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这时夕死蛊身上的业火熄灭了,露出一只焦黑的虫尸来,风一吹,虫尸就化作了灰烬飘散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楠大喜,“妈的,这虫子还挺难对付的,不过还是周哥更胜一筹啊!”
“周大师,万分感谢,您没事吧?”
苏霖天也过来了,他此刻完全信服我。
我无力摆手,“我要歇几天,这几天封锁庄园,不准人进不准人出。”
“明白!”苏霖天不问缘由,全都听我的。
我被扶回房间休息,先盘腿运气一晚上,然后才难受地睡去,接受陈汐的润养。
幸好我有陈汐,否则业火的伤半个月都好不了。
三日后,我完全恢复了,一醒来就听到了鸟鸣声,庄园一点都不安静了。
甚至窗边还有一只壁虎,正在往暗处爬去。
这些虫子回来了!
我不由一喜,看来蛊祸已除!
不过我马上又陷入了疑惑中,蛊祸就这么除了?
欲妖可是感应到了强大的蛊虫的,显然不是夕死蛊。
而蛊师要灭苏家满门,也不可能用夕死蛊来灭门,因为根本做不到,背后必定还有一只极其可怕的蛊!
“周哥,你醒啦!”李楠这时推门而入,欣喜看我。
我问道,“姜英怎么样了?”
“八九十岁了,送去私人医院照顾了,苏霖天和苏笠都要哭死了。”
李楠有些同情。
我心里也叹息,这种事谁也没办法。
我先起床洗漱,然后去别墅大厅。
苏霖天正在这里听刘伯汇报公司的事,一脸忧愁,眼睛都是血红色的。他这三天悲伤过度,现在又要处理公司的事,压力太大了。
我走过去,苏霖天恭敬道,“周大师,您醒啦,不知道我苏家的蛊祸是否处理好了?”
“周大师,鸟蚁蚊虫都回来了,蛊虫应该被消灭了吧?”
刘伯也期待开口。
我不答反问,“苏霖天,你最近没有什么不适吗?”
苏霖天才是苏家的主心骨,他不死苏家不会倒,幕后黑手理应对付他的。
“没有任何不适,就是生意一塌涂地,半个月就亏损了几十亿,跟流水一样。”苏霖天脸色忧愁眉头紧锁。
亏钱?
我低头思索一番,感觉找不到线索了。
不过苏霖天这状态有点类似风水中的“破财之灾”,理论上来说,他的财是被夺走了,有人破财那就有人生财。
谁生财呢?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意上的老对头突然暴富了?”我询问。
苏霖天一回忆,“这个不好说,我得派人去查。”
他说着眼神锐利了起来,已经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周大师,你是说有对手在害我?夺我的财?”
“有这个可能,但这只是目的之一。依我来看,对方似乎在戏耍你苏家,先害你女儿后害你妻子,是要让你亲眼见证人间惨剧。”
这是一种报复,对方未必是奔着财而来的。
苏霖天脸色一寒,一拳打在茶几上,“妈的,别让我揪出来!”
我不说话了,去厨房看看,能明显感觉到这里“脏”了,恐怕蟑螂都回来了。
这不应该啊。
“周哥,是不是没蛊了?”李楠很乐观。
我摇头,“倒像是藏蛊了,幕后黑手接连损失了尸蛊和夕死蛊,对我产生了忌惮,他藏起了最厉害的蛊。”
“藏在哪里?”苏霖天捏拳询问。
“大概率是在你身体里。”
我看了看苏霖天,他一惊,不自觉摸自己身体,“怎么可能?我一点事都没有啊。”
“这才是可怕之处,蛊易生而难藏,对方可以藏蛊,说明不是等闲之辈。”
我沉吟着,打出一道应邪符贴在苏霖天身上。
结果应邪符一点反应都没有,感应不到一丝邪气。
蛊藏得太深了!
“那怎么办?”苏霖天急了。
我贴近他耳朵说了几句话,他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则大声叫李楠,“李楠,收拾东西,咱们回家咯。”
“回家?这……”
“这什么这?蛊都驱了,我们留在这里吃白饭啊?”
我不墨迹,往房间去。
李楠反应过来,跟上来嘿嘿一笑,“周哥,那两个亿报酬咱们怎么花呢?”
我和李楠心照不宣,当日就收工走人。
离开庄园时,苏霖天叫来了所有下人恭送我们,排场极大。
当然,两个亿他也给了,毫不迟疑。
可以说,送别仪式比很多土豪的婚礼还要浓重。
我上车前则给苏霖天一副定心剂,“闽西王,你放心吧,蛊祸已除,否则你庄园里不会出现鸟儿蚊虫的!”
“多谢周大师,我终于可以安心了!”苏霖天爽朗大笑,目送我离去。我上车,李楠开车走人,走出老远才问,“周哥,你要引蛇出洞啊?”
“嗯,我让苏霖天去查他的哪个老对头暴富了,查到了我们再动手。”我点头,“至于现在嘛,我们有两个亿,拿一千万去赌石吧,好好挥霍一番!”
李楠一听乐坏了,但又疑惑,“周哥,你不像浪费的人啊,真要挥霍一千万?”
“当然,尽情挥霍,这样才能让对手相信我们已经将蛊祸抛在脑后了。”
“好,尽情赌石,老子不信运气每次都那么差!”
李楠搓搓手,化身赌鬼。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们就住在赌石市场了—翡翠城最大的白玉赌石市场。
白玉赌石市场规模接近广府的翡翠赌石市场,不过还比较混乱,民风也彪悍,经常有打架斗殴的事。
不过这也吸引了许多幻想一夜暴富的赌徒,他们大多是有点钱的中产,幻想切一块极品玉石出来。
当然,这里的大金主还是闽西一带的土豪,在这里经常能看到一些带着保镖的人。
我和李楠不起眼,不过我们出手阔绰,一赌就是上百万,因此很多人都跟着我们围观。
“他奶奶的,又是烂石头!”
不知道切了多少块后,李楠破口大骂,气急败坏。
周围人幸灾乐祸,喜笑颜开。
赌石就这样,切到好货一个人乐,切到烂货一堆人乐。
“老板,再来一块!”李楠不服输,指着一块磨盘大的原石道。
这块原石估计摆了很久了,上面都积了灰,从外表看极其普通,就跟工地的石头差不多。
“小伙子,这石头摆了三个月了,不知道多少行家看过了,没一个人买,你还是别买了。”
人群中,有个叼着烟嘴的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