自的力量僵持,互不相让,嘴里还发出低低的怒吼声。
这直接将台下的人给看蒙了。
他们还以为身为女子的苏意会利用自身灵巧的优势,万万没想到,她这么野,直接硬刚啊!
众人还惊诧苏意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时,苏意已经一个侧摔,将比她两倍重的雄壮男人摔在了地上。
光禄寺卿不敢置信。
她用得是军营常用的训练招式!
光禄寺卿一个翻身而起,故意用军营的招式去套苏意,眼看着苏意应对自如愈发震惊。
发觉光禄寺卿的试探后,苏意冷笑了下,突然一个变式,一手肘狠狠地砸在了光禄寺卿的后脊上,光禄寺卿再次猛地趴在地上。
台下的武臣也发现不对,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司马兄!用兵器跟她比!”
光禄寺卿瞧了眼同僚,明白他的意思,也不顾脸面地往后撤了几步,伸手大喊道:“九环刀!”
苏意嚣张大笑,“一开始就用兵器多好?将我的长枪扔来!”
宫人分别将他们的武器扔上台。
两人稳稳接住,苏意拉开架势,二话不说率先朝光禄寺卿发起了进攻。
既然都想看她到底用得哪套枪法,那她就让他们好好看看!
长枪变幻,如灵蛇般狠狠刺来,光禄寺卿大骇。
她用的竟然是她父亲蓝长清的枪法!
光禄寺卿一时慌张,脚下也乱了步子,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面对苏意的出手狠厉,毫无招架之力。
瞧着身姿凌厉的苏意,底下的武臣竟是一时恍惚,接连惊愕出声。
“是战神蓝长清的正阳枪法!”
“苏意果真是厉害啊!”婉莹高兴到猛地站起来,攥紧了拳头兴奋大喊道。
安灵芸紧地盯着台下大展身手的女人,心情复杂。
她也是习武之人,看到苏意的飒爽英姿,不免心起几分钦慕。
可是……
她抿唇,心头仍旧萦绕着一股不满之气。
下方,君天佑被癫狂的婉莹吸引了注意力。
远远凝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深知她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的君天佑,竟一时不知道她现在在搞什么把戏。
想要用这种方式将苏意推到风口浪尖上?
毕竟没有哪个武臣,或者说是男人,能受得了被一个女人压下风采!
可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疑惑间,君天佑忽然听到周围一片倒吸之声,随后是男人们隐隐激动的暗喜。
君天佑心下一惊,连忙看向擂台,登时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苏意竟处于下风,摔倒在擂台之上。
光禄寺卿举起大刀就朝着苏意砍了下去!
苏意急忙横起长枪阻挡,九环刀生生砍断了长枪,直劈苏意的面门。
一刀下来,必死无疑!
猝不及防的苏意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糟了,她还是大意了!
万万没想到,光禄寺卿竟然偷偷练了能克她正阳枪法的九环刀法!
这下是完了!
比武一般都是点到为止,但光禄寺卿的九环刀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分明是奔着将苏意杀了去的!
君天佑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就要出手的那刻,躺着的苏意竟然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身侧的擂台台面之上。
台面“轰”地破裂下陷,木屑尘嚣骤然涌起。
这一招打得光禄寺卿措手不及,坠落之际,九环刀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苏意脑袋边的地砖上,他也身形不稳地摔倒在地。
苏意趁机逃过一劫,从洞中鱼跃而出,一个翻滚停在了擂台的另一边。
底下的人见她完好无损,揪着的心这才勉强放下来。
他们倒不是站在苏意这边,就怕这比武的场面闹出人命来,惹怒后主。
下一刻,灰头土脸的光禄寺卿飞身回到蓝台上。
回想适才光禄寺卿的阴狠,苏意转腕成拳,气势凶猛地冲了上去。
今天不将这司马顾打成猪头,她就是蓝家的人!
光禄寺卿立即用九环刀去挡她的拳头,苏意却猛地一个侧踢,一脚像是有千斤重,砸得九环刀应声断裂,脚风凌冽袭面!
好霸道的功力啊!
可她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这么快就完全恢复了?
难道消息不实?
光禄寺卿震惊之际,抱臂一挡劲腿,整个人都被击退蓝几步远。
顷刻间,局势逆转。
被惹怒的苏意丝毫不留情,拳拳到肉,腿脚快如幻影,根本不给光禄寺卿丝毫反击的机会。
苏意怒吼一声,一拳使了十成力,直接将光禄寺卿砸到蓝地上,承受不住的擂台再次“嗵”地破了个洞。
光禄寺卿狠狠摔倒在地,苏意一个泰山压顶用膝盖抵在他的胸膛处。
掉下去的两个人一息后都没上来,围观的百官们迫不及待地往前挤了挤,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看那洞里的情况。
下一刻就听见苏意嚣张的质问声:“你服不服,服不服……”
随之而出的,是声声清晰的揍人声,以及光禄寺卿的惨叫闷哼。
众人好奇地更加心肝痒痒。
等宫人跑上台,去洞里看情况时,就听到光禄寺卿怒吼似的大叫了声:“我服!我服了!我输了!”
粗吼声传遍了在场的每个角落。
苏意像是炫耀战利品一般,揪着鼻青脸肿的光禄寺卿从坑里出来,文武大臣们皆震惊不已。
毕竟上一个这么当众虐人的,还是她父亲蓝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