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书本合拢,转头怒视床边的男子,有些恼怒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君天佑闻言,嘴角含着笑,轻声道:“你不是在看书吗?我怕打扰到你,就没有敲门了。”
苏意白了君天佑一眼,随后将手中的医书拿到了枕边,轻声问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君天佑微微一笑:“怎么,朕来看自己的皇后,还需要向谁汇报吗?”
苏意皱了皱眉,随后无奈地摇摇头:“臣妾不是给陛下排了个后宫安排表吗?”
“那也不代表朕的心血来潮,也需要经过这张表吧?”君天佑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苏意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沉默半晌,最后才幽幽地说道:“那陛下到底来干嘛啊?”
君天佑轻哼一声,随后坐到了床沿边,拉着苏意的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都说了心血来潮啊!”
苏意抽回自己的手,轻轻一笑,随后道:“既然陛下心血来潮,那臣妾也心血来潮了,陛下可否告诉臣妾陛下,为什么而来?”
君天佑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倒也无事,只是突然想起了当日皇后你想要西域的相关书籍,朕刚好对此有所涉及……”
君天佑还未说完,苏意便整个人都凑了上来,一脸兴奋地望着君天佑问道:“陛下当真知晓西域的书籍?”
“朕知晓不少,皇后可以仔细询问询问朕。”
“好啊,好啊!”苏意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这样,那么陛下快请。”苏意冲着君天佑殷勤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君天佑看着苏意如此殷勤的态度,心中了然看来他的猜测并没有错,苏意果然对西域感兴趣。
不多时,嘉年敲门沉声道:“陛下,该早朝了。”
此时二人才惊觉天已破晓,苏意忙收起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冲着君天佑有些抱歉地道:“不知不觉聊得有些入迷了……竟然险些耽误了早朝的时间。”
君天佑听罢,笑着道:“这有何妨,让那群尸位素餐的东西们多等几个时辰也无妨,反正他们也从未把朕看在眼里。”
苏意听了,眸子闪了闪,轻笑了起来:“陛下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他们只能等,不敢得罪朕,这点朕心里还是清楚明白的。”君天佑淡淡地笑了笑。
苏意听了,微微挑了挑眉头。
“那么,臣妾也去翊坤宫了,不然那些嫔妃们该等急了。”苏意冲着君天佑行了礼,转身就往外走。
君天佑点点头,目送着苏意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陛下,该上朝了。”
君天佑微微侧头,看向门口的嘉年,随后开口道:“去准备轿撵。”
“喏。”嘉年应了一声,随后恭敬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君天佑乘坐着龙辇出了宫殿。
轿辇在宽阔平坦的街道上飞驰着,君天佑闭目靠坐在轿辇上假寐。
不多时,轿辇停下,轿子停稳,嘉年轻声唤了一句:“陛下,到了。”
君天佑微微睁开双眼,掀开帘子从轿辇上下来。
嘉年紧随其后,一直将君天佑送到御书房的门口,随后躬身行礼。
君天佑冲着嘉年摆了摆手,嘉年恭谨地冲着君天佑弯腰行礼之后,缓缓退下。
君天佑进入御书房,一群大臣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见到君天佑,众大臣纷纷跪倒行礼。
“臣等参加陛下。”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君天佑一脸的睡意朦胧,显然昨晚没有睡好。
“多谢陛下。”
众大臣谢恩之后,纷纷站起身来,一个个交换了有些讶异的眼神:这次上朝陛下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昨夜难不成一宿都没有睡?
一个个心里充满疑惑,但是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君天佑看了看左右的大臣们,随后轻轻咳嗽一声,“上朝。”
翊坤宫内。
苏意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百般无聊地看着下方请安的妃嫔们,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心里暗自嘀咕:昨天晚上陪君天佑聊了一晚上的西域之事,她这一早上都快困死了。
苏意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她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难掩倦意。
“本宫这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各位姐妹若是无事的话,就各回各的寝宫,好生休息吧。”
白清韵听罢,冷笑一声道:“姐姐,您这是打算独占陛下么?”
“瞧你这话说的,陛下乃是九五至尊,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而已,又岂敢霸占陛下呢?!”苏意一脸淡漠地看了白清韵一眼,强打起精神说道。
白清韵冷哼一声:“姐姐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就算是说的再好听,那也抵不过陛下现在连宠姐姐的事实。”
白清韵眼神充满了愤恨和妒忌地盯着苏意。
君天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临幸过她了,所以她便越发地嫉妒苏意,甚至觉得就是因为苏意吹了枕边风,所以君天佑才会对自己如此不喜得。
苏意听罢,挑了挑眉,刚打算说什么,便听到一个娇纵的女音响起。
“妹妹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偏激了。陛下现在正值壮年,陛下想宠幸谁,那就宠幸谁,哪里有人可以管住陛下?更何况……”
女子轻笑着抬头,美丽妩媚的眼睛看向白清韵:“更何况,皇后乃是一国之母,陛下又岂能不偏爱几分呢?”
白清韵听着这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白清韵猛地抬起头,便看到一袭红裙的楚贵妃。
此刻,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白清韵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苏意也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笑着打量着楚贵妃,轻笑着道:“原来是楚妹妹来了,身子近来可好些了?”
有了上次苏意的照顾之恩,楚贵妃现在对她很有好感。
她微微颔首,笑盈盈地冲着苏意点了点头。
白清韵见状,脸色更加苍白。
楚贵妃笑眯眯地打量着白清韵,轻轻地叹了口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这白妹妹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哭丧着脸,可真是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