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解释,像只犯了错误的小兽,静静等待着鹿佑青对她做出最后的审判。
柔软微凉的指尖触碰着她的眼角,替她抹去因为疼痛渗出的生理性泪水,随后握住她垂在一旁的手,鹿佑青温润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似风似雨。
“不要瞒着我好不好,不要因为害怕我担心就瞒着我不告诉我,我真的会很害怕。”
鹿佑青低垂着眸,狭长的睫毛都在颤抖,她又变得很局促,好像颜鹤对她的一丝隐藏都会令她难过,不安让她疯狂地想要得到颜鹤对她毫不保留的爱,也包括对她的无话不说。
颜鹤缓缓抬眼,对上鹿佑青清澈却颤抖的眸子,一颗心脏泛起了酸涩,鹿佑青不久前才被推入水中,她只剩下她了,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颜鹤了,颜鹤这么想着,握紧鹿佑青的手,和她对视着点着头。
跟着医生去了隔壁的病房换药,颜鹤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鹿佑青已经乖乖地躺在了床上,只露出一张素白干净的脸,因为劳累和药物她昏昏欲睡,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听到门开的声音响起后,她挣扎着睁开眸子,朦胧的眸子里映着些许茫然。
“阿鹤?”她下意识地唤她,声音含着些慵懒和浓浓的睡意。
颜鹤自然知道鹿佑青一直强撑着睡意是在等什么,她悄悄走了过去,伸手盖住鹿佑青的眼睛,轻柔道:“我在,快些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得到了颜鹤的承诺应答,鹿佑青没有再挣扎,伸手握住颜鹤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耳畔鹿佑青的呼吸变得清浅有规律,颜鹤静静地看着她,深沉地用目光描绘着她的样子,想要将着一幕幕都刻进* 自己的心底。
颜鹤笑了笑,准备从鹿佑青手中把手抽出,不曾想鹿佑青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紧紧握住她的手,颜鹤使了几分力气非但没有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中抽出,反倒鹿佑青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了几分要苏醒的迹象。
竟然没有安全感到睡着了也不肯放开她的手吗。
颜鹤盯着被鹿佑青握住的手,掌心下的胸膛的心跳在跳动,她忽地发现,她们两个的位置发生了翻转。
起先在医院的时候,失忆的她无法离开鹿佑青,每日都在想方设法可以多看见鹿佑青,而现在,颜鹤望着睡着的鹿佑青,笑了笑。
现在,她还是离不开鹿佑青,而她也能肯定,鹿佑青同样也离不开她。
她们是一样的。
不忍打扰到鹿佑青的睡眠,颜鹤只能就着这个姿势艰难的上了床卧在了鹿佑青的身边,她关上一旁的小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鹿佑青的身影在夜色中变得温润,颜鹤牵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柔地吻了一下,启唇无声道了句晚安。
-
夜深的时候,鹿佑青突然开始发烧,颜鹤本身睡眠就浅,再加上一直都在关注着鹿佑青的身体状况,鹿佑青刚烧起来她就立马发现了端倪。
打开灯倒水叫医生,她迅速地起身做完了一切,而后拿着一杯温水坐在了床边,着急地轻唤鹿佑青的名字。
鹿佑青似乎在做梦,她很难受,梦里好像出现了她很害怕的事情,颜鹤只能看到她不断地张唇在说些什么,凑近才能听到,鹿佑青一直在喊“姐姐”。
颜鹤焦急万分,鹿佑青的姐姐是鹿佑青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身子本就羸弱,现在大冬天落水着了凉,又梦到了姐姐,颜鹤很怕她醒来后会很难受。
想着,颜鹤坐在床边,将陷入梦呓的鹿佑青扶起来抱住她,不住地在她耳边说话,鹿佑青体温的滚烫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像被烧了起来。
“鹿佑青,鹿佑青,阿鹤在这,姐姐在这。”
医生从外面进来,开始为鹿佑青打点滴,针尖刺破皮肤的疼痛让鹿佑青的意识恢复了些许,她朦胧的睁开眼睛,眸子因为发烧显得格外明亮,含着水一般。
“阿鹤。”她颤抖着启唇,伸手近乎虔诚地捧住颜鹤的脸颊,一双眼睛失神的望着她。
“你真的是阿鹤吗?”她的指尖细细描摹着颜鹤的脸颊,从眉骨至鼻梁,再落在她的唇上。
颜鹤不知道鹿佑青梦到了什么,但总归是让鹿佑青伤心的事情,于是她赶忙握住鹿佑青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让她能更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是阿鹤,我是你的阿鹤,不怕不怕,刚刚都是梦不是真的,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
她的安慰有效地安抚了鹿佑青尚且惶恐的心,鹿佑青只怔怔看着她,一双颤抖的双眸逐渐回神,惶恐和不安也开始消散,她的嗓音哑得不行,颜鹤便一点点地将水喂给她喝。
因为颜鹤无微不至地照顾,鹿佑青没再这么难受,只是一直看着