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上山打探,不但没有找到父母,反而被打成重伤,还丢失了白虹剑。幸亏他已将武当九阳功练至纯熟,内力生生不息,因此能够绝地反击,逃出生天。
他从悬崖上跃出之后,使出梯云纵的功夫,每落下三五米,就在突出的石头上按压一掌,减缓降落之势。如此按压十数掌,才堪堪将到地面。他看准时机,提起双腿在崖壁上用力一蹬,斜斜飞了出去,落到一棵大树上。
此时罗辑的内力已经耗尽,再也无力支撑,勉强再逃出数十米后,晕倒在一棵树下。
当罗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先看到一点昏黄灯火,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一个中年汉子坐在窗前小桌旁。
罗辑头脑昏沉,勉强抬起头问道:“这位大叔,我怎么……”只说了这几个字,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又摔回到枕头上。
那汉子道:“小子,算你命大,被我们庄主救回来了。怎么样?肚子饿么?”罗辑闭着眼睛,忍着难受,问道:“这……这是哪里?”又晕了过去。
待得第二次醒来,那中年汉子已不在室中。罗辑脑袋已经清醒很多,试着运气,发觉所中寒冰绵掌的寒毒已经去了大半,情知有人替他疗伤,心中生起一股暖意。
他无力起床,只得默默运转武当九阳功,继续驱除余毒。挨到天明,那中年汉子又来看他。
罗辑道:“大叔,多谢你救我。”那汉子冷冷地道:“这儿是朱家庄,我们庄主救你来的。肚子饿了吧?”说着出去端了碗人参小米粥进来。罗辑心中一动,暗道:这个庄主家资雄厚,且对我极好,必定另有目的。
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几口,但觉胸口烦恶,头晕目眩,便吃不下了。
一直躺了三天,罗辑才勉强起床,脚下虚飘飘的没一点力气。他自知先被火炮击中,又被杨逍用内力震伤心脉,再被韦一笑寒冰内力侵蚀,连番受伤,一时不易复元。
那汉子每日给他送饭,神色间并无厌烦,罗辑虽不知他的用意,却仍然十分感激。只是见他不爱说话,自己也需要运功疗伤,因此没有多问。
这天,那汉子说道:“你既然能下床了,身上的伤应该大好了,该去向老爷磕几个头,叩谢救命之恩。”罗辑一怔,答应道:“那是该当的,大叔,请你领我去。”
那汉子领着他出了小室,经过一条长廊,又穿过两进厅堂,来到一座暖阁之中。此时已是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
罗辑心道:必然是使用地下火龙,看来这个庄主确实家底殷实。
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铺着锦缎软垫,却无人在座。然而,那汉子脸上的神色却极恭谨,躬身禀道:“那个捡来的客人身子大好了,来向老爷太太叩头道谢。”说了这几句话后,垂手站着,连透气也不敢使劲。
过了好一会儿,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着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虽然像是装饰华贵的小姐,但罗辑从她的衣着看出,只不过是一个丫环,暗自皱眉:这庄主为何不出来相见?倒派个丫环过来?
那少女说道:“乔福,老爷太太说了,贵客来访,本该迎接。只是恰好有一件极重要的事件要处理,确实抽身不得。且请贵客去前厅相见吧!”
乔福低声问道:“小凤姐,莫非是那边的人来了?”小凤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是好打听的?”说着走过来,向罗辑福了一福,道:“奴婢给公子领路。”当先领路向外走去。
罗辑跟在小凤之后向外走去,乔福略晚两步,也跟在后面。一路上见到的婢仆家人个个衣饰华贵,所经屋宇楼阁无不精致富丽。他心中俞发纳闷:莫非是明教哪个大人物家里?我可得多加小心,免得中了计谋。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小凤先进厅去,过了一会儿,出来说老爷有请。乔福便带着罗辑进厅。一个中年人迎上来,道:“在下朱长龄,贵客来访,有失远迎,尚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