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是否能在千年风水中留下一抹印记呢?
如那位高人一样,以大能手法留下困气锁邪阵,千年不灭,让人惊叹。摇摇头,我回过神来,发现李楠正在我眼睛面前挥手,估计我发愣有一阵子了。
“别晃了,我没发呆。”
我吐槽了一句,将玉盒子收了起来,玉盒子很小,跟黄纸一样揣怀里都可以。
李楠眼珠子一转,忽地道,“周哥,你有养鬼盒了,还有啥啥阵,是不是可以养陈汐了?”
我一怔,这……似乎有搞头?
只要把陈汐的一缕阴气放入玉盒子,她就相当于被我养了,我可以命令她……
但这个想法很疯狂,我忙摇头否定,“不行不行,等以后陈汐同意了再养,免得她发飙,直接把玉盒子给毁了。”
这个很有可能,虽然玉盒子和困气锁邪阵很强,但陈汐可是万灵邪啊,是世间最强大的鬼王之一,她说不定一巴掌就把玉盒子给拍扁了。
那我不得亏死?
李楠也怂,缩缩头道,“那还是算了,咱们不要冒险,免得陈汐妹妹不高兴,我还没娶媳妇呢。”
我不由一笑,也不跟他废话,舒舒服服一趟,等夏媛来喂饭就行了。如此,我在医院呆了足足一个月,每天好吃好喝,除了夏媛外,还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照看我,简直是帝皇待遇。
甚至连院长都来看过我好几次,细心查看我的病情。
他是认识黎城的,在广府应该也有不低的地位,毕竟是第一医院的院长。
我得知他叫陈康,五十八岁,主攻肿瘤方面的,不过当了院长后基本不亲自看病了,他来给我看病,医生们都发懵。
出院前一天,陈康又来看我了,再次帮我检查,然后和蔼笑道,“周先生,你没有问题了,我可以交差了,黎老板天天打电话问我呢,比催债的还狠。”
“麻烦陈院长了,太感谢您了。”
夏媛立刻道谢,李楠也表示感谢。
陈康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明天就可以走了,以后可别常来了。”我们都笑了起来。
而陈康的手机忽地响了,他接起一听,当即皱眉,“又长出来了?不是昨天才切除吗?癌细胞扩散了吗?”
“没有?那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癌?还是良性肿瘤?”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先检查清楚!”
陈康说了好几句话,都是质问的,很是急躁。
我有些诧异,从陈康的面相可以看出他是个有耐心的老好人,说话也幽默风趣,还很温柔。
没想到打电话的时候竟然这么暴躁?
等他挂了电话,我问,“陈院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让你们见笑了,不好意思啊。我有个病人三个月了,肿瘤切了又长,怎么也查不出病因,我心态崩了,所以比较暴躁。”
他无奈摊手,一脸苦笑,我们是黎城的贵客,陈康倒也不见外,跟我们说病人的事。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李楠道,“啥肿瘤啊?这么犟?”
“哎,很少见的舌头肿瘤,一开始以为是口腔癌,现在我都搞不懂了,从医几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肿瘤。”
他吐槽了一下,告辞去了,倒也没有透露太多病人的事情。
我们三人也不好多问,毕竟这是医院的事。
我看看书,练练太清气,坐等明天出院。
结果半夜的时候,我徒然惊醒,身体上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感觉四周阴冷得不像话。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李楠和夏媛都不在,他们住酒店的。
我没有妄动,悄悄开了天眼再看病房。
这一看我骇然失色,因为满屋子都是鬼,它们不是来围观我的,而是借道的。
一只只鬼从医院西南方向过来,直接穿墙而过,迅速消失了。
我这才发现我的病房位置不好,就在西南方位上,跟鬼走过的道路是一条直线的。
西南乃坤位,是至阴之位,也可以看做鬼门。
医院阴气重,鬼怪多,它们基本都徘徊在坤位。
现在半夜出动,形成了阴兵借道,全搁我病房过!
这一幕太骇人了,哪怕我是风水师也惊了。
而且一转头,我发现一些厉鬼还停下来看我,似乎想吸食我的阳气。不过它们又回头看了看坤位,然后迅速离去了。
阴兵借道持续了足足半小时,我感觉身体都冷得麻木了,几乎要赶上开怀表摇到6了。
不过这些鬼魂都走得匆忙,像是逃难一样,很奇怪。
我开了灯坐起来,扭头看西南方向,感谢邪气冲天。
咋回事呢?
寻思间,附近病房的警报器忽地响了起来,有护士尖叫,“快来人啊,死人了!”
我被这声喊提醒,立刻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
西南方向上有不少病房,而阴兵借道,恐怕途径多个病房,里面的病人岂不是完了?
他们只是凡人啊,哪里能抵抗阴兵借道的阴气?
我赶紧下床跑出去,发现走廊大亮,所有护士乱成一团,而众多病房里的警报器一直在响。
我推开旁边一个病房,一个小护士正在给床上的病人做心肺复苏,急得冷汗直流。
那病人浑身凝结了冰霜,双目睁大,鼻孔里都是寒气,是活生生冻得失去了意识。
阴气侵体,神光溃散!
“来人啊来人啊,怎么办?”小护士做完了心肺复苏,见病人还是没有反应,急得哭喊了起来。
她估计是新来的,又负责这个床位,吓死了。
我快步进去,指尖勾画生阳符,一指点在病人的眉心位置,激活他的神光。
小护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他还有得救。”我沉声道,太清气滋润神光,另一只手猛拍病人的心脉。
他啊地一声吐出一大口寒气,终于活了过来,尖叫道,“鬼啊鬼啊!”他恐怕看见了一些显形的厉鬼,吓惨了。
小护士也吓惨了,哆嗦着嘴问,“你没事吧?不要乱叫……”
“鬼,真有鬼!”病人强行翻下床,我又把他摁回去,“好好待着,鬼在床底。”
他一哆嗦,拉过被子缩进去,抖个不停。
我不理会,又去别的房间一一救人。
小护士一直跟着,睁着圆碌碌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我,她眼睛是真的大。
终于,西南坤位上的病人我都处理了,一共十五人,救活了十一人,还有四个要么是阳气虚弱的老人,要么是身受重病的年轻人,都救不回来了。
停下来我才发现身后一大群护士,个个都盯着我看。
我都有点不自在了,摆手道,“照看病人去吧,别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