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赶来时,结果显而易见。
阿初坐在高处,慵懒得斜倚在椅上,以手支颊,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她的嘴角带笑,可那双眼睛里,却连一丝笑意也没有。
整个人宛如端坐高台,不染凡尘世俗的神只。
“尔等可知错?”
空灵清冷的声音响起,明明好听得不得了,却吓得跪在地上的老执刃与雪月花三大长老脸色苍白,只感到一阵寒意直透心底。
仅仅是一个照面,老执刃就损失了二十年的功力,不仅成了半个废人,就连长老们也深受重伤,不复以往那般精神饱满。
而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个连剑都没出,就杀得他们片甲不留的美貌少女所为。
老执刃沉重的叹了口气,
唯有亲身体验,方能洞悉少女的骇人之处,那力量之非凡,绝非常人所能掌握的。
凭她一人,便抵千军万马。怪不得她敢一人前来宫门,
他们也终是为了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价啊!
老执刃跪在地上,如同叩拜神明一般,叩首认罪,长老们紧随其后。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们对台上少女的敬畏与恐惧。
岁月流转,权力与傲慢逐渐蒙蔽了他们双眼。他们一味地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之中,以为靠百年积累的力量就足以傲视天下。
这种固步自封,导致了他们无视了外界的风云变幻,也小瞧了现在的天下之主。
最终,一败涂地。
“奉劝各位一句,天下是我的天下,江湖也是我的江湖。”
“在我的管辖之下,我是主,而你们是仆。”她的话毫不客气,“所以,若你们再不好好记着自己的身份,宫门也不必存在了。”
若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没人会信。
但这话是阿初说的,便没人敢不信。
坐在高台的少女生得极其漂亮,然她的举手投足间,是高高在上的,眉眼间尽是对凡俗充满无趣的冰冷。
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忤逆,却又无法抗拒地被吸引。
宫远徵眼也不舍得眨,他的心在疯狂悸动,已然被阿初高高在上的姿态迷得神魂颠倒。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想亲亲了。
阿初顺着这股热烈的视线望去,
眨了眨眼,秒懂。
她很快起身离开,走之前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后山之事我既已答应了,便不会反悔。后日便开始吧。”
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阿初得心应手。
果不其然,老执刃和长老们皆感动不已。
被重创了一顿,他们的脑子也清醒了,也知晓这位的脾气是真的不好啊,见了他们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将他们打了个半死,要是再自持长辈的身份,他们相信,宫门能立马被她夷为平地。
老执刃佝偻着背,像老了几十岁一样,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
与天命所归的帝王作对,果真是不自量力。
他们这边愁云密布,另一边则是蜜里调油
屏风投影交叠,暧昧的水声响起。
“真棒,比之前进步了呢。”
那细细诉说的声音动听至极,如珠落盘,却令人分外熟悉,只是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缱绻绵软,让人听着心都被勾走了。
宫远徵长睫颤颤,被亲得呼吸急促,脑袋发昏,听到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却又难掩眉间的得意之色。
阿初见状,又是夸了他好几句,对待宫远徵,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直把人夸得受不了了才行。
宫远徵心里喜欢极了,却还是要言不由衷,别别扭扭道:“我都快及冠了。”
明明阿初比他还小,却还把当个小孩子哄。
下雨会躲雨,吃饭不挑食,睡觉会盖被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能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仿佛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存在。
宫远徵从未经历过这样毫无缘由的夸奖与偏爱。
幼折双亲,因没在父亲上葬礼上哭而被下人门称为怪物,是他哥哥收养得他,教他武功,为他撑腰,所以从小到大,他最崇拜的便是他的哥哥。
但哥哥对他再好,也不会如此外露的夸奖他,偏疼他。
宫门荣辱高于一切,在他哥哥眼里,他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
可宫远徵第一次发现,他在阿初的眼里,好似是不同的。
“及冠了又怎么样?”阿初捧起宫远徵的脸,啾啾啾的亲了好几口,“就算变成小老头了,我都要夸的。”
她连哄带亲,耳鬓厮磨,哄得宫远徵生生把他那颗心给了她
【宫远徵爱意值:???/100(无法估算){缺爱没有安全感的爱哭病娇,请宿主保持自己的花言巧语谨慎对待。不然……}】
阿初:???
说话说一半,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