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辑和格洛古跟随天行者卢克来到阿詹克洛斯星球,自然而然地加入绝地武士殿,成为卢克的学徒,一起接受原力训练。
相比于格洛古的幼稚,罗辑的学习能力要强得多。很快就学会了原力跳跃,轻轻松松轻轻松松跳跃一百多米高,五百多米远。
想当初他修炼武功的时候,不但能够徒手攀登悬崖,甚至还可以运用内力挥动披风,模仿蝙蝠飞行。虽然使用原力的感觉和内力不一样,但是技巧是相通的。
卢克看得是眼睛放光,像得到绝世珍宝一样,抓紧对其进行训练。他要求罗辑在茂密和竹林里快速穿行,但不能碰到竹子,以锻炼其敏捷度。
以罗辑高超的武功基础,这真是太小儿科了。他如同旋风一样穿过竹林,片叶不沾身,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越过原野。
前来探望的阿萦卡站在原野终点等待罗辑,只觉一阵劲风拂面,罗辑已然杳如轻烟而过。若不是检测仪上的红点在闪烁,她简直不敢相信罗辑刚刚从这里经过。
很快,代表罗辑的红点就从检测仪上消失了。这可是五十公里范围的检测仪!
阿索卡面无表情地拿起对讲机:“卢克,我觉得跳跃和速度这一课可以结束了。”
下一课是关于平衡的。要求学徒进行垂直挑战,必须只用一条腿站在一根木头的边缘上,稳如老狗般站上十分钟。
而罗辑则单脚站在颤悠悠的竹梢上,仙风道骨一般从容自若,让卢克和阿索卡都自愧不如。
罗辑越发感觉原力和内力差不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掌握嘛!
但下一节反应速度课就打破了他的自负。
卢克把罗辑的训练装备升级,拿出了一个可以发射低强度激光的球形无人机。这和欧比旺·克诺比在千年隼号上为年轻的卢克·天行者做的装置几乎是一样的,克诺比让他的学生练习用光剑抵挡红色激光射击。
作为一名绝地武士,使用光剑抵挡激光和能量弹是基本操作。
鉴于罗辑前面的良好表现,卢克觉得已经可以在罗辑身上使用这种远程攻击的训练装备,以此来提高他的原力反应能力。
好消息是,卢克送给罗辑一把白色的光剑用来防身。
光剑的光束,其实是等离子束。因为罗辑可以感觉到,这一道白色的光束,与他的火焰凤凰形态的等离子体相同,却与光形态的光子完全不一样。
罗辑静立在训练场的中央,将一柄毫光四射的光剑高举在头顶上。这件古老武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在卢克的眼神示意下,罗辑时而劈刺,时而躲闪。
卢克温和地指点说:“记住,‘原力’是无所不在的。它从你身体里辐射出来,包裹着你。事实上,一位绝地武士能实际感受到‘原力’的具体存在。”
“那么,它是一种能量场?”罗辑问道。
“它是一种能量场,但还不仅仅如此。”卢克神秘地说,“这是同时具有主宰和服从两种秉性的一种电风,是一种能够创造奇迹的飘渺的东西。”
他脸上浮现出沉思的神情:“谁也不能真正给这种‘原力’下一个定义,即使是绝地科学家也不能。也许将来都不会有人做到这点。对‘原力’的解释往往是幻术和科学参半。然而,一位术士不正是实践着的理论家么?来吧,让我们练习用光剑抵挡光束。”
罗辑质疑道:“硅基生命的反应速度也许可以跟得上光线的速度,但是身体未必能够跟得上。除非是光态人,才可以做到这一点。至于碳基生命,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光速。这个练习有意义吗?”
卢克笑道:“事实上,绝地大师可以做到使用光剑抵挡激光枪的攻击。‘纤原体’就是为了弥补碳基生命的不足而出现的。”
“就算有‘纤原体’提升实力,碳基生命在光速运动之下,会真的变成焦碳!”
