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或许是有鹿佑青的原因,只认为是自己失忆后的防备心理还没有完全褪去,对鹿佑青的愧疚心更强烈了些,心里沉甸甸的无法抒发。
两个人各自思考着自己的事情,房间内旖旎的气息很快消散,颜鹤回神,让自己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表情,握紧了鹿佑青的手。
“快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鹿佑青轻轻点头:“嗯。”她的声音都是虚弱的,听着格外令人怜惜。
有了颜鹤的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鹿佑青心中的惶恐都少了好多,她乖乖地闭上眼睛不再和自己疲惫的精神对抗,真的陷在了睡眠中。
房间内陷入了久久的沉寂,颜鹤看着窗外的天色从昏暗步入黑夜,她的神情也彻底隐没在夜色之中。
床上的鹿佑青睡得很没有安全感,颜鹤只是稍微动一动和她交握的手她就会很难受地哼唧,还会皱起眉头,一来二去,颜鹤反而一点都不敢动了,生怕令好不容易睡着的鹿佑青醒过来。
本以为只是干坐着陪鹿佑青会很无聊,可是颜鹤没想到自己居然看好久鹿佑青的睡颜都不会腻,看得时间长了甚至都不忍心眨眼,睡梦中的鹿佑青的睡颜藏在黑暗中,模糊却另有朦胧的美感。
颜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靠着椅背,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想到方才自己回避的动作肯定又令鹿佑青伤心了,失忆恼人啊。
一想到鹿佑青会因为她而难过,颜鹤一双眉眼都愧疚地耸拉下来,她在心底谴责自己的失忆,又暗暗下了要改正的决心。
每每看到鹿佑青难过的样子,她的心总是会不受控制地抽痛,颜鹤知道这是自己身体下意识的感受,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情绪亦是失忆前的她对鹿佑青感情最真实的证明。
即使失忆了,疼痛不会作假,颜鹤仅从这一点点的感受,就能窥探出她和鹿佑青之前感情的恩爱,心中竟不由自主产生了期盼。
如果她和鹿佑青之前的感情真的是她想象的那般,那对于她来说,失不失忆都无所谓了。
颜鹤咬唇,目光落在鹿佑青温和的睡颜上,薄唇轻启,道了句无声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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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佑青的电影路演已经结束,再加上后面发了高烧,薛漪也勒令她好好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她忽然多出来了好多的休息时间,就心安理得地在家呆了一周。
一周的时间很是安逸,而且有颜鹤陪着怎么都不算无聊,传言中“进组狂人”的她居然也开始倦怠工作了,和颜鹤呆在一起的时间很舒服,就连无法和她睡在一起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了。
早上和颜鹤一起吃饭,之后两人或者出门散步或者宅在家里,鹿佑青会教颜鹤做菜,下午的时候就窝在书房,她看剧本颜鹤看书,很规律却很喜欢。
书房很大,书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书籍,颜鹤失去了记忆,脑海中对于一些事情的认知还很模糊,就更恨不得一天看十几本书,因此两人一天的好多时间都是泡在书房。
只是,她看着这么多的书籍,下意识地觉得这里或许有自己的职业。
“我的工作是什么?”颜鹤询问。
鹿佑青正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看着剧本,闻言托着下巴看向她,露出狐狸般的笑,她的烧早已经退了,便不顾颜鹤的脸红穿着一件吊带睡裙,露出大片白嫩肌肤。
“阿鹤想知道?”她没有回答,反而伸手勾了勾颜鹤,笑着的眼尾都带着媚:“我可以告诉阿鹤,只是阿鹤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颜鹤想都不用想她口中的事情就是让她晚上抱着鹿佑青睡觉,便头也不回地转开了,她的目光掠过一层层的书架,心中逐渐有了眉目。
“我的工作,应该和摄影有关吧。”
鹿佑青挑眉:“阿鹤怎么知道?”
颜鹤指了指上面的一排排书:“书架里的书里有好多都是关于摄影的,你是演员,应该不需要看这些,那只可能是我的了。”
鹿佑青嘴角噙着笑:“阿鹤答对了。”她将手中的剧本合起放在一旁,颜鹤的余光瞥见了剧本下方模糊的日期。
“阿鹤的确是一名摄影师。”鹿佑青道,“只是已经很久没有拾起这份工作了。”
颜鹤闻言愣住,她刚才还想问为什么自己是一名摄影师,家里却没有一台摄影器材,原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工作了嘛。
不知为何,听鹿佑青提起这个,颜鹤的心忽地痛了一下,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很疼但却很快就恢复如初。
“为什么?那我之后再做什么工作,我不会没有工作吧?”
鹿佑青被她的自问自答逗笑,忍不住捂住唇笑弯了眼,她伸手揽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