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她。”
回国?
颜鹤下意识地问:“是来看我吗?”
鹿佑青忽地笑了:“虽然说是回国见老朋友,但是我觉得母亲应该就是为了见你的。”
颜鹤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忍不住笑意,不知为何,她自己对于即将见面的母亲有种很奇怪的心情,期待和母亲的见面可是却又很紧张。
鹿佑青抚摸她颈间的素白柔荑缓缓移动至她的脸颊,捧住她的脸,亲昵地依偎。
“没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她软着声音开口,安慰着颜鹤绷着的心。
之后的时间,两人并没有再回到剧组,整整一天都呆在酒店里面,鹿佑青给颜鹤讲了许多关于母亲颜素弈的事情。
颜女士是芜城一家公司的董事,颜鹤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去工作了,因此与颜鹤的关系并不亲昵。
高中的时候,颜鹤和鹿佑青关系很好,因此鹿佑青得以和颜素弈有了较长一段时间的接触,也因此对她的了解更深入了些。
颜鹤和母亲的关系不好,高考后的关系甚至降到了冰点,鹿佑青就一边做母亲的安抚工作,一边做女儿的安抚工作。
“吵架?”颜鹤听着鹿佑青的讲述,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彼时她侧躺着枕着鹿佑青的腿,半阖着眼,在柔软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鹿佑青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颜鹤,古井无波的一双眼眸盛着笑,黄昏的阴影落在她的眉宇。
“嗯。”她应答道,伸手别过颜鹤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轻抚她素净的脸庞。
“高考之后,你和颜女士因为志愿选择的不同产生了分歧,后来不欢而散,颜女士也是因为这次去国外疗养了。”
鹿佑青言简意赅地讲着,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比她讲述的还要糟糕,因为被母亲控制着选择自己不喜欢的志愿,阿鹤差点没有学上,颜素弈也在妥协那件事情之后飞到国外从此减少和颜鹤的联系。
而作为整件事情主人公的颜鹤此时却睁开眼,从鹿佑青腿上起身,紧皱着眉:“疗养?我妈她生病了吗?”
没有记忆的阿鹤还真是可爱,鹿佑青紧上去抱住她安抚着她:“没有,是经年累月的工作下身子有些羸弱,而且当时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去国外是当时避免矛盾最优的方法了。”
“原来是这样。”颜鹤靠着她的肩,声音有些闷闷的。“那我和她见面的时候,要说些什么?”
鹿佑青:“什么都不需要说,母亲知道你的情况,她来就是为了看你的。”
不然颜素弈是不会让她们两人去接机的,这么多年,她们对于当年的事情早已消了气,颜素弈给她打的电话多半都是在旁敲侧击询问颜鹤的消息,而颜鹤也会在这两年被噩梦吓到被鹿佑青抱着时哭着喊着妈妈然后醒来,只是当年闹得实在是太大,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谁都不愿先低头。
颜鹤和颜素弈是一样性格的人,如果是之前还没有失忆的颜鹤,这两人的自尊使然,颜素弈依旧不会让颜鹤来接机。
鹿佑青抱着颜鹤,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目光沉沉如一湖幽暗的水,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安静,静谧昏暗,颜鹤蜷缩在她的怀中,茫茫的天地间,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鹿佑青,她只能依靠她,只有依靠她。
鹿佑青没告诉颜鹤,当时的情况除了出国其实还有更优的办法可以解决颜鹤和颜素弈之间的矛盾,可她没有说,只是默默在夜色中抱住当年哭到浑身颤抖的颜鹤,对她说。
“没关系,你还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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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城东机场,颜鹤和鹿佑青早早地就乘车来到了接机的地方,在看到自远处缓缓出现的一抹女人身影的时候,颜鹤心忽地滞住,不加任何思考只是通过直觉,她就能感受到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握着鹿佑青的手紧张地攥紧,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升起紧张的情绪。
鹿佑青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表示安抚,随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牵着颜鹤走了过去。
“妈。”她走过去接过女人手中的行李箱,礼貌道。
“小鹿,有劳你了。”颜素弈摘下墨镜,看着两人,目光落在颜鹤身上时深深看了眼她,颜鹤忙跟着开口。
“妈妈。”她乖乖道。
颜素弈愣了一瞬,嘴角抽搐了几下,将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压了下去,她将墨镜递给一旁的助理,开口:“走吧。”
车内鹿佑青开车,颜素弈助理坐在副驾驶,只留着颜鹤和颜素弈母女二人坐在后座上,颜素弈舟车劳顿,支起手肘撑着休息,颜鹤就坐在另一边悄悄观察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