卢克想了想,说:“听说古地球有一种传说中的金翅大鹏鸟,双翅一拍就能飞出十八万里,相当于亚光速了。他的翅膀并没有变成焦碳。”
罗辑面带狐疑之色:“就算这是真的,恐怕也不能证明人类的身体可以做到同样的事!”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转化为碳基,以此来学习卢克的真本事。
卢克不再多说,而是举起一个银白色的圆球,大小和人的拳头差不多,球上有许多细细的触须,跟飞蛾的触须一样纤细。他将球朝罗辑轻轻一掷,球在离罗辑的脸几米的半空左右晃动,围绕着他慢慢旋转。
罗辑小心提防着,身体跟着银球转动,一直面朝着它。突然,球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冲击过来,在相距一米之处又骤然停住。罗辑没有对这次佯攻作出反应,球马上折回后退了。
罗辑慢慢地向一侧移动,以便避开球正面的传感器。他将光剑藏向身后,以便随时出击。当他这样做时,球却闪到他的身后,一只触须射出一道铅笔粗细的红光,击中了罗辑的大腿。
没来得及把光剑转过来,罗辑就被击倒在甲板上。他一边柔摸着刺痛的不听使唤的伤退,一边装着没有听见阿索卡的笑声。
阿索卡道:“巫师的教义和从古董商那里买来的光剑,并没有使你更进一步。”
卢克只是和蔼地一笑,然后转过身朝着罗辑:“我建议你再试一次,罗辑。”他用安慰的口气说道,“你一定要努力使自己的行动摆脱自觉的控制,一定不要注意任何具体的事物,无论是外部世界的还是自己头脑里的。你必须让自己的思想自己漂呀,漂呀……只有到这时,你才能应用这种‘原力’。你一定得进入这样的境界:依自己的感受而不是自己事前的恩唯来行动。你一定要停止思考,要放松……让自己自由自在地漂呀,漂呀……”
说到这里,老人的话语已经变得微弱难辨,听起来像催眠的嗡嗡声。话音刚落,银球就向卢克冲了过来。罗辑被卢克那种催眠音调弄得迷迷糊糊的,并未看到银球袭来。
他虽然什么东西也没看清楚,然而当球接近时,他以惊人的速度转过身体,手中的剑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向上和向外划着弧线,干净利落地把银球发出的红色光束拨到一边。银球的嗡嗡声停止了,它颓然跌落在甲板上,无声无息。
卢克眨巴着眼睛,好像从一次短暂的午睡中惊醒过来,他十分惊奇地凝视着这个泄气了似的球儿。
“瞧,你能做到嘛。”卢克对他说,“老师只能引导你到此了。现在得你自己学会在需要的时候将‘原力’调出,学会自己控制它。”
“你对我使用了原力催眠!”罗辑委屈地说。
“我是努力帮你找到放松的感觉,你要让那种感觉再次在你的身体里升起!”
“我做不到,”罗辑哀叹说,“从数学概率来看,我又会挨打的。”
“如果你有自信,就不会挨打,”卢克坚持说,虽然这在罗辑来并无多少说服力,“这是使你确实完全依赖于‘原力’的唯一办法。”
他弯下腰用手触了触银球侧面的一个开关,然后将它垂直抛起。它沿着弧形轨迹向罗辑奔来,中途又陡然止住,像石块一样垂直跌落在甲板上。
罗辑挥剑一击,姿势倒也不坏,但速度却赶不上。天线又射出光束。这一次,深红的光针将罗辑的屁股刺了一个正着。虽然实际上并不厉害,罗辑却感到这是致人瘫痪的一击。他痛得叫了一声,转身想还击那看不见的敌人。
“放松吧!”卢克提醒他说,“摆脱一切束缚,你又在想用你的眼睛和耳朵了。不要预谋,要用你脑子的其他部分。”
突然,罗辑停住了,略略有些迟疑。银球仍在他身后。它又一次改变方向,再次向他猛冲过来,射出光束。
就在同一瞬间,光剑猛地转向,笨拙然而准确地把来袭的光束挡到一边。
“我做到了!”罗辑开心地大叫。
这一次,银球没有静静地落在甲板上,它向后退了三米,在那里打旋儿。
卢克走到一边,从柜中取出一顶盔帽,然后走向罗辑,将帽子朝他头上一扣,一下子使他变成了瞎子。
“我看不见了!”罗辑抱怨说。
“用‘原力’来战斗!”卢克告诉他说,“刚才银球向你的双腿袭来时,你并没有真正‘看’到它,但是你却躲开了它的光束。保持那种感觉!”
罗辑猛然挥动光剑,然后,觉察不到银球的嗡嗡声了,小心翼翼地揭开盔帽,向外探视。他的脸上汗水横流,一副精疲力尽的神色。
“我——?”罗辑有点哽咽地说不话来,因为刚才他的动作确实达到了光速。这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但他就是做到了。
“我早就说过你会成功的,”卢克高兴地对他说,“你一旦开始信任你内在的自我,便什么东西也不能阻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