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大人的蛇蛊被烤成了蛇串串,捂着心口趴在地上吐血,他多年的心血被我烤熟了,他自己也遭到了类似“反噬”一样的重创。
而蛊虫死亡,蛊邪失去了目标,纷纷消散在了空中。
整个别墅安静了。
李楠他们还惊疑不定,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几步走到蛊大人面前,居高临下看他,“正主没来,他在哪里?”
“呸!”蛊大人呸血,不肯出卖真正的幕后主使。
“伍豪,你过来。”我朝伍豪招手。
伍豪忙过来了,我并指划破他的手腕,任由他流血,而血液中全是癫蛊。
苏霖天他们第一次见,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我抓着伍豪的手腕,靠近蛊大人的嘴,“认识这个吧,传染性极强的癫蛊,你要不来一口?”
只要我让血流进蛊大人的嘴巴,他必定感染癫蛊!
蛊大人脸色一变,扭过头不吭声。
我扫视众蛊师,“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命,谁最先供出幕后主使就可以走了,剩下的人都吃癫蛊。”
我这话一出,众蛊师脸色变幻不定,面面相觑。
“伍豪,一个个喂,从这个小个子开始。”
我指了指旁边一个小个子蛊师。
他当即求饶,“饶了我,我是被人请来的,真正的幕后主使好像是个女人,我只见过她背影!”
“我也是被请来的,我们大家联手夺苏霖天的财产,但那个女人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
另一个人也赶紧招供。
“你们他妈的夺我的财,差点害死我女儿,还害得我老婆衰老几十岁,该死!”
苏霖天暴怒,抓着一把刀就过来。
蛊师们吓坏了,纷纷求饶。
“闽西王,我们都是从犯,是那个女人要害你老婆女儿。夕死蛊都是她提供的,而且我们压根没有本事夺财,是那个女人动了手脚。”
众蛊师都七嘴八舌,除了蛊大人。
我冷道,“那个女人动了什么手脚?你们蛊师是如何做到夺财的?”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原来不知道。”
蛊大人忽地阴笑,“看来,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可怕,你以为打败我们就赢了?”
我低头盯着他,他继续狂笑,“能夺财的蛊虫只有一种,那就是金蚕蛊!金蚕蛊吞金食绸,是虫中貔貅,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
“当日我让金蚕蛊在伍豪体内走了一圈,改变了他的财运,因此他成了夺财的桥头堡!”
蛊大人越说越兴奋,“而且,金蚕蛊有两只,一只在那个女人体内。另一只改变了伍豪的财运后,被我放入了苏家庄园,现在嘛,它肯定在指引下钻进了苏霖天的肚子里,哈哈哈。”
我脸色一变,苏霖天也不安地摸起了肚子。
蛊大人看我们这样越发快意,“两只啊!两只金蚕蛊啊,我有幸得见金蚕,死而无憾!”
他说罢,一口咬断了舌头,黑血倒流入喉咙,迅速毒发身亡。
这是他们蛊师独特的自尽方式,蛊师以己养蛊,血液早已充斥着蛊毒了。
以蛊生,以蛊死,皆系于毒。
蛊大人咬断舌头,中毒身亡!
他有幸见到了金蚕,死而无憾了。
李楠嫌弃地骂,“这神经病啊!”
其余蛊师面面相觑,可怜巴拉地看向我,求我饶命,他们可不会自尽。“苏霖天,这里交给你来处理了。”
我不想再看这帮蛊师了,我得给伍豪驱蛊,他的蛊毒越来越深了。
苏霖天大刀阔斧,让保镖把蛊师们抓了,蛊师们损失了蛊虫,已经是废人一个。
我则让伍豪跟我去浴室,将驱蛊的流程走了一遍。
他早就盼着这一刻了,因此再痛也忍了下来。
等驱蛊完毕,他苍白着脸跪下给我磕头,“周大师,改日我一定带上妻女登门道谢,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他的妻子女儿都转移了,并不在别墅里。
我不在意地摆摆手,而此时苏霖天已经派人把蛊师们带走了,他独自在等我,李楠也在等我。
我一过去,苏霖天就急切道,“周大师,我体内有一只金蚕蛊?这可怎么办?”
我沉吟一番道,“金蚕蛊是蛊中霸王,我无法感应,我也不敢轻易祛除,免得你爆体而亡。”
其实我可以将天灾虫放入苏霖天口中,看看他体内是否有金蚕蛊。
但我不敢冒险,因为金蚕蛊是最可怕的蛊虫,它不会被天灾虫驱赶的,反而可能跟天灾虫撕咬起来。
那苏霖天必死无疑,体内会受到波及,烂得不成样子。
苏霖天听我说后,脸色也凝重起来,“那怎么办?任由金蚕蛊在我体内吗?”
“其实驱蛊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到蛊主人,杀了蛊主人,蛊虫自己就死了。”
我指出一条路,“金蚕蛊的主人是个女人,神秘诡异,肯定惹人注意。她在翡翠城出现过,那应该有人目击。”
苏霖天眼睛一亮,“我懂了,我动用所有资源去找那个女人,我不信找不到!”
他立刻就要走。
我忙拦住,“派人找她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你得注意,现在蛊师落败,金蚕主人肯定会有所动作。说不定她直接动用金蚕蛊,你的身体会出现异常,极其危险。”
苏霖天一惊,上下摸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发毛,“周大师,金蚕蛊若动,我具体会怎样?”
“腹胀、肚痛、七窍流血,这是最基本的。”我道。
苏霖天记下了,说一旦出现这些症状立刻告诉我。
我摇头,“等你告诉了就来不及了,我得跟你一起住,这段时间你都待在家里,我看看情况再说。”
“没问题!”当日,苏霖天把杂事处理了,然后派出大量人手去找金蚕主人,他自己则领着我和李楠回庄园去。
到了庄园,我们三人下车进去,刘伯早就等着了。
我竖耳一听,能听到庄园里的虫鸣鸟叫,生机勃勃。
苏霖天也听了一下,然后才放心地进入庄园。
不料他前脚一进去,庄园里的鸟儿纷纷飞上天空,而人工湖的蛙鸣也瞬间停止了。
我们都变了脸色,李楠卧槽一声,不安地扫视四周。
苏霖天喉咙一动,开口道,“怎么回事?我一回家就安静了?”
他话音一落,忽地七窍流出了血水,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刘伯惊叫一声,吓得摔倒在地。
李楠指着苏霖天叫,“苏老板,你七窍流血了!”
苏霖天一摸,摸了一手血,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