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缓缓下移,落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颜鹤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鹿佑青的手腕,她忙松开手。
鹿佑青皮肤很白很嫩,稍微一碰就会留下红印,方才颜鹤使了几分力气,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很明显的握痕,颜鹤见了,忙道歉。
“抱、抱歉。”她刚才使的力气好像是有点大了。
鹿佑青定定看着自己的手腕,瓷白的手腕被几道很明显的红痕裹住,很是违和,鹿佑青却弯唇,似乎很满意颜鹤留下的这个作品。
她伸出手,将颜鹤落下的发丝帮她别到耳后,露出完美无瑕的一张脸。
“阿鹤。”她道,食指挑起颜鹤下颌,让她和自己对视,红唇翕动。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需要说抱歉。”
未婚妻。
颜鹤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这个称呼,耳根微红,在鹿佑青居高临下的目光下低低点头。
鹿佑青终于松开了手,从床边坐起,拿起一边的水杯缓缓喝着水,因为方才的一吻,她唇上沾染着的口红涂抹得并不均匀,现在大部分也落在了杯子上。
颜鹤的目光随着她放下的杯子而落下,似乎又感受到那唇印印在自己脖颈的粘腻触感,她转过头不去看,转而看到了被鹿佑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方才检查的时候,医生帮她的脑袋换了新的纱布,不知是不是潜意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思维也通透了许多。
“刚才这通电话是林乐找我的吗?”颜鹤开口。
鹿佑青视线看向她:“她找你做什么?”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托她帮我带了几本书,她说下次来的时候会带过来。”颜鹤解释道,看向鹿佑青,期待她给自己的答复。
鹿佑青坐在一旁,托起下巴看着她:“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颜鹤:“你每天在这里陪我已经很累了,再去做这些事情,我……我会愧疚。”
鹿佑青闻言歪了歪头,定定瞧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天生就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鹿佑青不笑的时候更甚。
颜鹤的这番话极大地取悦了鹿佑青,她也不去深究到底是真是假了,起身向前弯着唇忍不住揉了揉颜鹤的脸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没关系,这些事情记得以后也要告诉我。”她道,而后继续解释。
“那通电话不是林乐给我打的。”
“啊,好吧。”颜鹤的语气有几分落寞,她没去追问到底是谁,好像真的是只对林乐给自己拿的书感兴趣。
鹿佑青看着她垂下的脑袋顶蓬松的发丝,忍不住笑了笑。
“好啦,我待会去问问她。”想着,她补充了句。
“这个电话是薛姐打的。”
“薛姐?”颜鹤抬头看她,眸中露出疑惑。
“你认识她,只是你失忆了。”鹿佑青答道。
“她也是我的朋友吗?”
鹿佑青闻言望着她,似笑非笑:“不是,准确来说不是我们的朋友,她只是我工作上的伙伴,类似于我的……上司。”
颜鹤心微微颤动,这是鹿佑青第一次同她说起自己的工作。
回想起这些天鹿佑青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在自己的身边照顾她,颜鹤真的没有想到鹿佑青还需要工作,准确来说,是鹿佑青说到工作这个词,颜鹤才意识到还有这个东西。
“她是来催你工作的吗?”颜鹤怯生生询问。
鹿佑青挑眉,眼眸微转叹了口气,她罕见地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是啊,还被教训了,好难过。”边说她边看向颜鹤,一双深情眼蓄起雾气,好像倒了一坛醇香的酒,让人看一眼就沉醉其中,似乎是多日的委屈在颜鹤开口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颜鹤下意识怔住了,心口一颤,她敛下眉眼嗓音滞涩:“是因为我吗?”
因为她身上的伤,鹿佑青不得不留下来陪她,所以推去了工作,所以才被那个人教训了。
她现在住的病房应该是医院的vip病房,即使没有记忆,但颜鹤还是能感觉到vip这三个字就意味着贵,她更愧疚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鹿佑青原本是想趁着这件事给颜鹤卖一下惨让她能心疼一下自己,却没想到她居然自责起来了。
“不是你的问题。”她道,伸手托着颜鹤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我本来就想这些天先放下工作休息一段时间,在你没住院之前,我就已经和薛漪说好休息了。”
“真的吗?”颜鹤不相信,但即使鹿佑青已经说好休息了,可是在医院照顾她不也是浪费了自己休息时间吗,无论怎么想,颜鹤心里都很过意不去。
鹿佑青似乎意识到了颜鹤在想些什么,她覆身抱住颜鹤,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吐气如兰。
“现在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休息。”
休息对她来说,从来不是呆在家里躺着就能了事,看见颜鹤的每分每秒心情都很愉悦,和颜鹤呆在一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放松的时间。
颜鹤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