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我的金光消散,而那墙角金斑中,隐约露出一只双拇指大小的金蚕!
“金蚕蛊!”李楠惊叫了起来,而四周的鬼脸天蛾再次靠近,已经不惧我的金刚法相了。
我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这金蚕蛊竟宛如一位大法师,压制了我的术法!
我身上的金光已经黯淡了,因为身遭的邪气宛如海水一样涌来,金蚕蛊仅仅是发光就令得我呼吸困难!
“李楠,放刺猬!”我一步步倒退,冷汗直流,无法跟金蚕的金光抗衡。李楠赶紧放出暴躁的刺猬,两只刺猬跑向金蚕蛊,张嘴唧唧叫。
金蚕蛊昂起了肥硕的头颅,朝着两只刺猬喷出了一道金光。
我的天眼看得清楚,那其实不是金光,而是类似口水一样的东西。
当即,两只刺猬翻起了白肚,然后浑身扭曲臌胀,显然体内有了蛊虫!再一个呼吸,两只刺猬嘭地一声炸开了,血水洒满地,里面全是黑色的虫子!
几个保镖首当其冲,被刺猬血洒在了脸上,瞬间捂住脸哀嚎,皮肤全都鼓了起来!
我暗惊,好厉害的蛊毒,传染得也太快了!
我迅速上前,太清气打入几个保镖的心脉,强横地冲击蛊虫!
他们痛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无法立刻驱除蛊虫,只能画出镇邪符,勉强先镇住。
幸好他们才中蛊,不然我根本镇不住。
其余人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就连苏霖天看着金蚕蛊都胆寒,“周大师,怎么办,天蛾又来了!”
此时,鬼脸天蛾距离我们不过两米了。
前有金蚕后有天蛾,这是绝境!
主要是金蚕蛊给我的压力太大了,它仅仅是发光就能克制我的术法,我的金刚法相竟然自己熄灭了!
我浑身发寒,感觉手脚都麻痹了,金蚕太强大了!
不敢犹豫,我太清化鬼,迅速调动太清气,催生业火。
这已经是我的拿手好戏了,虽然丹田依然刺痛,但熟练无比。
在鬼脸天蛾贴近的前一刻,我猛地喷出一道太清业火,同时单手一引,太清业火宛如苍龙,围绕着我们烧了一大圈!
顿时,一只只鬼脸天蛾被烧成了焦炭,四周荡涤一清。
我手指最后一引,将太清业火牵引向金蚕蛊!
空气都被点燃了,人人热汗长流,我相信这次的业火必定能伤金蚕!不料业火尚未冲近,金蚕蛊忽地昂起肥硕的头颅,发出雷鸣般的吼叫!这太诡异了,一只小小的虫子,发出龙一样的吼声!
整个别墅都震动了一下,我们二楼的人更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几乎全部人都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我看见李楠都翻倒了,一脸都是血!
这堪称狮吼功,实在是不可思议。
再看太清业火,直接被金蚕蛊的吼声冲击得七零八落,虽然没有熄灭,但落到了墙壁和地板上,根本无法扑到金蚕蛊身上!
这他妈什么虫啊!
我也承受不住冲击,头晕脑胀地坐下,赶忙盘腿运气。
而四周每个人都在哀嚎,爬都爬不起来。我暗想完蛋了,难道又要摇筛子?
我艰难地抓住怀表,死死地盯着金蚕蛊看,它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却没有动作了,憨态可掬地趴着,竟还打了个哈欠。
我一呆,忽地听到三楼传来脚步声。
大家也都听见了,强忍痛苦看向三楼。
借着金蚕蛊的金光可以看见,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女人出现了。
她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我们。
她大概一米六,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那双眼似地狱深渊,看得人发凉。
而她的鬼脸面具跟天蛾的鬼脸一样,也看得人发毛。
正主出现了!
“我老婆和女儿呢!”
苏霖天奋起余力坐起来,双目溢血死盯着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微微昂头,很轻很轻地呼了口气,似乎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苏霖天,你很爱你的老婆吗?”
面具女人开口,声音如同破锣一样,带着指甲刮黑板一般的刺骨怪声。不少人都哆嗦了一下,仅仅是听声音就不适。
苏霖天也不适,他强忍剧痛质问,“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问你,你爱不爱你老婆!”
面具女人忽地暴怒,眸子极其阴冷。
苏霖天咬牙,“当然爱,跟你有什么关系!”
“变成那个鬼样子也爱吗?”
面具女人笑了,“其实你不需要找风水师,我本来就不打算杀死你老婆,我就想让她变成老太婆,看看你什么时候会抛弃她。”
苏霖天又惊又怒,愤恨道,“你到底是谁?”
面具女人一步步走下楼梯,漆黑如墨的眸子夹杂着几丝嘲笑,“不认识吗?我可是你的女儿啊。”
“什么?”苏霖天呆住了。
我们也都惊愕不已,紧盯着面具女人。
“忘了你没见过我,毕竟我才三个月的时候你就抛弃了我。”
面具女人自嘲,我感觉她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苏霖天瞳孔一缩,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说话。
“怎么?想起来了?这就对了,你应该记得很清楚,那个叫布依的苗女。”
面具女人叹了口气,“二十年前你去苗疆旅游,被那个在青石板上洗衣服的苗女迷住了,你连哄带骗把她的身子给夺了,令得她被村人唾弃。”
“她便跟你私奔了,你许诺娶她,给她名分。结果三个月玩腻了,你就此消失了。对了,是她告诉你怀孕了,你当晚就消失了。”
面具女人死死盯着苏霖天,“是不是这样?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苏霖天脸色发白,捏拳道,“是我父母不同意,他们给我安排了婚约,我苏家跟姜家结盟,我也没办法!”
“是吗?”面具女人一笑,伸出手掌口里发出一声类似口哨般的声音。墙角的金蚕蛊顿时飞入她手掌,亲昵地蹭起了掌心。
“你不说真话,就让金蚕来会吃掉你的心。”
面具女人怪笑着,托着金蚕蛊一步步靠近苏霖天。
苏霖天大惊失色,不住地往后退。
但他受伤严重,哪里躲得开?
眼见面具女人靠近了,苏霖天终于崩溃,“是我的错,我要考虑事业,要考虑家族影响。我无法娶布依,她不适合结婚!”
面具女人停下脚步,冷眼注视苏霖天,“她那么天真,当然不适合结婚。也正因为她太天真了,才让你多活了二十年。”
面具女人说着,看向自己掌心的金蚕,“这只金蚕养了五十年了,由我外婆传给母亲,母亲再传给我,整整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