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两枚轮碎片的金轮,还没来的及缓一口气,却见修罗已经再度挥拳冲了上来。
只一拳金轮便已经吐血倒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看着越走越近的修罗,只见修罗眼中异色陡然亮起,金轮仿佛身处一片灰蒙蒙的空间,四周上下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头顶上方一柄通天彻地的巨剑古朴盎然,青光大放通体剑意缭绕,似一朵烈阳坠落照的人睁不开眼,刺的人眼睛巨痛血流不止。
修罗看着金轮浑身颤抖,面庞扭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收起浑身剑意,平复剑心!
金轮面容才逐渐舒缓下来,身体还在颤抖微微抽搐。
“抱歉,抱歉,那个我忘记收起剑意了。”修罗看着被控制住心神面庞扭曲的金轮有些不好意思。
在修罗的控制之下,金轮将龙象般若功与五个轮子的控制之法“五行大转”等一一说了出来。
看着陷入昏迷的金轮,修罗陷入沉思,看来这门“摄心术还要再改一改”
摄心术施展后对被施展之人的精神力有太大伤害,看金轮这模样最少也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如初。
……
临安城依旧热闹如故。
划船声,嬉戏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商贩走卒,船夫峭公,小吃摊,皮影戏,杂耍卖艺,唱歌听曲……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
苏九鸣在租住的小院内住了下来。只是另苏九鸣没有想到的是,只是对金轮的一次出手,就完成了多个目标,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看着面前摆放的龙象般若功,五行大转,火焰刀等武学。
苏九鸣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天龙年间宁玛派早已消失在历史中,被金刚宗所兼并。
火焰刀等武功秘籍最终也落在了金刚宗手中,金轮在门中曾经看过原本,只是觉得不如自身神功龙象般若功强大威猛,只是大略看过,并没有详细学习。
龙象般若功主修人体三轮七脉,运转内力时走中府,过云门,经侠白汇聚太渊然后凝练全身。
是佛家主张金身不坏肉身不朽的思想。经过这些经脉穴道刺激融入肉身,增长力气。
只要自己将这些融入气血淬炼法,就能使其更进一步。
五行大转,苏九鸣看着这本金轮独创的运使五枚轮子的方法,有点类似于修仙小说中的御剑,只不过金轮用的是轮子。
五行大转靠着五种劲力运使或阴或阳,或刚猛或阴柔来拉扯五个轮子腾转挪移,若是再配合上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或者能做到类似御剑术的功能。
自己已经出来三年了,可是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许多功法没能彻底融合进自身所学。
出来前同自家师妹与李莫愁说出门最多三年,打造的宝剑如今还要一年才能铸完,自己最少还要一年才能回终南山。
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初步整合自己所学的功法。自己这现如今所会的功法太多,太繁杂,需要时间进行精简融合!
……
终南山
山林茂密,风景秀丽。但见峰峦起伏,重叠环绕,山路蜿蜒深邃。
终南山后山一间房舍,房间之内极为简单干净整洁的桌面位于正中,墙边摆放一个书架,其上放满了书籍,一道屏风将里外两间分割开来,里屋只有一张床榻隐约可见。
有两个人端坐桌前,一人身穿白色襦裙,衣角绣着淡金色云纹点缀其上,一根白色发带笼着如瀑的青丝垂落身后,如云长袖,蝶翼裙踞,身姿高挑,纤腰细臀,胸前一双饱满将衣服高高撑起,只身坐在那里就仿佛一副绝美画卷。
另一人身穿紫色罗裙,束腰窄袖,青丝如瀑,面带红霞,美眸流转间顾盼生辉,胸前却是比白衣女子更为的夸张,身上自带一种神秘气息。
白衣女子手拿一卷医书静静看着,不时抬头看着说话的紫衣女子一眼。
虽未开口,但眉眼间仿佛在回应紫以女子的话题。
“瑶迦,你知道吗?昨天我们去了百里外的桃源镇放花灯了,我们买了一盏花灯,在花灯上面写下各自的愿望,然后绕着小溪提着花灯,通过一扇扇花门,最后将花灯在小溪源头放下,小镇上的人说只要做完这些,愿望最后就一定能实现。”
“还有,还有,我们去吃了李记点心铺的桃花酥,去月华酒馆喝了月华酒,他们家的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喝完后会给人一种微醺的感觉,事后感觉就像是踩在云朵上。最后又去了锦绣坊裁了一段云锦以后你帮我做几件衣服好不好!”
听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李莫愁,程瑶迦并没有不耐,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无喜无悲。
“瑶迦,真是可惜你没有去,要是你也去了,看到这么多好吃又好玩的,也一定会流连忘返的。下次我让陆展元重新选个有意思的地方,咱们好好玩一玩。”李莫愁一脸兴奋。
“莫愁,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陆展元?”程瑶迦并没有接话,直视李莫愁的眼睛语气冷漠。
“怎么可能,我不是跟你说过说过了我喜欢臭道士吗?我怎么可能喜欢陆展元。”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再说臭道士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李莫愁底气略显不足,直接对程瑶迦冷喝。
程瑶迦并没有开口解释,只是瞥了她一眼继续看书,李莫愁气呼呼离去。
“唉~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都已经半年没有来信了!连莫愁如今都变了,怪不得当初你不接受莫愁的心意,或许你早就看透了这一切。”程瑶迦心中一叹。
这一年来,程瑶迦与李莫愁见的面越来越少。只要见面李莫愁开口闭口谈的都是陆展元,这半年来关于师兄的事更是极少提及。
“若是你心中没有陆展元,怎会长留他居于终南山,若不是心中有他,你又怎会随一个男子到处游玩。只是你心中不愿去想,甚至不敢面对现实。”
这一切程瑶迦无力去改变,也不想去改变,或许师兄说的是对的,“人生的路不论是对是错,总要他自己去选择,去面对。”
这条路是李莫愁自己选的,别人谁也无法干涉,最终结果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这段时间程瑶迦很少甚至不再去主动见李莫愁,与其相看两厌烦,还不如不见。她若来此自己接待,她若要走自己不留。
“厌则走,喜则留,道不同不相为谋”
程瑶迦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看着离去的李莫愁,知道从这一刻起李莫愁与自己还有师兄两人真的渐行渐远了。
“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吧!”驱散心中的阴霾,拿起书继续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