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苓随着黑虎来到地下室。
“百花堂堂主拜见大长老。”花苓跪倒在地。
大长老身穿黑衣罩袍,脸上戴着罗刹面具。“花苓,帮主有令”
花苓磕了个头,“花苓接苓”
“帮主令:丐帮鲁有脚有一子,寻而捕之,押送总舵。”
“花苓遵命”
“起来吧”长老牛气的很。
“大长老,咱们与丐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为何?”
大长老冷哼,“那丐帮闲的呗。本月十五,鲁有脚带人闯入咱们生花堂。劫走了咱们的金银一百多万两。
你说这个仇,咱们能跟他算完吗?”
“真是可恶”花苓咬牙,“这些银子,可都是姐妹辛苦赚来的。”
“你们辛苦算个屁?没了这笔银子,帮主与鞑靼人的交易,就无法完成,这才是大事。”
花苓立马明白大长老的意思。“百花楼内,还有现银二十万两。大长老可以先行运走。”
“怎么这么少?”大长老明显不满意。
“北方战事吃紧。听说鞑靼人要打过长江。岛上人家,都不舍得花银子。”
“我管不了那么多。误了帮主事,谁也担不起干系。我要三十万,今晚就要。”
花苓脸色变了变。“大长老稍等。我去内堂组织活动,看一看吧。”
“速去”大长老不耐烦,“把小桃红叫来”
“是,大长老。”花苓欠身。
等出了地下室,花苓冷着脸,“一群吸血鬼。你们当老娘身上结银子吗?”
可到了内堂,她又换成满面含笑的模样。
她站在内堂的高台上,轻轻嗓子喊道:
“四方来的恩客。眼看就到月桂节。广寒宫上的嫦娥寂寞,咱们百花楼的姑娘也是秋心难耐。
为了让这些女人,稍解相思之苦。从今晚开始,我们会连续举行打折拍卖活动。”
“花妈妈,要怎么个玩法呢?”瘦麻杆一样的汉子,一看就是相思过度。
“恩客耐心等待。保证会让你们看的过瘾,玩的尽兴。”
高台下的人,就欢呼起来。这些花丛常客,食中饿鬼,最喜欢狩猎稀奇的玩意。
花苓退下高台,上来一个清秀小生。可他一开口,这公鸭嗓让人哄笑起来。
这是被阉割过的男人,专为某些人准备。
今晚打折拍卖,共分三个环节。第一环节:猜花
“我们会让大茶壶将竞价牌,发到各位恩客手里。
恩客根据自己喜好,慎重举牌。每次举牌都是一次加价。
祝愿恩客们,举的开心,抱的美人归。
黄安石点点头,“这小子倒是能说会道。”
“他叫东名”阿碧说道。
“啊?”黄安石没有反应过来。
阿碧羞红了脸,她感觉自己多了嘴。
“说吧,没关系”
“这人叫东名。他把自己咔…嚓了…说是想去临安…”
黄安石明白,这家伙想去皇宫。难怪他嘴皮子溜的很。
黑虎带着大茶壶走了过来,他给了黄安石一根木板。
木板是杨木,正面写着:百花楼。背面写着:拍,三十三号。
“看来这活动,她们是早有准备啊。”黄安石心想。
一刻钟后。
高台被重新布置好。高台上铺设素色毛毯。毛毯上还放了一块圆石墩。
高台被红色的帷幕遮盖,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东名站在一旁,“尊贵的恩客,活动马上开始。”
一阵鼓乐奏鸣。
鼓声停止后,红帷被慢慢拉开。
高台的石墩上站着一位女子。
“一号:婀娜多姿”起拍价五两银子,每次加价一两。
东名不慌不忙,很能把控全场。
“小兔子,你这婀娜多姿,我们也看不到啊。怎么加价?”
这人身矮体胖,很像武大郎。但他却叫西门贤。
他说起话来,鼻子处的大痦子,也跟着大胖脸抖动。
东名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兔子。
“这位恩客,这次拍卖叫做蒙面盲猜。这些女人有可能貌若天仙,也可能是好女无盐。
这属于勇敢者的游戏。没有勇气的人,只能在一边吱哇乱叫。”
“嘿嘿,你可真是个好兔子。你说爷爷没有勇气是吧?”
他大喊一声,“我出价五两”
黄安石被他逗笑。这家伙也是嘴强王者。
东名摇摇头,“此次竞价不算。要举起拍卖牌才算。”
西门贤咕哝嘴,“屁的毛病不少。老子就是爱嘴喊。我就是不举…”
他看到黑虎冷漠的眼睛,西门贤闭上嘴,举起木牌。
“好的,四十二号先生,叫价五两银子,还有要出价的吗?”
东明见大家热情不高。知道这是因为女子,被长衣罩住的原因。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光头大汉,就拉起女人的裙摆。
这女人没有穿鞋子,露出脚面和脚踝。
“这可真美”一个中年男人赞叹。他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到是谁。
他举起木牌,“加一两”
西门贤不服气,竟敢有人和我争女人。他又举起木牌,加一两。
两个人斗起气来。很快就到了十五两。
西门贤可没有西门庆的魄力。作为败落的西门家,他遗传了祖宗贪花的毛病。却没有遗传到经商的头脑。
西门贤擦了擦头上的汗,懊恼的败下阵来。
十五两是他的极限。他还要留下银子,明天去赌场大杀四方。
“现在叫价十五两,还要出更多的吗?”东明一边喊价,一边给大汉使眼色。
大汉把女人的裙摆,又往上拉到小腿。
“这…哎呦…美…可真美…”
黄安石起先还没在意。他真的属于有点呆的人。
可看了一会,心里就难受的很。人不是货物,怎么可以如此轻贱?
他的眼里,隐隐有怒火勃发。
阿碧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她看出了黄安石心里的怒火。
“公子,还要再喝一杯吗?”
黄安石看向阿碧,“阿碧姑娘,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阿碧本不敢奢求黄安石能救她。直到黄安石把那九两银子赏给她后,她就有了希望。
“公子垂问,小女子不敢不答。我原是清白人家女子,家住海州。和爹娘到临安探亲。
在绍兴逛街时,见一残疾孩子可怜,便心生怜悯。
哪知道,却被人诓骗,身陷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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