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水下有栅栏,自己要将方崇山和几人分隔开来!
她一路跟着方崇山到了城门处,双手放在机关处,双目紧紧地注视这水下。
一道影子掠过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就按下了机关,栅栏应声而落。
“崇山!”顾萧玥声嘶力竭地朝着水下喊去。
看到栅栏落下的那一瞬间,方崇山笑了笑。
他知自己的心思是被顾萧玥知晓的,转身看着一栏之隔的黑衣人,其中还有一人因为游的快,竟然直直地被栅栏从腹部穿了个串儿,当场殒命。
而剩余的四名黑衣人则愤愤地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开。
“咕噜咕噜”!
一串气泡冒出,紧接着一个俊俏的男子从水面上浮了出来。
因为在水下的时间太长,他的皮肤看起来白的竟有些过分,与往日的形象不同。
顾萧玥看着方崇山,竟然觉得此时的他有些病态的美。
她愣了一瞬,朝着他伸出了手。
方崇山一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上了岸。
喘了两口气后,他道:“有新发现。”
……
这边,就在苏意和莉娜商量完计划,她原路返回的时候,山洞前面突然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来了!
但苏意却并未急着回去,反倒是刻意放慢了步子,待快要走到正厅的时候,才提步向前,声音也变得焦急了起来。
自己现在模仿起男声来倒是也不费力,“大人恕罪,小的没有找到您用来招待的酒放在何处啊!”
曹兴德睨了苏意一眼,顿时进入影帝模式。
他冷哼一声道:“这点儿小事情都干不好,要你做甚!”
说着,他眼神凶恶地朝着苏意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脚!
而苏意就这样看着他丝毫不躲闪。
这几乎凝聚了全部力量的大脚眼看着就要踹上她的胸膛,一双大手堪堪将曹兴德拦住。
穿着黑衣,头戴黑纱的男人用着粗旷的声音冷哼一声,“曹大人今天怎么心火这样大?!不过是一个条狗而已。”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苏意装扮成的小厮瞬间以头抢地,感激之情简直不胜与言表。
她用着眼角余光仔细端详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发现男人倒是不怎么高大,裹在黑衣下的身形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苏意不由的凝神多看了两秒。
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从发顶传来,又是一声冷笑,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癫狂。
“一条狗而已,我见不得血,一会儿事情结束了,就直接从山上扔下去!”
苏意:哦呵!第一次见到可以与我相媲美的狠人!
哦不,是狼灭!
曹兴德:你可快别说了,再说被丢下的人就是我了!
心中虽然战战兢兢,面子上,曹兴德依旧一副稳如老狗般的开口道:“但凭大人的处置!”
“好啊。”男人的身子依旧裹在那身黑衣中,只露出那双狭长的凤眼,不带一丝情感,故而说出来的话也嘲讽的意味满满,“那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哎哎哎,好!”曹兴德一脸狗腿子的笑,视线触及到苏意的时候,接着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大人现在不杀你,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吗?!”
“是!”苏意低吟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为二人倾酒布菜,不再看向那男人。
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后,她便自觉地退到了一旁,颔首垂目。
男人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也只是举起了酒杯闻了一闻,拿起筷子却一口未吃。
苏意虽看不到两人脸上的表情,却也能听的出来满场只有曹兴德在吃。
他不是刚吃过饭?
曹兴德:人家就是能吃了点,怎么了?
男人对曹兴德这副草包模样已是习以为常,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淡淡地问道:“曹大人,这月情况怎样?”
闻言,曹兴德一愣,讪讪地放下了手中的烤鸭抬头,面上的窘迫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他带着怒意,有些磕磕巴巴地开口:“大人,白头村的那帮崽子一直在暗地里糊弄我!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是摩罗的纯度不够,现在看来是被那帮财迷给蒙了眼!”
“哦?”男人似乎是有些感兴趣,他站起身,倾身越过桌面,双眼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在曹兴德的脸上来回巡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药,早就成功了?”
曹兴德虽然油嘴滑舌了点,却并不傻,自然看得出来男人眼中的杀意,也明白,若是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落得和那些试药人一般的下场。
“不能说完全成功了。”曹兴德面不改色的继续胡说八道,“那些村民们现在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无法知道摩罗具体发作的时间以及药效……”
“嗷~”男人恍然大悟般,低声嗤笑一声,“你要试药效,现在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说罢,他一阵风似的掠到了苏意面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作势就要将人从曹兴德的身后拖到面前。
也正是借此机会,苏意才得以看清面前这男人的真容。
她倒是知道南方的男人身材,比不得北方的高大,白头村的村民们也有些和自己差不多高,单看身高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的视线移到了男人的手中,莫名地觉得这双手似乎是太过于秀气了些。
自己不是没有见过生得好看的男人的手,只是这双手,说实话,比她这双常年养在皇宫中的都要白上几分。
其他的还来不及思考,苏意就被男人连拖带拽地扔到了曹兴德面前。
男人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药?!”
曹兴德一愣,突然觉得脚步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这个步子来。
他下意识看向地上的苏意,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开始提步僵硬地朝着提炼室的方向走去,心中暗暗道:‘她怎么让我去拿药?是真的打算亲身试药?这药根本就不用试啊,用上就是死,还是说她还有应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