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快想想办法钟焉。”林水可持枪朝后射击,对着身下背着自己的钟焉道。
钟焉气喘吁吁:“不是大姐,不应该是你想办法吗?我背着你已经够累了,你还想让我精神得到摧残是不?”
他说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那你把我先放下吧。”林水可后觉道。
“ok!”钟焉就等这句话,闻言的他立即松开托住其大腿的手,林水可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很痛啊!”林水可虽是这么说,但也没那么矫情,只是随意拍拍尘土,就示意钟焉不要浪费时间。
钟焉也不觉的诧异,他所了解的林水可就是外柔内刚的女汉子。有一次他惹急了林水可,被其追打了绕教学楼跑了十几圈,最后要不是上课铃响了,估计还能在跑个一倍。
要知道,钟焉的体能是高于林水可的,可后者却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当然,在下一个休息课间时,钟焉也想要逃跑,但身为同桌的林水可一把将其抓住,然后他就被暴打一顿。
魔金狼王于后不停追逐,使得钟焉二人不可久歇,只是简单的喘息就被迫朝前奔袭。
人的体能本就不如动物,更何况这还是一只魔兽,但他们也想到一种停歇之计……
那就是车轮战。钟焉发现,这头魔狼虽然可以硬抗子弹,但体表被金属附身时连同眼睛也会闭上,导致行动会变得缓慢起来。而开枪的事情交给一人就行,这样另外一人就可以得到休息了。
于是乎……
“嘿,小狗狗,再跑快点哟。”钟焉对着牛一样大的狼王道。他像是打靶子一样射击着狼王,而他身边的林水可正靠在一棵树下喝水小坐。
狼王怒焰大发,它可是一族之王,对方不跟它近战搏杀就算了,还敢出言挑衅,实在是欺狼太甚!
它想要张口咆哮,但刚睁开金眸就看见几个黑点朝着自己眼珠射来,吓得它急忙闭眼,就连半张的大口也是如此。
情节反转,一开始的猎人变成猎物。但钟焉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枪弹的效果微乎其微,他们只是盯准了狼王眼珠这一个弱点,子弹打在其它部位完全是跟打在钢板一样,没有丝毫作用。
况且子弹数量就摆在那里,打完就没了,必须要从中找到弱点,或者消磨掉狼王的耐心,让它自行离开。
“你说咱要不要发射个信号弹汇聚下其他同学帮咱们?”钟焉一边开枪一边道。他实在是没辙,这跟刀枪不入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试试看找人火力覆盖下,看看能不能破防它。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个点子,应该可以灭了这头狼。”钟焉说起信号枪霎时就想到一个点子。
林水可不由一问:“什么办法?”
“试试用信号弹的高温效果去灼烧这玩意的眼睛。”钟焉说道。
“可以一试。”林水可思索一下道,毕竟现在没什么其它办法,要是拖得太久说不定会引来其它妖兽。
钟焉从腰间掏出一把红色小枪,上好子弹后就准备瞄准。
信号弹只分配了五颗,他二人合起来就十颗,不过考虑到后续会用上,钟焉还是将这射击的机会交给林水可。
他很是直接,甩手将信号枪扔给林水可,简洁道:“你来开枪,我为做你拖延。”
说完钟焉就继续架枪射击,根本不给后者任何回答的机会。
狼王用着前爪挥舞飞来的子弹,这些宛如苍蝇一般的东西对它没有实质性伤害却又驱走不了,很是心烦。
它甚是憋屈,狼王是种族之中沥血杀出来的王位,只是猎杀两个连灵术师的不是的普通人都显得异常艰难,废了一通气力结果就灰溜溜的空手而归,要是被其它兽王得知怕是整个狼族都沦为弱小可欺的地步。
更何况,这将带来地位的质疑,权威大减,族狼说不定会分离而去。
由此,它不得不死追下去,必须将钟焉二人杀死带回。狼王一咬牙,闭眼直冲,加上那庞大如牛的体躯像是上坡滚下的落石,所过之处树倒石碎,尽显破坏之姿!
