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暴露在了灯光下。
反观颜鹤,她身上的睡衣尚且还完好,所以只能她去开门,但是她手腕上还扣着那个东西呢。
颜鹤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伸手朝鹿佑青要钥匙。
鹿佑青已经躺在了被窝中,侧着身子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着颜鹤伸出的手,她疑惑地歪头,像只狡黠的小动物。
“什么?”
“钥匙?”
“什么钥匙?”
“开锁的钥匙,我挂着这个怎么开门?”
鹿佑青闻言半阖起眼,眸中流动着湿湿的水,她依旧疑惑地看着颜鹤,眼底流动着熹微亮光,这下连回答都不回答了。
和她相处这么久了,颜鹤哪还不知道眼前的大影后现在如此精湛的演技就是在耍赖不给她呢,她无奈且宠溺地看向鹿佑青,轻叹了口气。
现在去找被鹿佑青藏起来的钥匙肯定不现实,太长时间不去开门妈妈也会察觉到不对劲,想着,她拿一旁的毛巾搭在了手腕上,将那东西遮掩住。
起身开门,颜素弈看着她这一身乱糟糟的样子,挑眉:“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颜鹤扒拉了下头发,不动声色地接过颜素弈手上的果盘和牛奶,解释道:“刚刚在吹头发。”说着她动了下手腕上的毛巾,让颜素弈看到。
颜素弈看了眼颜鹤身后床铺上鼓起的一个包:“小鹿睡了吗?”
颜鹤:“这几天拍戏有些累了,所以今天就先睡下了。”
颜素弈点点头,将想要和女儿闲聊的话咽了下去:“我明天去找老朋友,后天离开芜城。”
颜鹤微微皱起眉,心中升起几分不舍:“这么快就要走吗?”
颜素弈:“我回国拢共就这些事情,而且一直呆在芜城还要你们俩陪着我,太耽误工作了。”
颜鹤本来想说不耽误,能多陪陪你我就很开心了,可是碍于女儿的害羞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那我和鹿佑青后天去送您。”
颜素弈说好,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就要转身离开,她刚走没几步,忽地转过身看向颜鹤。
颜鹤以为她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话,忙看向她。
颜素弈语重心长道:“以后要节制一点。”说着转身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只剩下颜鹤一人在风中凌乱。
颜鹤本还沉浸在和母亲呆不了很长的时间的难过之中,可又听到她这一句话,心中哪还有什么悲伤难过,只剩下了震惊和羞怯。
她端着餐盘像具木头人一样走回了房间,对上鹿佑青从被子里忍不住笑的目光,眼神都在发颤,显然鹿佑青也听到了颜素弈离开前的那句话。
颜鹤放下餐盘,忙走近浴室的镜子前查看,不看还好,一看颜鹤彻底明白颜素弈女士为什么要让她和鹿佑青节制一点了。
颜鹤穿着的是长袖长裤,刚才和鹿佑青的亲吻中,她的袖子被挽起,露出光洁纤细的手臂。
脖子上,锁骨上,耳垂脸颊,甚至是手臂,只要是裸露的皮肤上,皆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尤其是脖子和锁骨上的,点点红痕朝下蔓延,直至隐入被衣服遮掩的更深处,这些吻痕有上一次的,还有刚才鹿佑青现吻的。
颜鹤脸颊陡然通红,耳尖都在泛着滚烫,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捂住双脸,脑海里都在回荡着颜素弈那句话,根本就未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
柔软的身子隔着薄薄的布料抱住了她,脊背隐隐能感受到鹿佑青胸膛起伏的呼吸,带着她的心跳也变得剧烈。
透过前方的镜子,颜鹤几乎能看清鹿佑青的全貌,她还是和之前在被子里那般,光洁的肌肤在灯光下盈盈泛着光,颜鹤睁大了双眼,脑海里忽地闪过了一段画面,好像这副场景她之前似乎在哪里看过。
鹿佑青抵着她的肩,贪婪嗅她身上的气息:“阿鹤在想些什么?”
镜中的鹿佑青和现实的鹿佑青好像分裂成了鹿佑青的两个人格,一前一后压着她,颜鹤不敢看镜子,只害羞地低下头。
“我在想,你让我去看门是不是知道妈妈会看到我们身上的吻痕。”
闻言鹿佑青“扑哧”笑出了声,胸膛的震动隔着一层根本算不上遮挡的布料传到了颜鹤的心口,她也觉得心间麻麻的。
她转过身,圈住鹿佑青的身子,委屈一般埋在了鹿佑青的肩头:“好羞耻啊。”
鹿佑青柔柔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嘴角却止不住地笑,一句话一句话安慰着害羞到恨不得把自己缩进乌龟壳里的颜小乌龟。
“阿鹤已经很厉害了,我的好阿鹤已经很棒了!”
颜鹤抬起眼,亮晶晶的棕栗色眼睛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阿鹤已经很棒了,不害羞不害羞。”
鹿佑青嘴角噙着笑,将颜鹤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干净的一张白嫩脸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