“嗒嗒嗒……”弹壳哗哗掉落,钟焉瞳孔微缩,一把抱住林水可朝着一旁扑到,险险躲避狼王的冲锋。
狼王感受到枪械的停止射击,也顿下身体,现在逼近身旁,它根本不在需要视觉的帮助,只见狼王的鼻子微动,敏锐的嗅觉帮它定位住钟焉他们的位置。
狼王侧头冷笑,剔透的尖牙展露而出,像是夜晚反射光芒的匕首。
钟焉神色惊变,没有料想到狼王如此果决,真是不怕他有什么后手!要是钟焉反手掏出火箭筒,这玩意原本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就是天堂了吧?
可惜,钟焉确实没有,但他细微察觉,狼王头上隐隐有着血痕。
“什么时候?”钟焉不觉得是步枪造成的,他回忆一番,好像是狼王冲刺时不断撞倒大树时,有那么一瞬间体表金属层似消失了片刻。
不等钟焉细想,就见到一只灰金属色的大爪子朝着自己这边横呼过来。
“趴下!”钟焉大喊,一把按下林水可的头颅,并将其护在身下。
大爪如刀,横斩之下,大树如纸分切。如非钟焉反应及时,他二人现在就是分尸的下场!
没有嗅到血腥味的狼王,再次抬爪,学凶熊掌拍,大爪朝地落下,欲要将钟焉二人拍成肉泥!
“淦尼玛!”钟焉怒骂,一把抱住林水可,随后猛地翻滚,就差一点他就被会五脏完美贴合肌肤,成为一张‘纸片人’。
但钟焉并不好受,爪子落地的还有余威,一阵狂风呼啸,黄尘飞土,将他吹飞而去,像是炮弹迅速,笔直的飞出。
“不好!”钟焉心中暗叫一声,然后紧紧地抱住林水可。然而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击在一棵大树上,脊椎仿佛都要断裂开来一般。剧痛袭来,钟焉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眼前顿时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钟焉!钟焉!\" 林水可心急如焚地呼喊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紧紧抱住倒在地上的钟焉。
林水可的额头鲜血直流,这是刚才余威倒飞时,她不幸被撞击到附近的一块大石所导致的。然而,此刻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
她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其铺平。然后,她轻手轻脚地将钟焉缓缓放置在上头,生怕再给对方增添一丝痛苦。
每一个动作,林水可都显得格外谨慎、轻柔,好像手中捧着的是易碎的瓷器。时不时用着哭红的眼睛观察着钟焉,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之色。
“你这丫头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一下自己啊!”钟焉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努力睁开那宛如被千斤重担压得快要合拢的眼皮。
他看着眼前这个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各种药物来给自己处理身上其他伤口的林水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林水可快速忙碌,她先用棉球轻轻擦拭掉钟焉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然后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处。
接着,又熟练地拿起绷带,一圈圈缠绕在钟焉受伤的部位……整个过程中,林水可没有说一句话,但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却始终紧紧锁定在钟焉身上那一处处狰狞的伤口,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关切与心疼之意。
“别说了!明明伤的那么重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你也是血肉做的,关心下你自己啊!”林水可哭腔,但语气强硬,更似有一丝祈求之意。
她的半边脸庞都流着鲜血,钟焉看着很是心疼,他知道林水可是个好美之人,现在左侧额头开出一道大口子,怕是以后要靠灵药隐藏,但时间久了会产生抗药性,无法痊愈,会留下一点的疤痕,这对一位正处青春期的少女是一大阴影……
“抱歉,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钟焉沉眼无力说道。
林水可摇头:“不要这么说,是你保护了我的命!你会没事的!我刚刚捏碎了木环,监考官马上就来了,我们等下就会得救的。”
话虽如此,但狼王已经逼近,金色的眸子深邃冷漠,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波澜,却带着莫名的傲意,俯视而下。
“你别过来!”林水可惊悚不安,她颤抖的手中握着一把红色信号枪,身上的步枪早在狼王突刺时候落下了,现在这是唯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